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少女语气笃定,嗓音细软,话语中藏着的占有欲几乎快要从喉咙溢出。

那么浓烈的依恋与痴迷,让九嘤面上瞬间涌出一股灼人的红热。

她尚未安抚狂乱的心跳,脖颈便被一道含着甜香的热息抚过,再下一刻,少女指尖落下,食指指腹沿着她的下颌贴上她的肌肤,在她的右脸颊上悄无声息的碰了碰。

满是亲昵的一个小动作,处处都透着爱慕的珍惜。

她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那只不安分的手就已经消失不见。

日风拂过,四周忽浮起一阵极淡的冷涩青梅香,衬着绿树的盎然生意,这香就显得更加好闻。

香气的来源就在身侧,扶灵微微转首,将鼻翼往女人颈间凑了凑,果不其然又嗅到了那缕冷香。

她将手从女人腰上松开,一双杏眼痴痴盯着那半截白皙的颈子,刚刚才平息下去的某种念头便又一次从心底泛了出来。

如此温馨美好的时刻,她好想和师姐做一些更亲密的事。

欲望乍起,心也跟着疼了起来。

情蛊发作的次数多了,她甚至对这种疼痛习以为常。

明明身体已经开始颤抖,但她却倔强的不肯屈服,仍在脑海中遐想一个旖旎的亲吻。

越是渴望,蛊虫的反应就越是剧烈,心脏抽痛得就愈发频繁。

不敢让心上人发现自己的异常,她迅速将视线从那白滑的颈子上挪开,又把话题转向了别处。

“这棵树代表生机,不仅能救鲲兽的命,同样能为我疗伤,师姐不必担心我体内的灵气会因此耗尽。”

两人的身体紧紧靠在一起,九嘤隐约意识到身旁人不对劲,可转首朝那张俏秀的小脸望去,却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同。

她伸出手朝少女腹部贴去,一丝灵气顺着指尖释出,很快就透过衣服进入少女体内,果不其然,少女前两日还空荡荡的丹田此时已被五种灵素覆满,无数仙灵灵气亦正沿着经络血脉规律运转。

活了两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般神奇场景。

九嘤深感讶异,眉头微不可见的蹙了蹙,一时间没忍住,掌心便在少女丹田上方多停留了会。

也正是到了这时她才发现,对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因为过于细微,所以连她都不曾察觉。

她张张唇,欲要询问对方怎么了,视线低垂的那一瞬,恰好望见一双覆着薄薄水色的圆眼。

那双眼睛里写满某种隐秘的渴望,压抑又克制,只一眼就让她看了出来——

扶灵的情蛊又发作了。

蛊虫作祟,痛苦不堪。

前世她不知蛊虫的存在,在看到宗门被屠、亲朋死绝的那一幕时凭借对司祺的恨意将情蛊解开,一生之中,也只有解蛊的那一刻她尝到了蛊虫噬心的滋味。

那么痛,痛彻心扉,以至于今生偶尔午夜梦回,她仍会被这种藏匿于记忆中的痛苦折磨到整夜难眠。

只经历过一次尚且让她无法忘怀,这一世的扶灵,已不知受过多少次这样的痛。

掌心下的软腹依旧在不停颤动,那么轻微,连四周环绕的枝丫都没有发现。

她的心,再没有一刻比现在更疼。

日光落下,洒下一片斑驳光影。

扶灵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殊不知,九嘤已将她此刻承受的痛苦部熟知于心。

她抿抿唇,强迫自己忽略心口处的痛意,一只手仍搭在心上人的腰上,另一只手死死抓着身后的一根绿枝,粗糙的树皮与手心紧贴,硌得皮肉生疼,但她却什么感觉都没有,反而将五指握得更紧了些。

“师姐,我没事了,我们是不是要准备回去了?”

被九嘤盯着看了很久,扶灵的脸莫名有些红。

她不愿承认,她就是不愿意放弃。

在没有人知道的时候,她总是近乎自虐的回想与九嘤之间那寥寥无几的吻。

每一次回忆,都是她对蛊虫的反抗,都是一种难捱的折磨。

若想逃避情蛊带来的痛苦,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忘记爱情、逃避欲望。

但她不想这样做。

她喜欢九嘤,永远都喜欢九嘤,没有什么能阻止得了。

就如同此刻一样,即便在被蛊虫折磨,她仍能弯着唇对着心上人露出笑容。

“师姐——”

情蛊发作的时候,每一声对爱人的呼唤都能让蛊虫变得疯狂。

光只是喊出这两个字,她心口处的痛意便又重了几分。

九嘤神色微冷,眉宇间寒意凝聚,整个人犹如一个冰雕的美人,美则美矣,却没有丁点人气。

一阵风吹过,将她满肩的长发吹乱,有一缕悬到脸侧,轻轻贴上那双紧抿着的薄唇,衬得她颊上的肌肤更加白皙无暇。

扶灵望着眼前这一幕,心田不可抑制的泛出一丝痴迷爱意。

她将手从树枝上松开,下意识想为心上人拨开唇上那缕被风吹乱的长发,只可惜指尖尚未触碰那半张精致脸颊,手腕便被人狠狠捉住。

突如其来的阻拦让人反应不及。

她尚未回神,身体已抵上树干,原本高举在半空中的右手也被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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