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点滴打完张若也没有醒,张景澜索性钻回被窝抱着他睡了个回笼觉,一睡就到十点多。

张景澜睁开眼就看见张若顶着一张红扑扑的脸,被抱在怀里大睁着眼睛看自己,因为生病眼睛变得湿漉漉雾蒙蒙,连眼角都是红的。

可怜见的,想疼疼他。

还没等他说话,张若就急切的开口,“我想尿尿。”

张景澜赶忙松开箍着他腰的手,看着他摇摇晃晃站也站不住又赶紧跑过去把他抱进厕所。

张若光脚踩着张景澜的拖鞋,后背倚着他的前胸,张景澜伸手环着他的腰帮他站稳,“你想尿尿叫醒我啊,憋着算怎么回事儿,还是说我陪你尿尿上瘾?”

本来就带着潮红的脸现在更红了。

张景澜又把他抱回去躺下,亲了亲他仍烫的额头,“你怎么这么听话?”

张若想了想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那怎么才算不听话?”

这回换张景澜愣怔,因为他实在是想象不出张若不听话的样子。

“你再躺一会儿,我去厨房给你盛碗粥。”

张若伸手拉住要起身的张景澜,作势就要坐起身,但又被张景澜按着肩膀没起成,“在你的床上吃饭吗?我还是下去吃吧。”

“你看吧,这就是不听话。”

张若赶忙撒开手乖乖躺好,事实上他真的一点做病人的自觉都没有,从没有人告诉过他生病应该怎么办,从前流浪的时候只是问别人多借一床被子躺很久发汗,没有人会关心他。他能做的就是努力让自己不生病,但这太难了。

所以他看着张景澜把粥吹凉又递到自己嘴边的时候毫无征兆的就哭了。

张景澜赶紧放下碗把他抱进怀里安慰,“周启维这打的什么破点滴怎么这么久了还不好,你哪里难受啊若若?”他伸手去摸张若的额头,却并没有感觉到很热。

张若只是拽着被子摇头,一个人多苦都没关系,但是只要有一个人关心你,问你过得还好吗,所有的委屈便会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压得你喘不上气,压得你非把委屈宣泄出来不可。

“从来都没有人在我病的时候照顾我……”

张景澜第一次有了心疼的感觉,这样的感觉于他而言太过陌生,以至于他根本没发现自己在心疼张若,只是下意识抱紧怀里的小火炉,拍着后背给他顺气,“以后我照顾你,可别再哭了。”

脆弱的心只是一句话就被轻易安抚了,张若还不知道在爱情里可以迂回和撒娇。

哭了一场又睡了一觉,到下午张若的烧就退下去了。

睡醒了坐在床上,颇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感觉,这是张景澜的房间,他们昨天在这里做了很羞人的事情,他还发烧了,打了人生中第一次点滴,他还被张景澜喂了饭……

退了烧的脸又重新烧了起来,他觉得自己好幸福。

幸福可以但堕落不可以,想到今天的学习任务还没有完成,他决定去找自己的平板电脑。

回屋的时候张若站在楼梯口又犹豫起来,不知道到底是回自己房间还是回张景澜房间,最后还是回了自己的房间,他想的很简单,生病要和张景澜保持距离,不能传染给他。

那边张景澜工作完,从书房出来以为张若还在睡着,轻手轻脚打开门结果发现床上空空荡荡,走在楼道里听见客卧传来儿童念古诗的声音,再次轻手轻脚打开门,床上趴着的人正脚丫一晃一晃的跟着软件里的人声念,“一去二三里,烟村四五家。”

他饶有兴致的倚在门外,听张若念了一首又一首才敲了敲门走进去,“怎么跑这儿来了?”

张若在他探过来试温度的手上轻轻蹭了蹭,“那是你的房间。”

“跟我还分得那么清?”接着直接把人抱起来往自己卧室去,“生病了还瞎跑,以后跟我睡一屋,你是嫌弃我吗?”

张若抱着平板小声反驳,上了床打了个滚赶紧离张景澜远远的,张景澜挑了挑眉,拽着张若的脚踝又把他拖回来,上嘴要亲结果又被躲开,“哟,小猫生了一场病恃宠而骄会挠人了?”

张若只是怕把病传染给张景澜,“恃宠而骄是什么意思?”

张景澜又被他逗笑了,忘了眼前这是个小文盲,“就是仗着我喜欢你,然后你就骄傲不听话了。”

张若又立刻把头转过来,本来推拒张景澜胸膛的手疯狂摇摆,“我没有,我怕传染给你。”

他越是认真张景澜就越是想要逗他,“小文盲还知道什么是传染吗?”

刚刚还慌张的人眼角眉梢不禁带上了点罕见的洋洋得意,“当然啦,我可活过非典呢。”

解释也没用,张景澜依然吻住了他,接吻的时候他在想小孩成年了,他没犯法。

把人吻得气喘吁吁乖乖躺在自己怀里,张景澜又坏心眼的调侃他,“今天光念诗不写我的名字了?学会了?”

说到这个张若脸上又是一红,赶紧缩在张景澜怀里装鹌鹑,前几天他自己在家里无聊又很想张景澜,于是拿了张纸认认真真写起他的名字来,一个一个的张景澜工工整整的排满了整张纸,结果被张景澜发现了还取笑了他。

晚上张若还是去了张景澜的卧室睡觉,他抱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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