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是张景澜第一次带他见朋友,张若决不能掉链子,他只能坐在这里咬牙忍受身体和心理上的不适。

“小若,你多大了?”

话锋转的又快又急,先前还在讨论证券的话题突然就拐到了张若面前,神游的张若被抓了个正着,他连忙放下筷子,看向刘勇认真回答,“十八岁。”

“十八岁好啊,花一样的年纪,你细皮嫩肉长得这么好看,张总真是好福气啊。”

放在桌上的手悄悄攥紧,这话像是在调情,张若莫名有些害怕,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只能求助的看向张景澜,张景澜却在低头自顾自的品酒,根本没有插话的打算。

放在桌上的手突然被握住,张若急忙扭头去看,刘勇肥厚的大手正盖在上面,拇指还不停摩挲着张若手上的皮肤。张若挣了挣没挣开,脸上的笑怎么也维持不下去了。

他紧紧抿着嘴唇,牙齿偷偷咬住下唇的一块肉,戒备的看着刘勇,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张景澜怎么会和这样的人做朋友呢。

“别刘总刘总叫了,多生分,来,你叫张总澜哥,就叫我勇哥吧。”

这称呼张若无论如何也叫不出,手还被刘勇抓在手里,刘勇的手出了些汗,黏黏糊糊让张若觉得反胃。

他又看向张景澜。

张景澜终于抬起头,施舍般的启唇,“若若你怎么这么没规矩,勇哥来了这么久,你是不是还没给他敬个酒?”

侍应生闻声而动,张若眼前的高脚杯很快被倒上了红酒,张若甚至都顾不上酒杯,只是愣愣的看着张景澜,他快要把嘴里那块肉咬破了,不懂张景澜为什么要帮一个外人而不是自己,“可是,我不会喝酒……”

刘勇端着酒杯就往张若面前拄,酒液摇摇晃晃差点撒到张若的白毛衣上。他把椅子往张若的方向拖了拖,两个人瞬间突破安距离,张若甚至能闻得到他身上难闻的烟味,“小若,你不喝就是不给勇哥我面子。”

张若哪里懂得拒绝,只能闭着眼喝下整杯酒。酸涩的酒液顺着喉管滑进胃里,火烧火燎难受得张若只想掉眼泪。

空掉的酒杯又被倒上了酒,刘勇得寸进尺的摸上了张若的大腿,那双恶心的手在他腿上游移,不停的往大腿内侧伸,张若吓得并紧双腿,两只手攥住刘勇的手腕却怎么也拿不开。他急得掉眼泪,刘勇另一只手扣住了他的肩膀往自己的方向捞,在他耳边又是吹气又是笑,“小宝贝,你这么嫩,让哥哥爽爽好不好。”说完就把张若按在自己怀里要亲上来。

张若嘴里不停的喊着澜哥,可张景澜仍旧无动于衷,张若再怎么抵抗也逃不开,只能绝望地闭上眼。突然胳膊被拉住,接着被一股大力拽向一边,张景澜把张若拉起来,惯性使张若直接撞进他的怀里。

怀里的人揪着他胳膊上的衣料细细发着颤,张景澜冷着个脸,连语气都变得严肃,“刘总,很晚了,我先告辞了。”

张若像个没了灵魂的空壳子,任由张景澜拉着自己离开,甚至连外套都落在了包间里。

在车上他们始终一语未发,确切的说是张景澜一句话也没说。

张若蜷在座椅里,抱着腿不停发抖,他一直看着张景澜,他想听张景澜说些什么,解释些什么,说刘勇是个流氓恶棍,说他醉酒失态。说什么都好,只要他说张若就会相信,但张景澜什么也没说。

张若更恶心了,因为封闭的车厢,因为酒精,因为那个恶心的男人和今天晚上恶心的事情。

他还是能回想起刘勇粘乎乎的恶心的手,还有摸在自己大腿上的温度,他钳制着自己肩膀的力道,以及他身上让人作呕的复杂的烟草味。

车子平稳的开着,张若把视线从张景澜身上收回来。胃里翻江倒海,他不得不看向窗外为自己分散精力,大口呼吸想要把呕吐感压下去却始终不得其法。

他什么也压不住,连眼泪也压不住。

他叫停了司机,冲下车跪在地上就开始吐,眼泪也疯狂的往外涌,张若觉得自己又狼狈又委屈,他不知道张景澜是怎么了,直到现在还是坐在车里稳如泰山。

明明前几天自己在床上被弄得难受的时候他还把自己抱在怀里哄的啊。

张景澜坐在车里,隔着车窗看着那个蜷缩在绿篱旁的佝偻背影,放在膝盖上的手握成拳,用力过大到开始发抖,努力克制自己不要下车。

今天晚上已经失控了一次,理论上刘勇应该把张若带走,但他却在最后一刻伸手制止了。他不允许自己再错第二次。

他真的爱上了张若,但没关系,他可以随时宣布停止,就停在他把张若从刘勇手里拉出来的那一刻。

“老孙,你下去看看他。”

司机忙不迭要开门下车,又被张景澜叫住。

“把后备箱给他买的外套带下去。”

晚上睡觉的时候张景澜没有抱着张若,后来几天他甚至开始夜不归宿。

起初张若还会打电话问,张景澜的声音很冷漠,电话那边喧嚣的音乐甚至快要盖过他的声音,张若只能把声音开到最大,空旷的客厅回响的是嘈杂的音乐声。

应酬,陪朋友,张若后来也不再打了。

睡前故事中断有些日子了,今天张景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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