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露身份后的第一晚,常曼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没有任何睡意。.

一层楼之隔的褚雁罗同样也没睡着,脑子里一直回想他和常曼两个人之前牛头不对马嘴的对话,发现坦诚相见后,所有违和感都消失殆尽。

今晚注定是不眠之夜,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都是如此。

直到窗外晨曦朦朦,皎洁的月光逐渐消散,一缕阳光从窗户缝中透进来,照在床上,常曼的眼睛还没合上,他看了看时间,干脆起床洗漱。

作息时间非常规律的常曼第一回熬夜就是通宵,导致黑眼圈重得跟大熊猫似的。

不过常曼也没在乎,照样该晨练晨练。

暴露以后,晨练就方便多了,不用藏着躲着,常曼扎完马步,一手举着哑铃,走出房间准备去冰箱找瓶冰水解解渴。

在冰箱门口站定一会儿,常曼还是和往常一样,倒了杯牛奶,用热水温着。

做完这些工作后,常曼才带着水往回走。

水还没喝两口,褚雁罗在此时下了楼,一眼就看到正要回房间的常曼。

这家伙一改之前娇滴滴的模样,穿着打扮干净利落,运动背心紧裹着他的身体,将常曼略微有些成型的腹肌勾画出来,原本在褚雁罗眼里只要一用力就能折断的小胳膊,现在单手毫不费力地举着哑铃,汗水顺延着细长白皙的脖颈,经由锁骨,慢慢滑进运动背心内。

褚雁罗:“……”

褚先生默默咽下一口血,这反差他还需要一点时间来接受。

常曼也没想到褚雁罗会醒这么早,还是穿戴整齐像是要出门的样子,愣了几秒,条件反射地掐起嗓子:“早上——咳!”

褚雁罗:“…………”

常曼:“…………”

都说二十一天养成一个习惯,那他已经装了一个多月了,也不能怪他下意识装伪娘啊!

常曼苦逼地清了清喉咙,恢复正常,“早上好,二当家。.”

“早。”褚雁罗一身鸡皮疙瘩被常曼的嗓音压了回去,心里放下一块大石头,他缓步走到常曼身边,借着光看到常曼的脸色,蹙眉问,“昨晚没睡好?”

实际上是根本没睡。

常曼笑了两声,“还行吧。您……您的脸色……”

“事情太多,很晚才睡。”褚雁罗面不改色地扯谎。

常曼撇撇嘴,他觉得褚先生肯定也是遭受了重大打击,昨天晚上要不就是失眠,要不就是做了噩梦。

不过这个话题再继续下去只会让两人更尴尬,于是常曼果断跳过去,对褚雁罗说道:“二当家,牛奶刚热,等会儿才能喝,您先等等。”

褚雁罗诧异地看了常曼一眼。

常曼不好意思地说:“我在您这白吃白喝这么久,这一点小事,就当我报答您了。”

报答?

这个词用得重了点。

褚雁罗突然对常曼产生了一丝愧疚。

“二当家?”

褚雁罗回过神,神情复杂,“常曼。”

“嗯?”

“……算了。”褚雁罗还是把话咽回肚子里,他深呼吸一口,认真地说道,“我雇你来当我的保镖,你愿意吗?”

常曼瞪大双眼,满脸写着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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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现在表面陪着褚雁罗演戏,实际上已经是他的贴身保镖了?”方恒衍从师弟口中听到这话时差点一脚踩上油门,花了好长时间平静下来,问道。

常曼坐在副驾驶上,也有点摸不清褚雁罗的思路,还是点头说:“是啊。”

方恒衍不放心道:“师弟,我必须得提醒你,就算褚雁罗看起来再怎么善良,再怎么菩萨,他还是褚河的儿子,是褚时玷的双胞胎弟弟,不会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常曼不傻,这点道理他还是懂的,但他从小就受到常远国的理念教育影响,懂得知恩图报,褚雁罗帮了他这么大一个忙,现在褚雁罗需要他帮忙,还是他力所能及的,他当然不会拒绝。

提到这个事儿,方恒衍仿佛下一秒就要失去一个师弟,痛心疾首地说:“你就不知道问问我们?”

常曼:“啊?”

“不说我,你四师兄秦然天,咱们市gong安局局长的儿子。你五师姐景潇,知道国内最大的香水品牌吗?她妈妈是董事长。还有你九师姐、十四师弟、十八师弟……哪个没点身份背景?”方恒衍愤愤地拍了一下方向盘,“你是觉得我们不能从那五个怂货手里保下你?”

常曼:“……”

“不是,大师兄,你先等会儿,你等我捋捋。”

常曼在武馆中没怎么听大家提起过各自的家里,理所当然地以为自己的师兄师姐师弟师妹们都跟他家世差不多,加上他本身就不是喜欢在武馆唠叨这些事的人,只要进了武馆,管你是人是神是鬼是妖,是穷人还是富人,都是他常曼的师兄弟。

方恒衍等了一会儿,没好气道:“捋完了没?”

“捋完了。”常曼特别冷静地说了三个字,片刻后,突然跟炸开一样,崩溃道,“你们也没跟我说过你们来历这么大啊——”

方恒衍摇摇头,“你啊,就是不相信我们。”

“我只是怕……给你们添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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