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林晓书吧出来时,接近傍晚,施越婉拒了她的晚饭邀请,决定去超市买一点东西填补家里的空缺。自她搬进去后,她就没上过超市,家里除了几瓶水,就是她零零散散买的面包和饼干,但是夏天又热又干,那些吃得不是过期了,就是干得她看都不想看。

进口超市的人少,施越推着购物车装了很多东西,她没概念的,以前买东西看到什么想要的就往里头扔,这会儿早就忘了自己只身一人前来,等到了结账台时,她才发现,她买得太多了。无奈之下,她只能回到那些货架,去繁从简,只挑了最必要的生活用品和食物。路过酒柜那,她没忍住,又拿了一打啤酒。

原本只需要一个袋子就够了,这会硬是拎了两只手。进口超市有一个负一层,她就是在负一层结的帐,出负一层的门口有一处出租车停靠站,那里排着队打车。施越懒得再坐电梯出去,拎那么久走路她也吃不消,将袋子放在地上,排在队伍的最后等。

进口超市的位置在一家写字楼的地下,所以停靠站旁就是偌大的停车场,那里停满了北京城的好车,施越只简单扫了几眼,便拿起手机玩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高峰期,出租车来得十分慢,写字楼的电梯不断下来精英客转着钥匙开车锁,所以没一会,整个负一层都是车在往出口开。

程毅开了一辆黑色的路虎,跟在长龙车队后,他撑着胳膊在车窗台上抽烟。前方好像出现了碰擦,立马下来了几个人聒噪吵了起来,程毅将头抻了出去,果然看到两位司机在争论。

碰擦车祸也能让他碰到,今儿真点背。

他刚才在楼上的科技公司和他的合作伙伴交谈完毕,一起留学英国的兄弟。程毅晚他一年回来,当初在英国他们在同一家知名科技公司工作,商议回国后一起创办公司。老同学比程毅早回来一年,公司是今年上半年创办的,程毅回来后,人休息了半年,今天来这就是聊入职的相关事宜。

程毅从严格意义上来说是北京的官三代,爷爷在世前担任了北京正部级干部,父亲从了老一辈的路从政法类大学出来后从政到了今天,倒是他自己硬生生切断了仕途这条路,跑到英国读书读研工作,一待就是十年。

在北京城里混荡了半年时光,程汐天天给他念经,他其实不是多偷懒得人,就是玩心有点重,但是作为一个男人,总要有个事业撑门面。

前方的车动得很慢,程毅轻踩着油门前进,在车窗口抖着烟灰,有保安看见他在抖烟灰想要过来提醒他,他立马关上了窗户,扭头在灭烟器里按灭了火星。

就是这一转头的时间,程毅终于想明白了,今儿点背是有原因的。

施越穿着小高跟鞋,站得脚酸痛,漫画她也不想看了,收进包里,抬头活动活动脖子,突然梗住了。

程毅的车就停在她身前,已经摇下了车窗。距离上一次两人路灯下的不愉快交涉,快有一个多星期了。施越面无表情扫了他几眼,这人的头发似乎长了,不过两边还是短,隐隐约约能看见一些头皮的颜色。他好像很白,在黑色的车里又穿了黑色短袖,一张脸更加的白。

施越低了头,想到他刚才那个噙笑的表情,就心里膈应,她虽然不是很了解他,但却很了解他笑容中的含义,她见不得程毅总是勾着一边嘴角看她,那目光之中是赤'裸裸的打量,她身上的每一寸,都要在他目光里被燃烧点火。

程毅在她之后,就再没碰过女人了,这样的出勤的次数如果一直延续,他恐怕得生锈的阳痿。看她低着头的表情,程毅又想到那晚,冷冰冰说话的样子,声音一点架势都没有,靠一双眼睛来冰冻他。

他滴了声喇叭,施越听到了也不抬头,转了一个方向,留着左侧的脸给他。

这姑娘就是典型的拿乔。程毅虽然有点动机不纯,但不至于禽兽到不择手段,女人而已,犯得着吊死在一棵树上?但见到她,总能勾起美好的回忆,或许先吊着也行,女人都是善变的动物,万一呢?

施越不为所动,程毅又滴了声喇叭,她不动他就滴,然后整个停车场就是他鸣笛的声音。

施越喟叹一声,撇头对上他的眼神,目光写满了“你够了吗?”

程毅永远是一幅散漫的模样,弯着嘴角朝她笑,“要不要蹭个车?”

施越立马摇头。

程毅看了看停靠站,都是人在排队,他解了安带从驾驶座跑了出来。他今天难得脱了正装,换上了一套休闲风的运动装,整个人洋溢着少年的光芒,朝施越这里靠近。

他有一八三,比施越高了大半个头,过来微微低了身,看她出了汗的前额,二话不说拎起了脚边的两个袋子。

“愣着干嘛,现在高峰期,你再站下去,脚会更酸的。”

施越直到上了他的副驾驶,还觉得心不甘情不愿,就像被绑架上来一样,这人的拿手绝活,就是挑死穴。她一上车就脱了鞋揉脚腕,也不觉得尴尬,反正最离谱的事都已经做过了。

程毅余光扫了一眼,她今天穿得连衣裙,挡了好一部分腿,不过这个时候,连衣裙上拉,露了整条小腿出来,白得晃眼。

“住哪?”

施越简单报了地名,程毅虽然是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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