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证在北京打的,婚礼却是在南京举办的。

宋婉蓉心疼施越,一个南方姑娘彻底安顿在了北京,成了程家的媳妇。

自此,南京便是娘家。

“圆圆家里头亲戚多,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都尚在,怎么能让亲家往北京赶呢,我这身子骨好着,咱程家得去南京接亲。”

宋婉蓉发话了,所有人乐意至此。

施越还记得那天结婚,天降大雨。

他们南京有一句老话,结婚当天下雨,新郎官小时候肯定骑过狗。

那天明明天气预报是多云天气,谁想到了下午,瓢泼大雨,更是没去成玄武湖公园游园拍照。

两个人在酒店里躲着休息。

“你说你小时候是不是骑过狗?”脱了一身繁重的婚纱,穿着吊带在房间走着。

一旁的程毅在扯领带,卡的嗓子难受,早上又被灌了许多乌七八糟的东西,花样百出的折腾他们北京大老爷们。

他想想,“怎么说?还管起小时候来了?”

她扔了一枕头砸他,被他接住,“娶我过门了就这态度?”

笑了,过来搂她,挨在耳边,“那当然骑过,小时候,胡同口里的狗都让我挨个教训过的。”

她看看外头的天,老话说得好,给了他一拳。

“好在我今天出门的兴致不高,不然晚上让你跪搓衣板。”

程毅立马想到今早被指压板整的那出,脚底油升那痛感。

“咱家自动洗衣机,没搓衣板。”笑得得意。

手伸进了她衣服里揉。

意味明显。

施越掰他手,“你别来,四点我还要补妆呢。”

他不依不饶,脱了她那里头的裤子。

“又不往你脸上怼。”捏着她下巴摇晃。

什么恶劣行为!

她提前三天回的南京,算算,已经有四天没来一发了。

一刻等不住。

“看来跟你结婚证打早了!”转身跟他扭在了一起。

“后悔也没用了。”

不存在后悔的。

没在椅子上试过。

坐在他身上,肩带挂在两侧,内衣什么的不翼而飞了。

他狠的要命,施越被他拽着头发仰着,头顶大灯照耀,窗外就是瓢泼雨声。

“我要是晚上站不住,你就等着自己一个人结婚吧!”扭着他的耳朵,一点使不上劲儿。

趴在胸口嗫嚅,“我抱着你,抱一辈子都乐意。”

“给提鞋吗?”她披散着头发,比程毅高出一截,居高临下看着他。

“别说是鞋了,身家性命都给你,任你吩咐。”

“小嘴儿真甜。”

滚床上继续去了。

四点门外敲响,两人匆匆穿衣开窗通风。

外头没雨了,一阵清风吹过,满屋暧昧飘荡。

有夫之妇,脸皮厚了,仰着脸让人化妆。有妇之夫,一直脸皮厚,旁若无人亲了口老婆,下去准备了。

留着化妆师和秦甄她们,意味深长笑得奸邪。

晚间的婚礼,用两个字形容,梦幻。

三个字,太梦幻。

四个字,梦幻绝了。

程毅在出刊的国际画报上,找到了施越画的那幅《两人一狗》。

冰天雪地主题的婚礼现场内,整个巨大的婚礼舞台屏幕上,都是那幅画的拼图。

缺了一块。

在程毅手中。

百人前,程毅将心脏那块的拼图交给了施越。

自此,那颗心便永远被她捏在手心。

.

程思越出生那年,施越刚满三十岁。

卡在了高龄产妇的入口。

那年,程毅三十三岁。

抱着程思越的那刻,才知道,自己已经真正成为了一名父亲。

施越以为,他会是个严厉的父亲。

她从没见过程毅在孩子身上浪费时间,乐乐今年快三岁,程毅虽然喜欢,但每次抱久了,就不行了。

偶尔还会和她吐槽“乐乐那小家伙得亏是个男孩,食量大成那样,要是丫头,长大会不会成胖墩?”

施越也偶尔问他喜欢男孩女孩,姜箬催的紧,两人做着做着便造出了孩子。

程毅告诉她,是男是女,他都爱。

程思越是女孩。

小名念念。

程毅取的。

顾名思义,程毅思念施越。

程思越对自己的名字还没透彻的领悟,只知道自己小名叫念念。

念得北京国际双语幼儿园,整日回家就是daddy,y的叫着,连家里头养的斑点牧羊犬都取了一个洋气的英文名,叫Bobby。

程思越遗传他两的所有优点,长得漂漂亮亮,大眼睛水汪汪,乐乐经常看着堂妹发呆,嘴里冒着“念念好可爱”“念念好漂亮”…

念念学了程毅小时候那套,吃的周围小孩死死的。

想来,也是一张公主脸惹人喜欢。

幼儿园里,就属她小伙伴最多,最听她话。

有一日,一群孩子手拉手在小花园里采花。

念念看到了,赶紧跳出来阻止。

“No,不可以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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