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峤姥姥家来了很多人,林峤刚掀开门帘就看见一个叫不出来名字的大妈要出门,看见林峤愣了一下喊道:“这是……秋霞他家的儿子吧。”

林峤呆了一下,鞠了个躬说:“过年好。”夏易也跟着笑呵呵的说了句:“过年好啊。”

林峤姥姥在里面听见动静喊:“林峤来啦,快进来快进来。”林峤仿佛得了特赦令一般抓着夏易就朝屋里进:“姥姥,我带同学来给您拜年啦。”

林峤姥姥年近七十精神头却很好,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瞪得发亮,看见林峤一双眼睛里又溢出浓浓的爱意:“快来,叫姥姥瞧瞧。”

林峤笑呵呵的过去说:“姥姥新年好。”夏易在旁边也自来熟道:“姥姥新年好。”

林峤姥姥的目光转到夏易身上说:“你就是林峤的小朋友呀。”

夏易嘿嘿笑了一下说:“对呀姥姥,我跟林峤可好了,过年专门来给您老人家拜年的。”

夏易几句话把林峤姥姥逗得眉开眼笑,一个劲的叫夏易林峤中午留下来吃饭。

夏易太会说话了,坐在亲戚中间几句话就把这群人哄得哈哈大笑,林峤坐在一边看着他,觉得夏易无论做什么都是在发光的。

中午在姥姥家吃了午饭,林峤的大姨笑呵呵的问夏易:“饭菜怎么样,还合口吗?”

夏易竖起大拇指说:“太香了,我想天天都来。”哄得大姨哈哈大笑说:“好好好,我巴不得你天天都来呢。”

她们在厨房里收拾的时候林峤还听见说了句:“这小孩,真招人稀罕。”林峤有点吃醋,这么好的夏易,怎么谁都喜欢呢。

下午夏易就要坐车回去了,两个人又开始难舍难分起来,一会偷偷牵个手,一会又抱抱,搞得林秋霞在旁边觉得自己特多余。

夏易上了车之后,林秋霞回头看见林峤眼眶红了,顿时从胸中涌起一股怒火:“夏易是不是给你吃下蛊了?你干脆跟他走了得了。”

林峤转头:“可以吗?”

林秋霞:“……”真想把你腿再打断一次。

夏易回到家里时,屋里静悄悄的,大过年的没什么事,都在休息。

空气里弥漫着昏睡的气息,夏易蹑手蹑脚的进屋,林峤家过年太热闹了,突然回到安安静静的家里,反而有点不适应。

过年的这几天天气都格外的好,夏易拆开一盒新的颜料,准备画一幅新的林峤,他转头看向床头的那副,好像也看见了林峤在注视着他。

夏易心里暖极了。

他确实从小都是被哄着长大的,即使妹妹出生了,父母的爱也不曾少过半分,鲜衣怒马的少年,眼角眉梢都带着轻松和自信。

他以前从来不知道克制是什么,他喜欢谁,就巴巴着上前去,讨厌谁,或者谁也是惹了他不高兴,挥着拳头就上去。

什么赔偿什么处分。

在他眼里还叫事吗?

一朝变故,曾经的少年跌下云潭,变成了处处都需要节制克制的人,就连面对喜欢的人都要小心翼翼,生怕许诺了对方一个不切实际的未来。

他爱林峤,想倾尽所能把最好的都给他,可是又畏畏缩缩不敢露出太多,这种克制让夏易已经痛苦万分。

他要每天揣着爱,小心的露出一点点,把剩下汹涌的藏起来,这感情必须时时刻刻拴上闸,他和林峤都能安一点。

林峤已经情难自禁,他得时刻清醒着。

黄昏时刻,夏竹醒了出来喝水,看见门口夏易的鞋,知道哥哥回来了,过来敲了两下门问:“在屋吗哥哥?”

她推开一条小缝,看见夏易正坐在窗前,摆着画板坐在那里,画板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画,她静悄悄的走进去问:“哥哥,怎么了?”

夏易回过神来笑着把夏竹搂过来说:“小懒猫醒啦。”

夏竹笑了一下问:“哥哥,你在想林峤哥吗?”夏易轻轻的嗯的一声,看向什么都没画的画板说:“嗯,哥哥想他。”

夏竹歪着头想了想问:“这就是爱情吗,刚分开又思念。”夏易回过头问夏竹:“我们夏竹有喜欢的人吗?”

夏竹咯咯笑起来说:“哥哥不是不让我早恋吗?”

“不一样,情窦初开的时候对人有好感是很正常的事情,哥哥希望你能健康的交往。”

“如果让我知道哪个小子骗了你,我一定会打到他妈都不认识他。”夏易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

“哥,你这样会吓退我一大半的追求者。”

夏易靠在凳子上懒洋洋的说:“嗯,被这点小恐吓就吓退了的人,也不是个堪托付的人。”

夏竹握上夏易的说,低下头很认真的说:“我的未来在我自己手里,不需要托付给任何人。”

过完了正月十五,大姑清早就催促夏易出门,十五这天晚上下了小雪,第二天早上冷到不敢大口呼吸,夏易把围巾往上围了围,挡住了口鼻。

一进幼儿园的大门,就看见个年轻的女孩子在拖地板,夏易站在门口突然忘了要说什么,两个人对视了几秒还没说话,大姑就从里面出来了。

“夏易来啦,王琳,这是我侄子,我叫他来的。”弯腰拖地的女孩子站起身看向夏易,一对眼睛笑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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