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隔壁的小鬼头不在,明显清净了许多。

墙上的壁钟时针与分针重叠在一起,指示向11的位置。

也不知道是记挂着隔壁的人还是记挂着隔壁的门,总之边正没睡踏实,每隔半小时总要醒一次。

江北市近几年遍布监控,一张张的天网铺盖下,犯罪率明显低了不少,有些地方甚至可以做到即使夜不闭户,也不会担心丢东西的地步。

在这样的低犯罪率下,即使隔壁的门再怎么坏,应该也不会出事的吧。

他在床上翻了个身,挑个比较舒服的姿势躺好,就在他准备再次进入睡眠的时候,冷不丁听到隔壁尖叫了起来。

紧接着,只听一阵“哐啷”声,那是锅碗瓢盆撒落在地上发出的声音。

他从梦中被惊醒了过来,对于危险的应激性太强,他没有半点犹豫的掀开了被子,跳下了床,连鞋子都没穿,外衣也没套,迈开腿,往隔壁503的方向奔去。

由于门没有上锁,他一下子破门而入,眼疾手快的弯腰接住了门把上掉下来的水杯,剑眉轻皱。

不对啊,门把上的水杯好好的,除了他,明明都没有人来过啊。

他将水杯放在旁边,往屋内走去,只见一地的碎碗片,而南嘉则蜷在沙发上有些瑟瑟,拿着被单罩住了自己的脑袋与身,只堪堪留下了一对眼睛。

“你又在搞什么?”边正扶额,绕过了一地碎碗,上前将人头上的被单扯下。

南嘉哭丧着脸,抱着两条腿,吸了吸鼻子,颤颤地指着厨房门后的位置,小小声“有……有蟑螂……”

“……”

弄出那么大动静,原来就因为一只小小的虫子,边正对她简直是无语了。

“不就是一只蟑螂,起来把地上的碎片扫了,我帮你把它找出来。”他上前一步,轻轻拽了一下她的胳膊。

南嘉动都不敢动,可是看到边正打着赤足后,担心他割了脚,蹑手蹑脚地的下了沙发去拿扫把和簸箕,将一地的碎瓷片归置起来。

她刚才洗碗,一只足足有大拇指那么大的巨型蟑螂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爬到了她的水槽里,她吓得魂飞魄散,只接把碗给丢了,而那只蟑螂显然也被她吓了一跳,振动着翅膀,在屋子里飞来飞去地乱窜。

真不是她矫情,她从小就害怕蟑螂啊,蜘蛛啊等等一些虫子,不会飞还好,会飞的那种真的和见鬼了似的,刚刚那画面,真是要多恐怖有多恐怖,真是要让人产生心理阴影。

边正没有多想,一只小小的蟑螂对于他根本够不成什么威胁,趁着南嘉将碎片倒进垃圾桶的空档,上前去一把将厨房的门打开来。

南嘉回头瞪大了眼睛,正想喊,可是却发现门后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跑哪去了?

边正抬了眼,目光在屋子里逡巡着。

南嘉不安,觉得浑身上下一个劲的不舒服,生怕蟑螂伏在暗处对她展开突然袭击似的,没出息的缩着脖子,伸手扯住了边正的衣角,紧紧的跟在他的身后。

背后的衣角被人扯住,他觉得身体有些发僵,虽然觉得她挺没用的,但是对于这种被人需要的感觉还是挺受用,也就没有阻止,任由身后跟着一个小尾巴。

蟑螂也不知道藏到哪里去了,边正找了一圈愣是找不到,就在他准备放弃的时候,身后的人却突然贴近了他,扯了扯他的衣角,指着沙发上,声音有些发颤“边…边警官,它在那里……”

背后温热一片,柔软的触感与女儿家特有的温香直击他的感官,直教他一阵心猿意马,连趴在那嚣张地晃动着触须的蟑螂都显得微不足道了起来。

他止不住的深吸了口气,就在准备往前时,身后的“小尾巴”突然放开了他。

他刚回过头,只见她小心翼翼地将一只脱鞋递到了他的手上。

“加油!”

她鼓励的看了他一眼,而后向后挪动了脚步,非常没出息的躲到了门后面,露出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边正觉得有些好笑,摇了摇头,手里握着她的粉色棉拖,眼睛止不住的瞥过了门后面她只露出了粉色足尖的玉足。

他自认自己不是恋足癖,可是那脚上的皮肤像羊脂玉般细滑,上头一点疤痕都没有,真不知道是怎么保养出来的。

他偏开了目光,心里强按住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抬起手里的棉拖,盯着沙发上那只嚣张的蟑螂,轻手轻脚地上前,准备开杀戒让它一命呜呼。

可是那蟑螂却鬼精鬼精的很,嗅到危险将至,扇动了翅膀就要飞起来。

边正暗叫一声不好,将手里的棉拖扔了过去,可惜,这个一向枪法很准的人,如今一世英名却栽在了一只小小的蟑螂上。

棉拖打偏了,没有打到蟑螂,反倒惊得它开始满屋子乱飞,边正提了脱鞋去追,蟑螂惊慌失措,像战斗机似的往天花板上冲去,而后技术很好的打了个弯,俯冲而下,直扑南嘉而去。

“啊!!!!”

南嘉惊叫了起来,从门后逃窜了出来,情急之下一下子扑进了边正的怀里,紧紧地搂住了他。

边正猝不及防下被人扑了个满怀,手里的棉拖呈抛物线状飞了出去,瞎猫碰上死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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