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的声音回荡在这个狭小的石室内,“教育家”苏先归在经过一阵尴尬的沉默后,转头问江以宁:“你对此有什么想法吗?”

江以宁:“……,我觉得像粗鄙之言。”

苏先归悻然:“那是你的误解。”

“喊她妈!”青木像在练习说话,对这江以宁孜孜不倦地重复同一句话。

江以宁脸色微变,看见自家乖巧的孩子被带成了熊孩子,有种心肌梗塞的感觉。

“不许学如此粗鄙之言。”她开口教训青木。

青木登时就像枪\\炮哑火一般,发不出声音,乖巧地蹲在苏先归的肩头。

“你——”她又盯着苏先归,眼神里警告意味甚浓。

苏先归也错开了视线:“我知道错了。”

江以宁金珀般的眼睛有微光闪过,似揶揄又似责骂地道:“认错倒是快。”

苏先归向来厚脸皮,被她这么不痛不痒地骂一句后,就心安理得地继续赖着她,而且还越发得寸进尺:“江以宁,我连我穿开裆裤时的事情都告诉你了,你也跟我说说你的事情呗!”

“你方才不是说你知道?”江以宁接完话,忽然又想起苏先归在跟青木插科打诨之前说的那句话,苏先归说她是她缺少的那根筋……

“外头流传的那些事都没细节,没意思。”

“你就是想听一些逸闻轶事。”

“八卦乃人之天性,人不八卦枉为人……”她看到江以宁锐利的眼神,改口道,“当然,你不八卦是因为你是仙子,你不是人。”

江以宁:“……”

感觉被她骂了?

“你不是人!”青木跟着学。

“噗——”苏先归没忍住。

江以宁冷着脸,以一副“生人莫近”的气势走出石室,走向一条显而易见的石道。苏先归见状,忙小声教育青木:“后半句不用学,学前半句。”

“你是仙子?”

“对,我是仙子,哈哈……”

江以宁自动屏蔽苏先归的自恋发言,她从踏入这条石道开始便察觉到这不对劲。果不其然,没走一会儿,便有一股强大的带有杀意的威压袭来,这股不亚于无相境强者才有的威压,纵使是江以宁也抵挡不住,她的骨骼都被碾压得生疼。

“江以宁!”苏先归一怔,急忙甩去一面灵盾替江以宁挡下那股威压的袭击。

然而中品灵盾在那威压面前也犹如鸡蛋壳,脆弱得不堪一击,瞬间就成了废铜烂铁。

好在苏先归压根就没指望能用它挡住这股威压,她为的不过是争取几秒的时间,让江以宁从那石道中退出来罢了。

“江以宁,你怎么样了?”苏先归内疚不已。她们被吸入这个诡异的地方,能不能找到出路还是两说,这儿又处处暗藏危机,她却插科打诨分散了江以宁的注意力。若不是这样,江以宁也不至于掉以轻心了。

“无事。”江以宁淡定地道,然而她苍白的脸色却出卖了她受伤的事实。

江以宁的肌肤本就白皙,然而眼下却是失了血色的苍白,她的美没有丢失,倒是有几分病美人的娇弱。

苏先归将自己的乾坤袋掏空了,搬出不少自制的灵器,还有刚才石室里捡到的天材地宝,道:“我给你找找有没有助你恢复的东西。”

江以宁知道苏先归在想什么……苏先归本意也是为了安抚她们落入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的情绪,缓解压力。她根本就没被分散注意力,是那威压太过凌厉,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她从苏先归的丹药里挑了一颗中品的丹药,道:“这颗固气丹就行了。”

等她服下固气丹,又稍作调养,脸上总算恢复了点血色。

她睁眼看见苏先归跟青木都待在一旁不出声,便道:“方才那是无相境强者才有的威压,而且那位强者恐怕已经死了,只不过留下了一丝元神以守护石道尽头的东西。”

“这儿不是妖皇的秘境吗,为何还有无相境强者?”

“这数千年来,进入秘境的强者数不胜数,而因各种原因错过了出秘境的时限的强者也有。”

“你的意思是,那位无相境强者也是被困在了这里?”苏先归头皮发麻,浑身鸡皮疙瘩冒了出来,“连无相境强者都被困在这儿至死也出不去,那我们……”

江以宁见她居然也会害怕,眼里有了一丝笑意:“怕了?”

“能和你同生共死,想来似乎没那么可怕。”

江以宁沉默了片刻,问:“你对多少人说过这种话?”

“啊?就你一人,怎么了,我的话可有不妥?”

江以宁心说,那可是大大的不妥!这人知道她的话有多容易让人胡思乱想吗?

苏先归又拍了下脑袋,道:“我只顾着自己乐不乐意,还没问你乐不乐意呢?”

江以宁在心底翻了个白眼:“你何以笃定我们出不去了?”

“做最坏的打算,但是也保持乐观的心态。”

江以宁言简意赅道:“一起出去。”

比起同生共死,她更希望她们能携手渡过难关,离开这个地方。

闲聊间,江以宁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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