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思这般敏锐,抓住了他话语的漏洞。

“说是有五劫,可五劫具体是什么,无人知晓,如何经历?”他嘀咕。

苏先归道:“你既然知道炼狱的貌,肯定有地图。要不我们打个商量,你把地图交给我,我替你处理了你的灵器。若是我们找到出路,我便带着你的尸骨回到飞星派的旧址,厚葬了你。”

南星被她的厚颜无耻气到吐血,敢情她什么好处都得了?!

不过他没夺舍成功,这一缕元神也撑不了多久。他想起苏先归似乎也是炼器师,便道:“你拜我为师,我便答应你。”

“不会有什么过分的要求吧?比如帮你恢复飞星派……”

南星气道:“要不是看你是个炼器的好苗子,你还入不了我的眼!你到底拜不拜师?!”

为了寻找离开的线索,苏先归怎么也要赌一把的。当即便拜了师。

南星在她的识海里留下一幅地图,还有修习《五行大衍法》的一些诀窍后,道:“既然我已经寻到了传人,也算是了却了一个心愿。你要当上炼器宗师,让天下的炼器师知道,我南星独创的‘五行大衍法’有多厉害!”

苏先归:“……”

果然是这种充满了中二气息的要求。

“我知道了,南星师父。”

苏先归应下后,南星的身影便从苏先归的识海中淡去,那一缕元神也消散了,只留一声叹息。

苏先归知道南星未必是心甘情愿地收她为徒的,但是她们既然能通过石道,说明与他还是有缘的。他的元神即将消散,即使不甘心也不得不面对现实。

将南星的“遗物”收入囊中,苏先归跟江以宁便按照他留下的地图,九死一生,成功走遍了炼狱的每个角落。

最后江以宁根据地图以及南星留下的那句话,找到了所谓的“五劫”。这其实就是要求她们在指定时间段、指定地点重新经历她们之前遇到的危险,等危机化解,便算是度过了劫难。

等她们经历最后的“坏劫”后,整个炼狱忽然颤抖了起来,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有崩塌之像。然后她们看见满是沸腾的炎龙液湖上空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洞口,炎龙液以极剧烈的方式向上涌出。

江以宁拉着苏先归跳上青要剑,在炎龙液喷涌而出时,先一步从洞口处飞了出去。

她们刚离开那洞口,那边便爆发了巨大的声响,浓烟逐渐将天空遮蔽,周围的温度进一步升高。

“咚——”一个鼎炉被沸腾四射的炎龙液顶出来,砸在了苏先归的身上……没有因恐高而昏迷的苏先归被一个鼎炉砸晕了。

江以宁:“……”

这倒霉体质也是没谁了。

这边的动静极大,很快便引来了大批修士查探。江以宁不想被他们缠上,便赶在他们到来之前寻了个安的地方安置昏迷的苏先归,顺便整理一下自己的仪容仪表。

被困炼狱数天,她身上的不化冰早就融化了,若非南星留下的降温类灵器,她这些天定要消耗不少元气。

尽管如此,她的衣裳还是破的破、脏的脏,若让宗门的人看见,定要认为她衣衫褴褛,有失体统。

她从生机瓶中倒出一些水清洁了身体,再换上一套新的衣裳。做完这些才回到苏先归的身边,问守在一旁的青木:“她可醒了?”

青木不再是发出“啾啾”的声音,而是应道:“没醒!”

江以宁顿了下,觉得苏先归这些日子的教导真是没白费,而青木也聪明,——除了在某些方面有些执着之外,它学东西还是很快的。

苏先归虽然被砸,但是没受什么伤,她醒来后,忙问:“谁偷袭了我?”

江以宁指了指她身边的一个巴掌大的炉子。

苏先归:“……”

这玩意能把她砸晕?她怎么就不信呢?

“这是五劫五行炉,炼药的至宝,本体一米多高,但是能变小。”江以宁在她昏迷的时候就研究过这个鼎炉了,“生机瓶我拿了,这个你拿着吧!”

苏先归乐了:“发了。”

这一趟她们虽然掉进了炼狱,又九死一生,但收获还是颇丰的。

突然,她惊觉:“如今过了几日了?我们还能离开秘境吗?”

江以宁道:“六日。既然你醒了,我也得赶去与同门会合。”

苏先归这才发现她已经不复在炼狱里的狼狈,想来在她昏迷期间已经将自己捯饬干净整洁。

苏先归心里说不上的失落。

是啊,江以宁离开了炼狱,回到了公众的面前,她便又是那个端庄自律、行为操守无可挑剔的“傲霜花”。

她们这一别,又要多久才能相见呢?

苏先归拽住江以宁的衣摆:“你别走,我难受。”

江以宁的身形一顿。苏先归的声音实在是太娇嗔了,酥得她脊背像蚂蚁爬过似的。

她问:“你——哪里难受?”

“脑袋。可能被这破炉子砸肿了,你给我看看嘛!”

她的姿态实在是太矫揉造作了,但,不可否认的,她流露出的女儿娇态确实让江以宁有一瞬的失神、无措。

江以宁蹲下来,抬手摸了摸她后脑勺肿起来的地方,然后默不做声地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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