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主的属下九魔将呢!

所以千屈荣能一直不道歉,正是因为有此底气在,谁也不能说他做错了。他这么做都是有历史缘故在的。

江以宁见这群人仍旧死性不改,为了自己的面子而四处找借口,心下冷笑,却并不打算在裴明礼面前抨击他们什么。

这时候,裴明礼听见她问了个牛马不相及的问题:“苏五嘉表现如何?”

提到这新收的弟子,裴明礼的脸上带了微笑:“他的资质确实不错,悟性也好,最主要的是肯吃苦,知道自己起步晚,所以每日起早贪黑地修行,比其余弟子要努力。眼下已经引气入体了,相信不用多久,便能晋级凤初境。”

他顿了下,“你对他这般关心,他若是不知情,且什么都没做,这有些说不过去。改日我让他去拜见一下你。”

“不必。”江以宁冷淡地拒绝。她不过是简单地了解一下对方的情况,好让苏先归安心罢了,除此之外,她并不想和对方有太多的往来。

裴明礼见她态度坚决,也没有多言,而刚才的话题也因此揭了过去。

江以宁本想探望完女弟子后便夜探邢天阁,但因账簿之事,她还是被宗门的管事找了去。一群管事好言相劝,希望她交出账簿,这件事由宗门出面处理。

江以宁道:“这是陈家的事,怎好劳烦宗门?不必了。”

众管事一噎,脸上有怒气,但未敢发作。

江以宁手上的账簿是从明光楼的孟昶那儿得到的,上面除了有陈贯仲收陵鱼丹制作邪香的证据之外,还有一些牵涉到明光楼、魔修的买卖,因此拿到这本账簿,他们就可以顺着它往下查,或许会有意外的收获。所以除了陈家想要拿到账簿之外,很多势力都想拿到。

江以宁对别的买卖并不感兴趣,但并不代表她会将这本账簿交出去。它就像是鱼饵,她不吃,但她却能用来钓鱼。

处理完这些事,她才回到洞府去。隔得老远,她就听见了青木那鹅叫一般的笑声。

江以宁:“……”

身为一只尘灵鸟,开了灵智学会了说人话没什么,但它却是越发忘记自己本体是什么了。不用思考,它之所以发出这种笑声,肯定是跟某人学的。

她走了过去。能听见笑声说明那儿的结界已经撤去了,苏先归还有闲工夫跟青木逗趣,想来是那些书都看完了。

青木在她进来的时候,像被掐住了脖子似的,笑声卡在了喉咙里。

察觉到它的异样,苏先归往门口看去,果然见江以宁回来了。

她横躺在床上,脑袋从外沿伸出倒垂着,她举着一本书看着,另外脚还踩在墙上,裙子往下滑,露出了底下的亵裤。形象一言难尽。

江以宁没去抓她的形象问题,视线从那大半截大腿上飘过,问她:“脖子不酸,脑袋不晕?”

苏先归:“……,你不说还好,一说我就开始犯晕了。快扶我起来!”

江以宁看见她佯装不经意地将手里的书搁到书堆里去,便走过去在床沿处坐下,依言将她的脑袋托起来。又瞥了眼双腿:“不怕着凉?”

苏先归大概也意识到内裤被看见了,她的老脸一红,翻个身,然后借此机会将脑袋枕在江以宁的腿上,又缠着她的腰:“我怕,所以你要给我取暖吗?”

江以宁面不改色地替她将裙摆扯好,又顺手抄起那本书,问青木:“方才在笑什么?”

“我是你爹,讲笑话!”青木道。

江以宁不置可否,翻开那本书。她看了会儿,眉头一挑,她可不记得自己给出的书里有这种书。

苏先归大概是察觉到她的动作异常了,便扭头看了眼,看见她竟然从书堆里精准地拿出自己刚才看的那本书,一惊,正要伸手抢书,双手却被死死地按住不能动弹。

苏先归:“……”

“万峰雪岭傲雪凌霜傲霜花正道之光江以宁的修行二三事?”

江以宁将书里的前言念了出来。

这本书说的是她的事,但并不真实,因为多数是道听途说的八卦小道消息,比如书目页的章节其中一章就写她在生机瓶还未破碎之前,她在燕国救灾的事。重点却不在她如何救灾,而是在灾情缓解之后,她被燕国皇帝设宴答谢时,面纱无意中掉落,然后露出了那张让人看了都忘记呼吸的脸……等与感情、情爱有瓜葛的事情。

当然,这上面都是虚构的,不说别的,就面纱这一点,她的面纱是那么容易掉落的吗?

“所以,你们觉得这书很有趣?”江以宁瞥了眼苏先归跟青木,金珀的眸子有无法辨别的情绪闪过。

苏先归道:“不是有趣,而是滑稽,编撰这些事的人滑稽。”

“对。”青木点头,这时候把锅甩给作者才是最安的做法。

“就拿这一句来说,‘让人看了忘记呼吸的脸’,这得是多恐怖才能办得到啊!看见绝世美人,难道不是呼吸急促?停止呼吸,那得是贞子脸吧!贞子,你知道是什么吗?是笼罩了不少人童年的阴影女鬼,哈哈哈……”苏先归说完,又捧腹大笑了起来。

青木跟着她笑,然后发出鹅叫声。

江以宁:“……”

她觉得苏先归大概是,皮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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