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身情事痕迹!”

他压着声音猛地爆发,那一刻,痛恨得简直就像是要拔剑刺穿邹吾,“你知道他是什么身份嚒?高辛氏的帝子,先帝的独子!朝廷已经有人指出你们往来过密了,你还不守君臣之礼,还敢和他云雨厮缠!”

邹吾抬起眼睛,供认不讳:“是。”

“他知道他是男孩儿嚒?你知道他才十六岁嚒?”

“知道。”

“那你也知道今天卓吾已经去找我了,我是会立刻来钧台宫找太子商量军务的?”

“……是。”

“那你还敢勾着他白日淫|乱地胡来?!”巢瑞只感觉太阳穴里的血都要跳出来了!

“知错犯错,毫无顾忌……好啊,好啊!……你认就好!”巢瑞压着嗓子,粗声粗气地喘,“可你不要以为有殿下护着你,自己又刚立过战功,本帅就没法动你!今日这件事就算没法声张,我照样能发落了你!”

说着他手握拳头,一掌将一块拇指大的东西拍在桌上:“你看看这是什么!”

月光下,一枚刻清透无暇的玉印躺在楠木桌上。

刚才众人一片仓皇,邹吾出殿门时更是只穿了软衣,没有配甲,而巢瑞在寝宫稍稍一翻甲胄内侧的褡裢,就翻出了这枚玉印!

“偷窃符印,矫诏调兵,邹吾,你好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