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影小心翼翼觑了眼自家主子,对方敛眉垂眼,浑身都散发着阴沉可怖的气息,然而罪魁祸首却丝毫没留意到,捏着嗓子兀自玩得开心。

“玉大侠,听说你们江湖中人轻功都很厉害,是不是真的呀?”

因为没有找到马车,出城后几人都在驿站择了马匹,策马疾行。

唯一不会骑马的明姝只能和司褚同乘。

可能是经历了之前的事,这一路来气氛压抑的可怕,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有外人在的原因,司褚话少的可怜。

猜测他这会儿心情可能不太好,明姝放弃了和他交谈的打算,心念一转,忍不住折腾起了一直变着法儿和她套近乎的玉檀。

这人的聒噪和闻人白有得一拼,然而闻人白至少没他油腻。

明姝心气不顺,打算给他点儿教训。

玉檀听她说话的语气娇滴滴的,和之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截然不同,只觉这都归功于自己的坚持不懈。

他就说,还没有人能逃得了他的魔爪……啊不是,他的掌心。

见明姝双眼发亮,用崇拜的眼神望着他,他忍不住自信心爆棚,面上却挺矜持:“姑娘过奖了,厉害算不上,也就勉强吧。”

他的轻功不是吹,在江湖上那也是排的上号的!

司褚听罢,唇一斜,溢出一声冷嗤。

……

见玉檀面露尴尬之色,明姝小幅度地用手肘撞了撞司褚,示意他别捣乱。

“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能见识一下呢?”单纯无辜地眨了眨眼,明姝笑眯眯望着对方。

玉檀头脑一热,脱口而出:“这是自然。”

明姝立即兴奋地指着远处的山坡:“我看到那边有大片的扶桑花,好漂亮呢!”她抬眼瞧着玉檀,眨呀眨,“我想要一朵。”

玉檀看了眼她指的地方,面色一僵。

好家伙,那不是一般的远。

一来一回,不累死几匹马都说不过去。

“咳咳,是不是……有点太远了呀?”

明姝睁着清澈明净的杏眼,神情有些忐忑。

话都放出去了,只能打落牙齿含血吞。

玉檀隐忍地咬了咬牙,“没关系,也就一会儿功夫的事!”

说完,他理了理衣袍准备动作,旁边一道冷淡的声音截过:“慢着。”

他嗓音轻缓,瞳仁幽黑,眸光像天际疏淡的寒星:“只是这样,未免有些无趣。”

玉檀面露疑惑,就见明姝也露出不解的眼神,看向司褚。

他在众人的注视下,平静抬眸,斜了眼追影:“二牛,你去和这位大侠比一比,看谁先回来。”他顿了顿,唇角挑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咱们这位玉大侠可是很厉害,记得要全力以赴。”

追影秒懂自家陛下的意思,看向一脸懵逼的玉檀,清了清嗓子,十分纯朴憨厚的模样:“大侠,俺是俺村里最笨的一个,你别介意啊,不过俺会努力超过你的!”

玉檀:“……”

不是……他还没答应要比呢!

追影自说自话,丝毫不给他拒绝的机会,“大侠,俺数三二一,咱们一起哈。”

玉檀:“……不是我”

追影沉声道:“三。”

玉檀身体下意识做好了准备的动作。

下一秒,追影:“一!”

说完,只见他嗖的一下冲了出去,身形极快地掠在林中,没一会儿便消失在视野里。

留在原地的玉檀一脸懵:???

不是,你他妈二呢!二被你给吞了?!

他咬了咬牙,调动气息纵身一跃,追上去。

明姝被这一波操作给看呆了,她缓慢地眨了眨眼,可算是回过神来,颇有些无言地仰头忘了眼司褚,眼神复杂:

“我就是想捉弄他一下,你怎么连自己人都坑呢!”

那么远的距离,追影再厉害,一来一回也得累的够呛啊!

司褚勾着唇,眸底笑意极淡:“没关系,他闲着也是闲着。”

眸光微冷,他在心里冷哼。

想讨姑娘欢心,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

他是不屑亲身上阵和那种人比较的,不过倒是可以让追影教教对方做人。

明姝看了眼旁边空着的两匹马,半晌,唇角也勾起无奈笑意。

把人支开倒也不错。

“你觉得这个玉檀的话,有几分能信?”

刚才那人一直不远不近跟着,她都没有机会和崽崽透个底。

司褚懒洋洋攥着缰绳,神色散漫:“六分。”

明姝点点头,眼神若有所思:“不知道对方究竟有什么目的,还得再观察观察。”

“尧镇……”她声音低下去,蓦地沉重,眼尾挑起锋利,“幕后黑手,实在该死!”

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焚杀一个镇的人,这是何等的残忍!

司褚眼眸凝着冰冷的杀意,如有实质:“他会付出应有的代价。”

他已经让追影联络金吾卫的人彻查此事,更是下令把尧镇隶属州郡的官员给缉拿提审,这么大的事情,上面的人居然没有一个上报。

某些人,真当他是死的不成?

明姝察觉到他周身气场的恐怖,下意识噤了声。

不怪司褚反应之大,越是往南走,她越能察觉到这里面的水深。

官员结党营私,欺上瞒下,视皇权如无物,堪称胆大包天!

如果不是亲自走这么一趟,实在很难想象在这么一群蛀虫的鱼肉下,百姓过的是何等水深火热的日子。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原着里司褚实行暴政,齐家玩弄权术,干涉朝堂,男主揭竿而起,掀翻统治,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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