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姝愣愣地张着唇,眼神懵然,显然对目前的状况还没反应过来,冰冷的水无孔不入,席卷而来,将明姝包裹。

她本来滚烫的身体一下子冷了下来,寒意浸入骨髓,连混沌的头脑都有了片刻的清醒。

明姝抬起惨白的小脸,目光颤悠悠地瞧着面前立着的身影,语气悲愤:“狗男人你没有心!”

司褚一脸冷酷地将试图挣扎的她摁了回去,眉头微皱睨着她:“从哪儿学的这些话?”

明姝一屁股坐了回去,被他看似不轻不重的力道一按,却丝毫动弹不得,溅起的水珠弄湿了司褚的袍子,见他眉头紧蹙,她报复性地撩起水花往他身上洒,鼓着白嫩的腮帮子嘴里骂骂咧咧:“你有本事放我出去,我们决一死战!”

眼见着司褚的衣袍被她弄湿了一大片,她这才觉得气顺了些。

司褚那么洁癖的一个人,此刻也只是略皱了皱眉,一言不发任她折腾,耐心地安抚:“乖,再泡一会儿。”

才这会儿功夫,哪里解得了药效?

废话!说的那么轻松,你倒是来试试啊!

此时已经接近秋日,天气添了几分凉意。

湿透的衣裳黏在身上,被风一吹,明姝牙齿冷的咯吱打架,她环着胸瑟瑟发抖地缩成一团,惨白的唇瓣微颤,眼睫扑朔不停,寻常人见了早就不忍心了,可面前的人似乎是生了副铁石心肠。

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

她眨了眨眼,抬起眼睛可怜巴巴瞧他:“崽崽,我好冷,好难受……”

司褚眼神深邃幽黑,掠过一丝动容,可动作却没有丝毫松动,他迟疑片刻:“再忍忍。”

明姝:!

忍你个头!

你当姑奶奶属鳖的吗!

她不信邪,挺直了腰杆,微微仰起脸,被水打湿的头发湿漉漉的贴在身上,勾勒出窈窕的曲线,看起来多了几分平日里没有的诱惑。

葱白如玉的指尖一点点攀上男人的衣角,她眼眸潮湿,眼里掠过一抹水光,娇养的肌肤如上好的羊脂玉一般,在光下泛着晶莹剔透的光泽,明媚动人。

明姝拽住司褚的衣襟用力往下拉,眉眼含了一丝娇纵,他眉头微蹙,似有些无奈,被迫顺着她的力道俯了身,撞入一双乌沉沉的眸。

她直勾勾望着他,眼神坦诚而炙热,似乎有一张看不见的,细密的网,正缓缓收拢,悄无声息将猎物捕获。

她抬起手臂,环住他的脖颈,嗓音娇而软,裹了蜜似的,理直气壮地撒着娇:“你亲亲我好不好呀?”

说着,她仰着脖子便要凑上唇。

司褚眼眸发沉,喉尖不动声色一滚,气息也略沉。

说实话,心上人就在眼前,说完全没感觉是假的。

他猛地闭了闭眼,下一秒,抬手捂住明姝的嘴,一把将她重新按了回去,语气似隐忍的低哑:“虽然我知道这很难。”

司褚重新睁开眼,眸光幽深,语气郑重,“可你还是要克制一下自己,别那么禽兽。”

明姝眼神发懵:???

她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差点儿没破口大骂!

谁特么禽兽了!

之前你亲我的时候怎么不觉得自己禽兽呢?!

然而她的嘴被捂住,只能发出愤怒的“唔唔唔”的声音。

明姝气得险些炸裂,面目狰狞瞧着司褚:毁灭吧混蛋!

她咬了咬唇,猛地将司褚狠狠一拽,他没防备,眼底划过一抹吃惊,紧接着整个人砸进了浴桶里。

他还未反应过来,明姝已经气哼哼地扑过来掐他的脖子:“混蛋……”

司褚一边躲避,一边嘶了口气:“别乱动!”

……

猛然听到里面传来“砰”的一声,动静挺大,追影吓了一跳,连忙敲门,语气询问:“主子?”

他侧耳听了一会儿,隐约听到娘娘在骂什么“禽兽”?

追影心跳了跳,看向门的眼神充满了惊恐,难不成美色当前……陛下还是没忍住?

半响,里面传来自家陛下气息不稳的一声——

“滚!”

追影一个激灵,利索地站直了身子,顺便拉着准备偷听的玉檀一起,连忙滚远了些。

敢听陛下的墙角,那不是作死么!

他神色很是复杂,其实也不怪陛下,娘娘生得好看,更别说刚刚那副模样,是个男人都把持不住啊!

除非不是男人……

嘶!

察觉到自己在想什么大逆不道的东西,追影一个激灵,瞬间收敛了思绪!

玉檀看向那扇门的眼神充满痛惜!

他那么大一个老大,怎么就惨遭毒手了呢!

然而他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毕竟他好像打不过对方……

嘤,可恶!

马车角落里,一个玩意儿裹成一团,浑身用毯子裹得严严实实,跟蘑菇似的缩在那儿一动不动,连头发丝儿都没露出来一点。

浑身上下写满了自闭。

司褚掀开帘子时就看到这一幕,嘴角不着痕迹抽了抽,他抬脚进了马车找地方坐下,眼风瞅了眼那玩意儿,挑眉淡声道:“还不肯出来,不怕憋着?”

那团不知名生物动了动,倔强地不肯把脸露出来,似乎打定主意要蹲在角落里长蘑菇。

司褚眼底掠过笑意,他不紧不慢继续:“昨夜里折腾了一晚上,不饿么?”

毯子下的生物又动了动,有些迟疑,有些心动。

他唇角微扬,语气却平淡:“有什么可丢脸的,不就是昨晚抱着我不放,还闹着要亲,最后还洗了个鸳鸯浴……”

他话没说完,明姝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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