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揭穿后,贺兰潋索性也不再遮掩:“你说这人呐,得多招仇恨,睡个觉都能被人劫走!啧啧啧。”

不同于他的淡定,玉檀有些着急,毕是有望成为下一任教主的人,他当然要上点心。

他眸光微沉,忍不住试探:“教主,要属下去追吗?”

贺兰潋慢悠悠扫了他一眼,轻哼一声,语气听不出情绪。

“你对她倒是上心的很,比我这个真正的教主还要上心,怎么,这就把你收买了?”

玉檀闻言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属下不敢。”

贺兰潋嗤笑,懒得揭穿他的言不由衷。

他淡定地挑一下眉,转身朝外走:“追什么追?不急,先去小胡子那儿哭一哭。”

玉檀愣了一下,连忙追上去:“教主,为什么要哭啊?”

贺兰潋嘴角弧度上扬,显然心情还不错的样子:“上次我们路过一户人家,那里面的人不是哭的可大声了吗?跟唱戏的似的,还挺有节奏。”

玉檀皱眉思索了一会儿,突然想起来他指的是哪一次,脸上顿时十分复杂。

抿了抿唇,他弱弱地提醒:“教主,人家那是家里死了人,在办丧事,那叫哭丧。”

明姝老大只是被人掳走了而已,又不是遭遇不测了……

“是吗?”贺兰潋挑起唇,语气随意,“都差不多吧,反正都是哭。”

玉檀:“……”

他在心里默默吐槽,这可差的太多了。

——

发现明姝不见了,幕僚的脸色极为难看。

两人到的时候他正在朝下面的人发火,唾沫横飞:“两个大活人你们都看不住,人就在你们的眼皮子底下跑了,你们连屁都没放一个!你说我养你们一群废物有什么用?!”

贺兰潋颇有些嫌弃地停住了脚步,远远地看着,生怕那口水喷到自己。

玉檀也只好跟着他一起停在门口。

两人光明正大地站在门口围观。

士兵们被骂的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不过也有个别胆子比较大的,苦巴巴着脸语气不忿地嘀咕:“先生,我们也不知道那个阿瑶姑娘居然会干出这样的事嘛,而且,对方不是那边派来的人么……”

幕僚脸色微变,不知想到什么,脸色愈渐地沉。

贺兰潋眉微挑,眼里闪过一抹兴味,捕捉到这个重点。

那边的人?

哪边的人?

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

他还想再听到什么细节,然而幕僚却没给他这个机会。

对方阴沉着脸呵斥那个士兵:“有功夫在这狡辩,还不赶紧滚去把人给找回来!我警告你们,贵妃娘娘若是有什么闪失,你们的脑袋也别想要了!”

他倒不是真心实意的担心明姝会有什么危险,只是镇北王那边的条件已经提了,可如今作为“人质”的人却被人给掳走了,回头他要怎么向对方交代!

若是大人知道了,也不会放过他的!

更别说,还有个尚且不知道身在何处的暴君。

幕僚急的差点儿没嘴角燎起泡,他无意一瞥,看到了门口站着的两个人,认出这是贵妃身边的人,皱了皱眉:“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贺兰潋这会儿穿着女装,穿女装的他仿佛解开了身体里的某一把锁,完全没有偶像包袱,眼泪说来就来,嘤嘤嘤地哭了起来:“我家小姐不见了,大人,这可怎么办啊!我家小姐那么娇弱,该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吧?他要是遇到了坏人,人家一个拳头就能把她给揍趴下……”

玉檀面皮隐约有些抽搐,犹豫片刻,勉强也跟着做出一副担忧的模样。

幕僚本来这会儿心情就不好,更是被她矫揉造作的声音哭的心烦意乱,额角青筋蹦跶地欢快:“闭嘴!我已经派人去找了,这里没你们什么事儿,老实待着!”

贺兰潋:“不嘛不嘛~小姐一刻找不到,奴婢的心就一刻也放不下噫呜呜噫!”

幕僚按着眉心,望着比他还高的“丫鬟”,手指颤颤地抬起来,朝旁边的士兵递眼色:“把她给我拖下去……”

这会儿还净添堵!

明姝是被一阵颠簸给震醒的,她觉得自己的状态有点不对。

她睁开眼,便被扑面而来的尘土呛了满脸。

明姝:“……”

她盯着快速朝后掠过的地面,以及因为充血而变得沉重的大脑,终于反应了过来此时此刻的情况——

她,正趴在一匹奔驰的马上,头朝下的那种!

明姝张口就想骂人,然而吃了一嘴灰尘的她最终只能不情不愿地闭了嘴。

阿瑶也注意到她醒了,却并没管她。

明姝终于忍不住了,这个姿势令她十分没有安全感,好像随时随地都会一头栽下去一样。

而且她保证,一定是脸朝地的那种。

她弱弱地发出抗议:“你就不能把我换个姿势吗?我感觉……咳咳,隔夜饭都快吐出来了!”

阿瑶冷着脸,想象了一下那副画面,冷静的表情隐隐裂开,她眉头微皱,一言不发地提溜着明姝的后领,迅速将她给提起来换成坐在马背上的姿势。

猝不及防被勒脖子的明姝:“!!!”

她脸色涨得通红,差点儿一口气没上来原地去世。

然而片刻后,阿瑶已经神色自若地放开她。

明姝几乎是匍匐在马背上,好一会儿才缓过了那阵窒息感,有气无力语气很是幽怨地问她:“我和你有仇吗?一定是吧?”

明明有更温和的方式,可她偏偏要用最粗暴的一种!

明姝自问相处的那几天对她很是不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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