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珩毫不费力的摁住他,微凉的薄唇触碰到他左耳上,在上面重重亲了一口。

“你!”林知轻捂住那只被亲的耳朵,苍白的脸上逐渐泛起红晕,“你果然......”

“嗯?”

林知轻没敢说出来,只在心里恨恨的想,秦珩果然是gay!

恋爱自由,林知轻对同性恋这个群体并不排斥,只是性骚扰这个东西,不论性向如何,都是错的!

被秦珩亲过的耳朵阵阵发热,林知轻气到腮帮子都鼓起来了。

他长得没攻击性,哪怕摆出这副表情,看着还是很可爱。

林海买饭回来,进门一看儿子这表情,还以为儿子在对秦珩撒娇,疑惑的在原地站了会,才提着保温桶上前,“来,吃饭了。”

看到父亲回来,林知轻瞬间像看到了救星,一下子放松下来。

秦珩接过林海手中的餐食,打开包装放到床边的小餐桌上,林知轻闻着饭菜的香味,腹中顿时感到饥饿。

父亲买的东西不少,应该是看着秦珩在这里,想让秦珩也一起吃点。

“儿子,你感冒还没好,就别吃这些油大的了,先喝点蔬菜粥。”林海把保温桶里的粥盛出来,放到林知轻跟前。

林知轻探头看了看,粥是白色的,里面夹杂了几根绿色青菜,没一点油腥,看着毫无食欲。

他盯着桌上的麻辣鸡腿肉,端起蔬菜粥抿了一口,颇有望梅止渴的感觉。

林海侧对着他,“你病明天好不了,上海的比赛就先别去了。”

林知轻想也不想的拒绝,这话父亲要是在两星期前和他说,他会很乐意听,可是现在他都日不休夜不眠的练习两星期了,说放弃也太可惜了些。

“那你万一再生病怎么办,老爸又不能贴身不离的跟着你。”

“你不用跟着我,我自己能行。”林知轻捧着碗道,“我明天早上去,当晚就回来了,不用担心。”

秦珩适时地插话,“林叔不放心的话,我可以陪着轻轻一起去,正好我明天要去那边办个手续。”

林知轻悄悄翻了个白眼,有你陪着,老爸更不放心。

林海犹豫了。小时候秦珩性子并不差,只是秦晋不当人,明着在外头养起了小的,对苏总态度堪忧,有时候夜里夫妻俩还会上手打架,他偶尔听到过几次,只是一个外人也不好插手什么。

从前秦珩对轻轻,比他这个做爸爸的都贴心,所以得知秦珩杀父的时候,他除震惊外还有可惜。

他觉得秦珩是个好孩子,至少在命案发生之前是。

现在秦珩出狱,看起来也是好好悔过了的样子,甚至一听说轻轻发烧,就立刻赶了过来。

或许...他不该继续对秦珩抱有偏见。

“也好,”林海看向秦珩,“那就拜托你了。”

林知轻:“!!?”

翌日,林知轻被迫和秦珩一同到了上海。

苏阿姨怕路上太赶,所以让他们两个在上海的家里住一晚再回去。林知轻拼命回绝,但还是架不住苏阿姨那番攻势,不情不愿的改了签证。

苏阿姨在上海的家并不算大,两室一厅,有一间房还被改成了画室,只有一间卧室可以睡。

那间卧室的床不小,但......

他把背包放到沙发上,“那个...我今晚睡沙发,你睡床吧。”

秦珩看他一眼,不置可否。

林知轻拿着舞服慢吞吞后退,在秦珩的注视下走到玄关的位置,“我先去比赛场地了,你不是说有事要办吗?晚饭不用等我吃。”

“我什么时候说过有事。”

“......”您老真是贵人多忘事。林知轻勉强的笑了一声,“这样啊,是我记错了。那我就先走了。”

“我陪你。”

“不用,那里人多,说不定还很热,我号码偏后,要等很久呢。”

林知轻看着秦珩的反应,却发现秦珩压根不在意他说了什么,一步步逼近他,手握着门把手推开门,“走吧。”

......林知轻跟在秦珩后面,小声叹了口气,在这方面,秦珩和苏阿姨还真像母子俩,都一样的独裁!

比赛会场人并不多,甚至少的有些出乎林知轻意料了,乍一进去他还以为自己走错地方了。

仔细问过后才发现,今年AM的选拔是有年龄限制的,只要17周岁以上的舞者,而且选上之后两周内就得跟随大队伍去挪威培训,一整年都无法归国。

此时大部分十七周岁的舞蹈生都在准备年后的艺考,十八周岁往后的,基本也都考上艺术院校了,抛弃国内学籍去挪威花大价钱培训需要很大勇气。最重要的是,AM选人很奇葩,他们不看实力,只看天赋,很多人没自信过来选,就怕竹篮打水一场空。

整个会场加上工作人员,看着只有不到二百人。

林知轻手心出汗。这一年多他虽没有正儿八经练习过,但并不是完荒废了舞蹈,毕竟十几年的舞龄摆在那里,跳舞几乎成了刻在他骨子里的东西。

但如果评委老师真的只看天赋的话,他没自信会选上,他从小就不是舞室里学舞最快的那个,也不是经常被老师表扬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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