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神。”

杨青掐一把林好的脸,他呆滞的眼神才飘回来。

“你喜欢我?”林好轻飘飘地问。

“嗯。”

“不是因为别的?”

“与其他无关。”

“没有骗我。”

“没有。”

“……我还是觉得你在骗我,”林好说,“你昨天才拒绝了我,今天就说喜欢我。你是不是可怜我没人喜欢,才这样说?”

杨青说:“我看起来像滥好人?”

林好摇头,迟疑后,又点头。

杨青:“像?”

林好说:“你对我很好。”他是用很真诚的语气说着轻易就教人心软的话。

杨青笑了下,意味不明地说:“我从来不是滥发好心的人,只有——”他住了口,自己耳根先发烫,他这双唇,难听话说得多,悦耳的少之又少。

杨青又说:“我昨天说了谎,但今天没有。”

林好果然问:“你昨天为什么要骗我?”

杨青反问他:“林好,你有没有想过以后?”

“以后?”他呆呆的。

“对,以后。你喜欢我,我喜欢你,以后呢?”

“以后就在一起啊。”

“再以后呢?”

林好不说话,以后是好遥远的概念,喜欢这样简单的一件事,给“以后”一浇,只留下湿漉漉的两颗心,又能贴紧多久?

杨青说:“这就是我昨天说谎的原因。”

都搬出现实这样沉重的东西,他又能拿什么回击?伤心同时上涌,没开始就预订结束,他对他们的感情就这样没信心。

却在这时被捉住了手指,杨青的手顺着他掌心上爬,一路都痒,直至贴紧。

“但这是昨天。我从前一直思虑太重,想的比想要的多很多,我习惯了被压抑,渐渐地也以为自己喜欢上这种感受。压抑欲望从无奈变成享受,我开始享受对自我的压抑,这让我觉得自己是一个理性人,而不是受欲望驱使的生物。”

剖析自我是克服羞耻感的过程,杨青停下思索措辞。

微风和杨青的举动把他的伤心吹远。林好摇摇他们的手。

“刚才上课铃一响,我就离开座位,老师在身后叫住我,班都在看我,我最烦搏取关注的事情,厌恶被围观和议论,我很吃惊自己连犹豫都没有,就决定去找你,从意识到这一刻开始,我就知道,我已经不想去管什么以后……”

或许从他把林好推在布告栏上,对他提出恶劣的交易,却被照单收开始——当时林好被抵在玻璃上,他那样狼狈是由他造成,林好却伸出空余的那只手,安慰他这个罪魁祸首,先摸的他头发,才答应他——从那时开始,他的理智就迸开了第一道裂缝。

杨青的声音湮灭在一个踮着脚的吻里,林好闭着眼,颤巍巍来献吻,他柔软的唇极尽温柔和喜爱,热情得涌向他,毫无保留得让人心也跟着一颤。

杨青难得的失语了,他不知所措,他话没说完,但一旦开口,林好的舌就渗入他唇间,念出一个词也困难,何况是一段句子。

况且他的吻很快就唤醒他,他反客为主地,两手都放上了林好的腰,衣物隔绝了柔软得让人心生留恋的手感。

初开荤的少年人哪经得想象,杨青的舌侵入林好口腔,与他进行一个湿吻。林好别开脸,嘴唇抵着杨青面颊,笑起来,“可是这里不行啊。”

“哪里?”

“这里。”林好目光绕四周一遍。

他指的是操场。

“哦,是这里吗?”杨青捉住他手,带着他手向下,林好的手指触到一个硬物,指腹的潮湿气,把他整个人都蒸腾得火热,杨青说:“你确定是这里不行吗,是不是冤枉它了?”

他下定结论,“该罚。”

“等、等等!”

两个人站在操场的树荫下,茂密的枝干垂落,从远处看,几乎遮住他们上身,杨青倚在树上,扣住林好肩膀,带他靠在他身上,挡住他们二人的手。

运动裤的裤腰松垮地挂在杨青胯骨,下身隆起大块,他神情那样清冷,好像挟制住林好手的不是他。

杨青的胸膛泛着热意,他的阴茎在林好掌心,分明彰显着存在感,粘液渐渐地滑了他满手,口干舌燥。掌心的性器曾经破开他身体,毫无章法地顶撞他,他受不了地要逃开,又被捉回。

后穴的空虚感越发难耐,穴肉自发地蠕动着,渴求什么的贯穿,林好笨拙地扭动起来,一身软肉蹭得身边人呼吸声更重。

忽然肩膀一沉,林好侧眼看去,杨青汗湿的发贴着脸颊,他原是垂着眼,注意到林好视线,漆黑的眼珠侧移。

他的眼神看得林好身上每一寸都滚烫,仿佛浇了热油在他身上,杨青湿着发,盯着他,他刚才弯下腰,那硬物完嵌入林好掌心。

他唇角动了动,“帮我。”

林好慌乱地:“我该做什么?”他惊呼一声,杨青的手顺着他衣摆探了上去,他虚拢着林好的胸肉,“你靠我近一些。”

林好另一只手挂住了杨青脖子,他们下身紧紧贴合,脸蹭着脸,杨青挺腰动作,阴茎一下下蹭过林好掌心,龟头有时钻入林好分开的指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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