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起,三个人围着吃早餐,唐时英炸的油条又酥又脆,咬一口咔擦响,她炸了四个人的份,林好一个人干掉了半盘。

他捧着豆浆的小碗,吹一口气,喝一小口。眯着眼睛,沾着豆沫的嘴角上翘。

唐时英见着他这模样,忍不住说,“这孩子,真能吃。”

她对一旁的杨青说,杨青咬一口油条,慢条斯理地说,“可能是累着了。”

林好手一抖,豆浆溅到脸上,他嘴里还含着一口,抓紧吞咽下去,不住地咳嗽起来。

可不是累着了?

哑着嗓子求人好几遍,停下来,停下来,不知道谁,嘴上应得好好的,鸡巴泡在软穴里,说什么也不肯拔出来。

后来更不要脸,明知道他耳根子软,偏要一口一个小好,咬着耳朵磨他。

小好,我好难受。

小好,小好。

林好迷迷糊糊的,问,“哪儿啊。”

“下面啊,”他抱怨,“你夹太紧了。”

饶是林好脑子被欲火烧断了弦,也不禁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他情绪上的波动,直观反映在身体上,杨青立刻感受到林好的“热情”,他嘶了声,再开口时,声音更哑了些许。

小好,青青难受。

小好。

你怎么不说话?

小好,你理理我。

小好,小好,小好……

烦死了!

林好像对付一只扰人的飞虫般,抬手呼了过去,拍到杨青脸上,但他身发软,手上也没多大力气,比起打人,更像是抚摸脸颊,手掌正垂落下来,杨青一把抓住,按下。

同时挺下腰腹,再把阴茎插入穴肉最深处,逼出林好的一声呻吟。

杨青倾身下去,碰到林好的鼻尖,林好闭着眼,嘴唇半张,脸蛋红彤彤的。

他觉得好可爱好可爱。

眼睛的形状大小可爱,雀斑长的地方可爱,反应迟钝的样子可爱,显露天真的时候可爱,害羞红脸可爱,直率勇敢可爱,笑可爱,哭也可爱。

唐时英在屋外的笑声传进,她今夜笑得太频,总让人恍惚,好像坠进一个美梦里,杨青忽地不动作,阴茎插在林好穴里,他张开手臂,紧紧地、紧紧抱住林好。

“其实我妈出事那天,”他的声音到了低不可闻的地步,“那天是我的生日。”

后半句根本听不见。

“啊?那天怎么了?”

后来林好的记忆便模糊了,一半是呜咽,一半是呻吟,直到夜很深很深,林好那时是记得的,杨青轻轻掰过他的脸。

“小好?”

林好累得睁不开眼,一动不动的,看起来像是睡着了。

他低低地唤,“小好……”

·

“小好?”

林好回过神,他还在咳嗽,杨青再自然不过地拢着他,轻轻拍打他的后背,林好见唐时英看他们的眼神有点怪,连忙用胳膊肘顶住杨青胸口,“我没事,咳咳。”他没意识到,这个动作同样地亲密。

唐时英低头吃早餐,没有任何反应,仿佛见惯了儿子跟别人这样。但其实数过去,只有眼前的一个。

杨青放开林好,他确定下来一件事。

唐时英约好了和人见面,家里一会儿还是要来客的,林好就央着杨青带他出去逛逛,吃完早餐,杨青让林好先去门口等着。

杨青把碗叠到一起,调羹放入碗中,碰得一声脆响,仿佛催促好戏开锣,但表演的人从容不迫,伸手去要唐时英的空碗。

唐时英受不了此刻的氛围,她径直说:“我看见了。”

“窗户那次?”

唐时英闭了闭眼,“嗯。”

杨青从她手里拿过碗筷,整齐地叠着,“我猜到了,后来才跟你说了那番话。”

“你早猜到了?”唐时英艰难地,“你怎么能?”她睁开眼,盯着杨青,“你怎么能喜欢……”

杨青打断她,“妈,那天说的话,我没有一句是骗你。包括我从来没有怪过你,”他狡猾地利用了唐时英的愧疚心理,才说,“也包括他救了我。”

唐时英抖着嘴唇,“你这样是不对的。”

杨青说,“什么是对,什么是不对?”

她重复,“你这样不对……同性恋都没法结婚……”

他反问:“婚姻就是正确的吗?”

唐时英哭了,“你就要这样针对我吗?是我不愿意你们在一起吗?我无所谓,别人也无所谓吗?你们难道想一辈子被别人指指点点吗?我太明白那种滋味了,就是因为明白,才看不得你们吃苦。”

杨青的手捏紧碗沿,“妈。”

“你不要叫我妈!”唐时英尖锐的声音划破空气,“你有把我当过妈吗?我知道你有阵子失眠,整夜整夜地睡不好,我问过你那么多次,你什么也不给我说!别人都夸我儿子,学习好,性子稳,听话,能成事,我有时都想,是我养出的儿子吗?我都没做什么,他怎么就成这副样子了,我真的配当他妈吗?”

林好扒在门口,他也不想听见,可里面动静太大,总叫人放不下心。他探头进去,杨青正抱着唐时英安慰。

若有所感,下一秒就抬眼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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