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而此时,一脸生无可恋的常遇春在府邸忽然大了一个喷嚏。

年迈管家吓了一跳,担忧的看着他,莫不是国共病情又加重了?

应该不是这个原因。

常遇春挥了挥手,神色有些茫然,老夫怎么觉得,有人在背后骂我?

而此时,一批充当眼线的仆役,飞回各自家中,将消息带了回去。

文成公府邸。

刘伯温沉默良久,才默默感叹道,老夫输的不远啊。

他怎么也没想到,朱明在李善长面前碰了壁,转而将矛头转向了常遇春。

常遇春是什么人?他是真的穷啊!还是个老实人!

满朝文武中,谁不知常遇春早年在战场上负伤,变成了一个药罐子,长年累月与药作伴,所以几乎倾家荡产,整个府邸碰壁以后,会选择善罢甘休?

这下好了,就连御赐的宝马都被充了公。

刘伯温不由得感到好奇,这种雁过拔毛性格的鲁王,在宣国公那里碰壁以后,会选择善罢甘休?

别是手里捏着大招,等着给李善长致命一击吧。

魏国公府邸。

徐达渐渐从震惊中缓过来,扬起手掌,一巴掌拍在几案上,这小子,还真他娘的什么都能做的出来啊!

午后,宣国公府。

李善长轻松地站在庭院中,负手而立,望着天空。

然而李善长并不平静,同样是玩阴的,他知道鲁王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只是,还不知他会用什么办法。

嘎吱!忽然一道开门声响起。

门口的木栅栏被人从外面推开,两道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而在他们身后,还跟着三十余位木匠。

李善长眉头不由得一挑。

来者正是鲁王朱明,以及鄂国公常遇春。

李善长瞅着常遇春,语气幽幽道,常遇春,你来干什么?

常遇春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

满朝文武喜欢跟李善长来往的没有几个,毕竟一不留神被他阴了,那是真的没地儿说理去。

常遇春指了指李善长,鲁王殿下让老夫跟着来。

李善长点了点头,心神一凛,眼神深邃的看着朱明,却见他手中提着一个用竹子制作的提篮,里面摆放的四个深棕色木盒,不由得迟疑一下,讨债不成,殿下是想要死老夫?

朱明:

常遇春:

知道李善长谨慎,可是没想到会如此谨慎,朱明自出生以来就没碰到过这种,他没好气道,知道你穷,给你送点吃的。

这么好心?李善长狐疑道。

毕竟他才在自己面前碰了壁,现在转头又给自己送好吃的?都是玩阴的的行家,肯定没安什么好心。

朱明懒得跟他说话,不然他容易动手打李善长这个老狐狸。

他自顾自的打开四个深棕色木盒。

提篮和木盒是他从宫里取来的,朱明将常遇春的御马带回宫里偏殿以后,令御厨做了一顿午饭。叫上常遇春直接来到宣国公府邸。

第一层是满满当当的白米饭。

第二层,是三个碟子,分别摆着切好的生鱼片。

最后一层,则是将鱼肉刮鳞剔骨所熬制的奶白色的稠汤,微微醋味扑鼻而来,正好克制住鱼肉的腥味。

米饭,鱼肉,鱼汤。

朱明摊开手掌,笑吟吟道,知道你家里穷,本王带着常鄂公,带着饭菜陪你一起吃,这是正儿八经的宫廷御厨所制,味道挺不错的。

对于鲁王的噎人的话,李善长丝毫不放在心上,瞅着显然是三个人的量的午餐,又看了一眼正把木料往庭院中搬运的三十多个木匠,见他们一副要动工的架势,微眯着眼眸道。

鲁王殿下,这是要做什么?

这些人是本王从长安城内找来的木匠,准备在这做个东西,咱们不用管。

朱明耸耸肩道,咱们呢,就负责好好吃就好了。

李善长嘴角抽搐一下,凝视着朱明,你说这帮人在老夫府邸动工,和在太岁头上动土有何区别?

一个是说活人的,一个是说死人的。朱明眨了眨眼,你说有没有区别?

李善长:

头一次被话噎了回去,李善长沉默了一下,知道自己这个比喻有点坑自己的架势,连忙摇头道,老夫就把话明说了,殿下叫他们住手,这顿饭老夫就吃的下,要是不住手,老夫没心情吃。

朱明疑惑问道,为何要我住手?

这不合规矩!李善长底气十足沉声道,此处是老夫的府邸,让这帮人如此肆意妄为,我大明国公威仪何在?更何况老夫还有一家老小,扰了老夫不要紧,但让他们受惊,老夫这家家主就没法当了!

瞅瞅这个。朱明从怀中掏出了当日立下的字据,在他面前晃了晃。

李善长眼眸一深,你什么意思?

白纸黑字写得清楚。朱明指了指纸张上的文字以及落款二人的名字,一脸笑意道,当日你与本王说好,名义上宣国公府邸为朝廷所收,实际上府邸还是你的府邸,本王就明确告诉你,这里面的意思是,只要不破坏你的府邸,朝廷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字据上写的明明白白,本王此次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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