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默一边在心里边算计着怎么才能够让那三千亩地的效果最大化,一边听着老爹讲广州府这一亩三分地上的这点儿事儿。

情况非常复杂,简单的来说,有人铁了心要保卫一方,誓与广州府共存亡。

但是有的人就不这么想,心里边小九九可多着呢,那算盘,打的噼里啪啦的响,隔着二里地都能够听到。

萧默很奇怪的问道:“那这样的人怎么不抓起来呢?”

萧舒盛理直气壮的说:“不知道啊!”

萧默点点头,毕竟他爹只是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官儿,管不了这么多也正常。

却听萧舒盛悠悠的说:“关键是啊,现在也不知道是谁在作祟。要是让你爹我知道的话,肯定把他的脑袋给拧下来!”

那恶狠狠的模样,萧默都能够想象到那贼人的悲惨下场。

不对,刚才老爹不是还说……

萧默疑惑的问道:“刚才你不是还说听人家算盘打的噼里啪啦的响呢吗?”

萧舒盛一脸理所当然的说:“你小子是不是傻!听见和看见能一样吗?哦,合着你小子天天和马家的那个马嘉去梦春坊听音儿去了是吧?”

萧默:“我……”

平时自认为能言善辩的他,此时竟然也无言以对了。

仔细想想,好像老爹说的也对啊!

到了广州都司衙门门口的时候,竟然碰见了马嘉。一路上老爹也没有说过今天有他的事儿啊!

“默哥儿,你们才来啊,我都到了好半天了!”

看着笑嘻嘻走过来的马嘉,萧默疑惑的看着萧舒盛。萧舒盛咳嗽了一声,环顾左右,小声说道:“那啥,给钱了。”

萧默给了萧舒盛一个你没有开玩笑吧的表情,萧舒盛肯定的点了点头。

萧默感觉自个儿的三观正在无情的碎裂。

萧舒盛看出萧默的想法,搂着萧默的脖子,贴着他的耳朵说:“你还小,刚刚接触社会,会慢慢习惯的。只有把三观打碎了,再树立起新的三观,那才是你的东西。

再者说了,赵二虎是咱家的仆人,自然不能给你来当这个见证人,所以只能是马嘉了。还有,人家好歹也在现场,得有人家一份功劳吧?我跟你说啊……”

萧默实在是受不了了,挣脱了萧舒盛的束缚,说:“爹,我知道了,您能不能别搂我脖子?我现在还是个病号呢!”

萧舒盛这才想起来,赶紧放开萧默,跟着担架往衙门里边走,一边走一边说:“记住了啊,等会儿进去之后不要乱说话,一切看你爹我的眼色行事。”

萧默看了看萧舒盛,眯了眯眼,说:“爹,咱商量个事儿行不?”

正要疾步向前走的萧舒盛懒得搭理萧默,头也不回的摆手说:“有什么事儿一会儿再说。”

看着老爹疾步如风,萧默轻轻的叹了口气。

马嘉见让他一直畏之如虎的萧舒盛走远了,这才屁颠屁颠的跑到萧默身边,说:“默哥儿,刚才你想跟我伯父你爹说啥啊?”

萧默瞥了一眼马嘉,叹了口气,躺在了担架上,无力的说:“你真想知道?”

马嘉重重的点点头说:“当然了!”

萧默悠悠的说:“我想跟我爹说,你能不能把眼睛睁大点儿!要不然我看不见你的眼色!”

“哈哈……”

马嘉一个没憋住,直接笑起来。两个抬担架的小伙子也被萧默成功的戳中了笑点,努力的憋着笑,身子一晃一晃的。

“哎哎哎,我说,你们稳当着点儿行吗?我默哥儿可是功臣,整个广州府的功臣!现在都已经摔断,呸,被打断一条腿了,这种精神,啊,不值得你们这些凡夫俗子……”

伴随着马嘉如同狗腿子一般的废话,一行人终于进了衙门的大堂。

此刻大堂当中影影绰绰的已经挤了不少人,看着个样子,广州都司附近的头头脑脑应该都来的差不多了。

看到正主来了,大堂逐渐的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萧默的身上。

正堂主位上,一名四十岁左右,英武之中又透露着一股阴柔之气的男人缓缓站起身,手里边掂量着两颗锃光瓦亮的铁球,缓步走到萧默跟前,弯下腰看了看萧默打着石膏的腿,伸手手指“邦邦”敲了两下石膏,锐利的目光看了萧默一眼,笑容之中带着玩味说:“武士是你杀的?”

旁边的萧舒盛一直在冲萧默眨巴着眼睛,眼睛都眨巴酸了,萧默愣是看都没看一眼。

萧默直视着男人,平静的说:“如果您说的是那个穿红盔甲的人,我想是的。”

男人看了看萧默的腿,再看看萧默,说:“怎么证明?”

马嘉非常适时的蹦了出来说:“大人,我可以证明!”

男人看也没看马嘉,眼睛一直盯着萧默,说:“叉出去。”

萧默说:“您想怎么证明呢?”

男人指着萧默的腿,盯着萧默的眼睛,说:“腿是怎么断的?”

萧舒盛眼见事情在向着不好的方向发展,赶紧站出来说道:“哎呀,都指挥大人……”

男人并没有看萧舒盛,声音冰冷的说:“叫我都指挥同知,还有,我在问他的话,其他闲杂人等,都给我闭嘴!”

萧舒盛看看萧默,再看看都指挥同知,只能叹了口气退了回去。

谁人不知广州都司指挥同知李文胜是个硬茬,但凡在他手下混,平时乐乐呵呵的一个老好人,但是只要他发话敢不听,哼哼,那可就有的受了。

萧默给了萧舒盛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转头盯着李文胜说:“被倭寇用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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