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人妖殊途 (1/2)

第22章人妖殊途

有常宰长老的护送，这一路上极其顺利。

到了不周山的剑林，常宰长老却皱起了眉头，“这剑林的结界我破不了，即便带你来了，也是无济于事。”

九儿却是一脸平静地向前走去，那结界竟恍若无物一般，对他完没有用处。

常宰长老眼中又一次闪现震惊，“那你进去，我在外面等你，如若不能支撑，就快些退出来，性命要紧。”

常宰长老还是第一次对九儿说这么多话，虽然冰天雪地，九儿心里却一片温暖，“多谢四长老。”

九儿走进剑林才发现，这里要比剑阁的那个剑冢不知大上多少倍，几乎每一把剑旁都会有如山的尸骨，森然恐怖。耳旁又响起厮杀声，震得他耳膜生疼。

九儿知道，那不是幻觉，是真正在那场仙魔大战中，死去冤魂的悲鸣。

或许他们是为了守护一方安宁，或许是为了上位者的野心拼尽力。不管是为了什么，他们都没能逃脱死亡的厄运，最终埋骨于此。

或悲壮，或悲哀，九儿无权评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也终将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孰是孰非，真的很难界定。

进了剑林之后，九儿体内那颗七彩珠子异常活跃，九儿也隐隐感觉到有剑气侵入体内，可他并未感觉不适。

九儿大概转了一下，无边无际，根本辨不出方向。于是，他找了一个背风的地方坐了下来。

静气凝神，气沉丹田，任剑气缓缓进入体内。随着越来越多的剑气入体，那颗七彩珠子开始逐渐长大，已然有鸡蛋大小了。

九儿这一坐又是十日，从入定中醒来时，浑身异常舒爽。他怕常宰长老担心，决定出去报个平安。

见到常宰长老那一刻，九儿愣住了。外面大雪纷飞，常宰长老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已然成了一个雪人。

见九儿完好无损地走出来，他才挪动一下僵硬的双腿，奔向九儿，“你没事吧？可有受伤？”

九儿眼睛一润，“四长老，九儿安好。”

“无事便好。”常宰长老很快收起刚刚的急切，恢复往常的沉寂。

“多谢四长老关心。”

“我只是奉命行事，你不必谢我。”

“呃……”九儿也不想与他分辨，心里暗暗记下了他的好，“四长老，你可有吃的？肚子好饿。”

常宰长老便从储物戒指里拿出一只不知名的妖兽，生起火来放在架子上烤。那妖兽肉见了火，便“滋滋”地响，很快散出香味来。

九儿吞了吞口水，不眨眼地盯着那肉看，生怕会飞了一样。

常宰长老看他的眼神，竟和缓了许多。

“吃饱了，我们去后面的山谷，里面有大批妖兽，你量力而行。”

“好。”

这所谓的山谷，竟然是两座冰峰相隔之处，朔风呼啸，几乎让人睁不开眼。大雪没过了膝盖，行进速度非常缓慢。

刚一进入山谷，九儿就感到妖风扑面，阴恻恻地，让人彻体生寒。这地方的妖兽能活下来不易，最弱的都是万年以上的妖兽。由妖王雪莱统领，各领主自行掌管各自的领地。

九儿心想，若能吸了那妖王的妖气，说不定封印一下便能解了。可是，自己肯定不是那妖王的对手，便回头看了一眼紧跟在身后的常宰长老。

常宰长老似乎知道他所想，“那只妖王我也无能为力，我们只能在外围见机行事，你量力而行。”

九儿眼里闪过一丝失望，但还是坚定地点头。常宰长老能护送自己到此，已是仁至义尽，他也没有必要为自己涉险。

九儿首先碰到的是一只黑鹮，它已修炼万年，化作女体，腥红的双目，蓝艳的唇，再配上她绵软的腰肢，在这茫茫雪海中甚是妖艳。她背靠一棵万年菩提树，想必是从中攫取资源。

对于这种会飞的鸟类，九儿多少有些亲近感。心想着，自己也是一只妖，这样为了解开封印诛杀同类，会不会太残忍了？

常宰长老只当他是怕了，“你若觉得自己不行，我可以帮你。”

“不，不是。”九儿低垂下头，轻咬着嘴唇，心底还在挣扎，“我，我只是觉得，这样无缘无故地杀了他们，会不会太残忍了？”

常宰长老眼中闪过一抹戾气，“人妖殊途，妖之所以为妖就是因为他们为祸世间，怎可对这等妖类存有恻隐之心？”

“可是，这黑鹮待在山上，也不曾伤人……”

九儿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都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看到常宰长老的面部几乎都扭曲了。

“那么，你抓住他问上一问，可曾伤过人？”

九儿觉得这个法子好，如果她真是只好妖，便放了她。

常宰长老待在外围没有跟进去，九儿踩着厚厚的积雪，亦步亦趋地向前走。一进入黑鹮的领地，就引起了她的注意。

“哟，哪来的这么俊的小郎君？既然来了，就别走了。”那黑鹮伸出尖尖的舌头，舔了一下艳蓝色的嘴唇，媚眼如丝地看向九儿。

九儿嗫嚅一句，“我还有事。”

“哈哈哈哈”那黑鹮笑得花枝乱颤，“不会是个没经人事的小雏君吧？老娘今天可是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