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却敢出手相助,在下敬你是个英雄,便替你将骨接上。”说着伸手抓来,只听得“咔咔”两声,陆三川右手猛地一痛,迅速缩回,再动却已无大碍。

贺安道:“你这伤已有了些时间,关节之处当有所损伤。我这里有颗活血丸,你且拿了去服下。”

陆三川自不肯收,摆手推脱,贺安也是好心好意。二人争执之间,贺安抓住他左腕,欲将药丸放在他掌心,却骤然止了声色,片刻之后一脸不可置信地望向陆三川。

陆三川自然明白,贺安这一搭脉便知自己内力强大,继而怀疑自己并非不懂武功。

果不其然,贺安大笑道:“小子,你还说你不懂武功!这内力,若非练功几十载,绝不可能拥有。快快服下活血丸,与我大战几百回合!”说着手指一弹,活血丸径直入口打在咽喉,跟着滑入腹中。若是再轻一分,活血丸便留在了口腔之中无法入腹,若是再重一分,则会弄伤细嫩的咽喉。这力道果真是恰到好处。

陆三川心下已慌,暗忖:这下可真是糟糕!倘若隐瞒不过去,那可就大大的坏事了。他心思一翻,应道:“若我果真懂得武功,又怎会为童奇所伤。”

贺安本已暗暗运气,听他这样一说,便停了下来,沉吟片刻顾自小声说道:“说的也有道理。童波几如饭桶,他的儿子更是不值一提。倘若你懂得些皮毛,也当将那小子打得落花流水,又怎会为他所伤。”顿了顿,抬声问道:“那为何你的内功竟是如此深厚?”

此问正在陆三川意料之中,他脱口说道:“我自小体弱多病,稍一受寒便咳嗽不止。父亲忧我健康,将我送往静灵山。静灵山上有座清风观,观中有位清风道长。我便是跟随他打坐练功,以此强健身体。”

贺安不觉有异,问道:“只是打坐练功?”

陆三川道:“只是打坐练功。”

贺安稍稍思索,问道:“那位清风道长武功如何。”

陆三川道:“这我却是不知。我整日在房中打坐练功,师父只是偶尔入屋查看情状。”

贺安略一沉思,想到:能令如此凡夫拥有这等深厚的内力,那位清风道长修为定是极高,兴许在我之上。我便去会会那位清风道长,有生之年能见高手如此,何其幸哉!他问道:“那静灵山所在何处?”

陆三川大喜,正欲开口,忽听有人喝道:“臭小子,可给我找到你了!”

陆三川与贺安同时循声望去,见陈枳安骑乘在一匹马上狂奔而来,其后马蹄声不断。九匹马踢着蹄子将陆三川与贺安团团围住。

贺安一眼扫过,俱是陌生面孔,便饶有兴致地问道:“看你们脸生,不知武功如何。与我比试比试?”

王哥视而不见,只是冷冷地俯视着陆三川,与陈枳安问道:“就是这小子?”

陈枳安气得咬牙切齿,抬起马鞭指向陆三川狠狠地道:“不错,就是这小子偷了游龙吟刀的刀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