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曦嗯了一声:“以后有机会回去看看。”

 容毓沉吟:“可以让人送过来。”

南曦讶异:“让谁送?”

“楚修。”

南曦愕然,皱眉看他:“就为了一个不知道还在不在的破话本子,你让大周皇帝放下朝务和满朝文武,以及后宫如花似玉的众位嫔妃,大老远赶来东陵?”

容毓不发一语地看着她。

“别这么看我,你这个强悍无情的摄政王,再怎么装无辜也不可能变成软萌小白兔。”南曦没好气,“怎么想的?”

让大周皇帝跨越千山万水、万里迢迢赶来送一个话本子?如此昏君做派绝对要不到,不能开这个先例,否则以后还得了?

容毓转头看向几案,提壶倒了两杯茶水,端一杯递给南曦:“今日早朝除了淮南王觐见,没有别的事情?”

南曦从他身上下来,走到一旁坐了下来,“要紧的大事暂时没有,不过有御史弹劾了淮南王和谢首辅。”

除此之外,大臣们对摄政王未上朝一事也表现出了明显的意外。

容毓沉默着。

“淮南王进了皇城,不管是自己来的还是奉旨入京,进入皇城第一件事是该整装进宫面圣,若是自己来的,就该立刻进宫请罪,一五一十说清楚自己进京的原因;若是奉旨而来,则更应该立即进宫拜见君上,而不是怠慢圣旨,去做别的事情,甚至跟朝中大臣私相授受。”南曦淡淡一笑,“这是御史们弹劾淮南王的原话,听着也是极有道理。”

容毓缓缓点头,御史的存在就是为了监察百官,敢于在朝堂上纠察百官行为不周之处,职责所在,不管发表的观点对与不对,言辞是否激烈,都有言论的自由。

但前提是公事公办,公正公允,不掺杂私心,不心怀歹意,不存刻意铲除对手的意图,否则同样会成为君王所不容。

“区区这点小事,朕若处理不了,还做什么女皇?”南曦喝了口茶,语气闲适,“朕告诉那些御史,淮南王进入皇城之后,是朕让谢首辅去接待的他,因为朕政务在身,暂时没空见淮南王。”

这个理由足以堵住所有人的嘴巴。

女皇陛下口谕一出,不管是谢首辅也好,还是陆丞相也罢,或者是远道而来的淮南王,哪个敢不听?

至于女皇陛下到底有没有传出这道口谕,zyxta.co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女皇陛下说她传了,那么这件事就只能是谢首辅奉旨接待淮南王,没别的理由。

南曦跟容毓就着大小事闲聊了一会儿,没过多久,谢首辅亲自把今日份的折子送了过来,他身边跟着御书房掌印太监,一摞奏折由掌印太监抱着。抵达大正宫,部折子交给了青阳,青阳负责送到殿内,并恭敬通报:“陛下,谢首辅求见。”

南曦转眸:“让首辅大人进来。”

谢首辅进殿就闻到了一股子药味,眉心微皱,原本还奇怪今日摄政王怎么没去早朝,这会儿似乎已经明白了什么,行礼之后直接开门见山,“摄政王可是身子违和?”

“没什么。”容毓也并不隐瞒,“一些老毛病,调理一下就行。”

老毛病?

谢首辅暗道,这位摄政王自打来了东陵之后,给人的感觉就像一个强悍无比、无坚不摧、不会伤、不会疼,甚至不会生病的铁人,身体居然也存在着什么老毛病?

“谢大人有事?”

谢首辅回神,躬身回道:“臣是想跟陛下和摄政王解释一下昨晚发生的事情。”

虽然南曦在朝上维护了一下,替他和淮南王圆了过去,但他未得旨意擅自拦了淮南王的车驾,并把人半路引去了谢家,这件事做得不管怎么说都不对,简直目无君上,若较真起来,御史弹劾的私相授受完可以扣在他们身上。

虽说他跟淮南王是为了各自儿子的终身大事,但外人毕竟不清楚内情。

况且越是位高权重的重臣,行为越该谨慎,轻易让御史抓着把柄本来就不是他应该犯下的错误,即便昨晚这件事他本就没打算隐瞒,也没什么不可告人之处,但规矩依然是规矩,万不能让人以为他这个首辅目无君王法纪。

“没关系。”南曦声音淡淡,“下不为例就行。”

谢首辅道:“是,陛下圣明。”

.“淮南王留在帝都这两天,就由首辅大人负责招待吧。”南曦道,“朕近日来身子不便,摄政王也不太爽利,没精力操心外面的事情,就请首辅大人能者多劳了。”

谢首辅欣然领旨:“陛下放心,臣一定让淮南王宾至如归。”

从大正宫离开之后,谢首辅回到家得知谢锦和轩辕曜两人还没起身,站在锦园大门外,深深地拧起了眉。

虽然他跟淮南王都同意了他们的事情,可这两人是不是太荒唐了,大白天睡到现在还没起身?

他吩咐锦园下人:“公子醒了之后让他去书房找我。”

“是,老爷。”

昨晚运动太激烈,谢锦和轩辕曜一直睡到傍晚才起,醒了之后,两人在床上磨蹭了一阵才起身更衣洗漱,收拾妥当之后,下人进来请示:“世子爷早上说要吃烧鸡烧鸭,今天厨房准备了许多,可要现在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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