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一出,其他人不由沉默下来。
虽说当家主母的确需要威严,对待庶子庶女大多也会有些严苛,在待遇上不可能跟嫡子嫡女相提并论,但是在无怨无仇的情况下,单纯地不愿意让庶女过得好——这已经不是有没有威严的问题,而是心胸狭隘,无容忍之量了。
尤其是在陛下已经有意赐婚的前提之下,陶氏还不死心,未免让人觉得无法理解。
“事情的关键应该出在叶家。”靖王妃若有所思,“阮家也算是勋贵,家族的显赫程度比叶家还要风光一些,只是没有实权,在儿女的亲事上难免就有些尴尬。”
没有实权的勋贵家族早晚也会没落,趁着眼下还有个爵位在,儿女亲事上还能稍稍占些优势,只是这个优势到底也不明显。
陶氏想让女儿嫁一个显赫门庭,自家条件够不上,只能放低眼界,叶家掌户部大权,目前来说的确是阮家最好的选择。
不过叶家在这个时候公然提出姐妹共侍一夫这个要求,也未免有些过分。
暖亭里的几位王妃夫人身份皆是显贵,长公主不用说,靖王妃和怀王妃也不用说,相比之下,楚夫人同样也不逊色多少。
对于今日来阮家参加这个赏花会,本就是无聊所致,此时闲暇聚在一起,闲谈阮家阮夫人的行为举止,同样是随口讨论一番,并无太大关注的兴趣。
毕竟这些跟她们没有什么关系,说到底清灵只是一个医女,即便她出自长公主府,也依然是个医女,如今既然由陛下决定赐婚了,其他人就没必要过多讨论与关注了。
反正阮氏不死心也没用,陛下决定的事情.,岂容得她愿不愿意?
楚夫人道:“若陛下真打算赐婚,我得早早给他们准备一座成亲的院子,好好布置一番,不能太寒酸了。”
“楚家还能有寒酸的院子?”怀王妃打趣,“不过夫人对南衣这个庶子当真是尽心尽力,让我等佩服不已。”
楚夫人谦逊:“我这是懒得管太多,孩子们正常长大挺好,都没长歪,我跟老爷就挺欣慰的。”
“玄衣最近在干什么?”怀王妃拧眉,“好像许久没听到他的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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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国子监上课。”楚夫人叹了口气,颇为惆怅,“陛下和摄政王都有意冷他一阵子,老爷索性让他接下来的三两年之内就待在国子监,好好提高一下自己的学识,以后再说。”
冷他一阵子?
靖王妃不解:“为什么?玄衣做了惹陛下不高兴的事?”
“这倒没有。”楚夫人摇头,“说来也是红衣的原因,当初红衣嫁给祈世子一事虽说是两情相悦,可红衣掌兵权,靖王府又是正儿八经的皇亲贵胄,强强结合总归让人心头有点不安。”
靖王妃沉默下来。
楚夫人这话真是说到了她的心坎里,虽说很多话不该怎么直白地说出来,否则未免有揣测圣意的嫌疑,但事实的确如此。
家族显赫有时候真的是一把双刃剑。
“陛下圣明,摄政王也是自古罕见的开明王爷,他们既然信任靖王府和楚家,甚至不惜开口赐婚,定然是没有任何其他意思。可我们作为臣子的,却不能不知道收敛锋芒。”楚夫人道,“加上红衣这两年颇得圣宠,玄衣暂时就只能先冷一下了。”
靖王妃缓缓点头,安静地喝了口茶,想到当初自己的儿子也是这个意思,红衣掌兵权,又在陛下身边当差,加上靖王府本就显赫,跟楚家结亲之后一时风头无两,荣宠万千。
&nbs所以轩辕祈选择待在家中,暂避锋芒,却没想到依然被陛下让命任命做了太子太傅。
楚家有楚红衣这个成了皇族儿媳妇的女儿,又有楚南衣这个听摄政王差遣的庶子,的确也有些锋芒太过。
只是让嫡长子暂时冷着,倒是有些不太合乎常理。
“不过这样也好,玄衣性子有些不太稳重,让他在国子监沉淀两年,到时候再为陛下效力也不迟。”楚夫人笑了笑,“眼下我倒是希望他能早些成个亲,给我生个孙子抱抱。眼看着王妃抱上了孙子,我别提多羡慕了。”
“陛下和摄政王暂时冷着玄衣,倒不是因为楚家锋芒太盛。”长公主温和地笑了笑,“而是当初玄衣在摄政王面前卖了红衣,红衣成亲之后直接报复了一下……兄妹二人相爱相杀窝里斗,陛下更偏袒红衣,摄政王自然唯陛下之命是从,就让玄衣自个儿一边待着去了。”
相爱相杀?
楚夫人和靖王妃皆是一愣:“此话怎讲?”
“兄妹之间开个玩笑,倒也无伤大雅。”长公主失笑,“不过陛下和摄政王用人,心里都有数,若说一点也不偏袒肯定不可能,父母对自己亲生的孩子尚没办法做到一碗水端平呢,何况是君臣之间?”
“殿下说得对。”楚夫人点头,“我家老爷就是这么打算的,因为红衣掌兵权,已经算是格外荣宠,玄衣就在国子监沉淀两年,两年之后直接通过科举入仕,步子迈得小一些,我们心里也踏实。”
是啊,为人父母的谁又不想儿子光宗耀祖呢?
楚红衣荣宠是事实,可她以后所有的荣耀和权力已经归了靖王府,楚家府邸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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