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来胡言乱语?”穆清华气得浑身战栗,“你……难道敢做不敢当吗!”

瞧她一副气得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的模样,楚羽晟不由得轻笑一声:“昨夜之事你还记得多少?”

穆清华闻言思虑一瞬,脑海中浑浊不堪,只闪过一些支离破碎的片段,再想往下深忆,头就越发胀痛,最终摇了摇头:“我……都记不大清了!”

楚羽晟向她迈进一步,勾了勾唇“那本侯来帮你回回忆忆,昨夜你是如何勾引本侯的。”

穆清华见他紧逼过来,反倒下意识地退了一步:“你说什么……我勾引你?”她一脸戒备地看着他,“你别以为我都忘了,就可以随口胡说,我怎么可能勾引你做那种事……”

“本侯何至于诓你。”楚羽晟狭长的凤眸中滑过一丝幽光,“你昨夜亲口所说你最近总是梦到本侯,且与本侯在做那种事,都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那般诉衷肠,本侯还能不为所动吗?”

他话音刚落,穆清华就差没冲上去撕烂那张薄唇,大怒道:“你胡说,我只梦到你在亲我,我可没梦到我们在……”说到这她突然意识到哪里不对,羞愤得满脸通红,声音都有些发颤了,“我……我才没梦到你!”

“怎么,你敢做不敢当?”楚羽晟将方才她说的话原封不动奉还。

穆清华顿时觉得胸闷气短,只恨不得当场与他同归于尽,良久才缓过劲来,怒骂道:“就算我梦到你了又如何,肯定是你之前恶心到我了,才会在梦里阴魂不散!”

“你何必口是心非?”楚羽晟蹙起眉,“昨夜我们在马车上亲吻时,你分明也动情了。”

“什么!”穆清华脸上再次露出震惊的神色,“你又强吻我了?”

楚羽晟闻言怔了片刻,沉声道:“我们不是就在谈论此事吗?”

“啊?”穆清华差点也被他绕糊涂了,愣了一会,再次发飙:“原来你不止强占了我的身子,还再次强吻我了,简直下流无耻,龌龊不堪!”

强占她的身子?楚羽晟这才反应过来她误会了,可他却垂着眸若有所思,也不辩解。

而他这副神情却像极了默认,穆清华顿时怒火中烧,没想到他为了娶嫁之事竟如此不择手段,先是以权势施压逼她和离,现在又趁着她醉酒昏迷对她做那种事!

见她眼眸中的恨意越来越浓,楚羽晟沉默了许久后,忽而开口道:“昨夜本侯除了亲吻外并没有再对你做什么了。”

方才他还暗想,一般女子遇到这种事定是只能含泪嫁了,若能就此顺水推舟倒也不错,不过仔细思虑后这个念头还是作罢了,就算她最终不会心甘情愿地嫁给他,但至少也不能怀着恨意进门,否则她与之前他拒掉的那些世家女子又有什么区别。

然而这时穆清华被愤怒占据的脑袋里根本无法思考,且她只认自己清醒那会未穿衣裳,赤|裸|裸地躺在他的床榻上,这一铁板铮铮的事实,他还敢强辩没做什么?

她怒指着他继续道:“你敢做不敢认,倒教我更瞧不起你!”

“本侯如何不敢认!”楚羽晟眸色微暗,旋即涌起了一层薄怒,“昨夜你醉气熏熏,胡乱撒泼,无半点姿态,你当本侯从未碰过女子不成,见你那样还能有什么念头!”

听到这话,穆清华斜倪了他一眼,嗤笑道:“我可听于惊说过,你就是没碰过女子,无妻无妾,连通房都没有!”

楚羽晟脸色瞬间一僵,眸色变得幽暗深邃。

这时轰然一声,一个黑衣少年从树枝上掉下来,坠落在地,他抬起头苦着脸笑道:“侯爷息怒,我的原话可是您洁身自好,不轻易与女子有肌肤之亲,绝对的如意郎君啊!”

“滚!”一声厉喝。

“是!”黑衣少年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滚远点!”楚羽晟怒意不减,“再偷听我们对话,就扒了你的皮!”

“是!”那身影再次随风而动,转眼逃到数丈之外。

许是这场突如其来小的风波,两人互相僵持着,陷入了一种莫名的尴尬。

良久后,穆清华才打破沉默:“你当真没对我怎样?”虽然她依旧满眼狐疑,但心里终究偏信了他一分,她想了想又问道:“那我为何衣裳没了,难道不是你脱的?”

而楚羽晟看着她的眼神,只觉得信任瓦解,顿时莫名的恼火起来,沉着声道:“本侯有没有对你做什么,待将来有一天你自会知道了。”说完他冷哼一声,甩袖离去。

“啊?你给我说清楚再走!”穆清华见状连忙追上去,焦急地问道,“什么叫将来哪一天就知道了?”

楚羽晟瞥了她一眼,懒得理会,迈着大步走得更快。待到将来她嫁入侯府,新婚之夜她就明白了。

然而他这模棱两可的解释,穆清华根本不能满意,便一路追着他到书房,这时他突然在门前停下了脚步,害她一不小心就撞上了他的后背,鼻尖通红。

穆清华抬起头,微怒道:“你今日不把话说清楚,我就……”说着她抬起手,威胁意味十足。

楚羽晟却看都不看她一眼,朝暗处唤了声:“于鸿。”

话音刚落,那袭黑衣倏然现身,垂首恭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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