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怒气地瞪着她,“我们夫妻在行房事,你都敢闯进来,你好歹也是个姑娘家,竟如此不知羞耻!”
“我才问你在做什么呢,为何弄哭我姊姊!”穆清华在亲眼见到姊姊泪流满面的那一刻便已是怒火中烧,再加上这个谢明淳说话还如此难听,她箭步上前,把他从床榻上拉扯下来,重重摔在地上。
“你个疯婆子!”谢明淳腰骨痛得厉害,怒骂道,“她哭什么我怎么知道,你们逼着我遣散妾室不就是为了独宠吗,我顺你们的意来她这留宿,你们一个哭得令人扫兴,一个来胡乱撒泼,真的是要反了天了!”
穆清华闻言冷笑连连,猛踹了他几脚:“你个什么狗玩意还敢往自己脸上贴金,你的那些姨娘被遣散也是因为你自作孽,跟我姊姊有何干系,谁稀罕你的宠爱,我今日就是来接我姊姊走的,我们穆府怎么说也是将门世家,再为她择个郎君,哪怕闭着眼找都能找到比你强上百倍的!”
“你们穆府,还将门世家?”谢明淳既气愤又不屑地冷笑,“如今谁不知道你爹犯了谋逆大罪,三日后就将押送到京都来会审,听说可是罪证确凿啊……”
听到这里,穆清华实在忍受不下去了,还未待他站起身就一脚踩到他的背上,将他压得死死的,厉声道:“我懒得跟你废话了,现在你就把放妻书给我写了!”说着她转头对于惊道,“去帮我把笔墨和宣纸拿来。”
因此时屋内那两人衣衫不整,于惊一直站在屋外也不敢贸然进去,听到穆清华的声音便连忙答道:“好。”然后不到片刻他就取来了笔墨和宣纸,丢在谢明淳面前。
“再借你剑一用。”穆清华又道。
于惊当即明白她的意图,掏出剑直插进地面,仅离谢明淳的左手相差寸毫。
谢明淳见自己手指头差点就不翼而飞,顿时被吓了一跳,但半晌后却依旧抬起头冷笑道:“我看你是傻了才会做出这种事,她离开我们尚书府后,就变成你们穆府的人了,你让她现在被休回家不是教她等着一起被满门抄斩吗!”说到这,他仰高下颚,“如今应该是你来求着叫我别休了她,哈哈!”
听到这话,穆清华眸光骤然变冷,取过那把剑直指他的手掌心:“给你一炷香的时候,把放妻书写好!”她脸色阴沉至极,语气极为不耐,“同时,只要你再敢多说一句话,我就切掉你一根手指头!”
谢明淳到底是个世家公子,平日附庸风雅,写诗作画,哪里见过这等场面,见她神色如此坚决,且杀意四起,感觉她真的是能够说到做到,便不敢再与她争论了,只在心里冷笑,现在她这般狂妄,回头估计还是得来跪着哭着求他,到时候他再来好好羞辱她们,报今日之仇!
想到这里,他心里略微平衡了一些,取过狼毫堪堪写了几句便道:“写好了。”
“哼,算你识相。”穆清华这才抬脚放开他,拿过放妻书叠起放入怀里,冷声道,“于惊,这会可以把他绑起来了!”
听到她这话,谢明淳一愣,旋即勃然大怒道:“放妻书我不是写好了吗,你还想怎么样!”
“我还想……”穆清华侧首一笑,嘴角寒意涌动,“揍你!”
“你大胆!这可是在尚书府,我要喊人了!”谢明淳抬高声音。
“原来你要喊人了?多谢提醒。”这时于惊取过架上的布巾堵到了他的嘴里,令他彻底一句话也喊不出来了。
见他这会只能支支吾吾地干瞪着眼,于惊颇为满意,一把扛起他,贼笑道:“穆姑娘,那我就先把他吊到树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