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打呢,也是好事。”吉卫将军冷笑,“叛军还没平呢,她就对卫道同袍下手,哪个卫道能容她,到时候大家就要问一问先帝怎么遇刺的?崔相爷三皇子又是怎么死的!”
女侯对兖海道常家动手,就是因为子承父业,这是要动所有卫道的命!
你弑君也好,挟天子以令诸侯也好,大家相安无事,但你要伤大家的命,那大家就要和她拼命了。
你权势再盛,敢与天下卫道为敌?
“到时候,她就是下一个叛贼安康山!”
除掉窃国叛贼,朝廷里的王侯,也该他们来坐一坐。
那可比吉卫这点家业要大的多。
室内诸人都站起来喊爹喊伯父喊叔父:“我们必将同心协力壮我吉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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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南道的齐山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没有召集兄弟子侄后辈们来训话,他们齐氏不是那些破落户,早在卫道之初就军纪严明家规森严,蝇头小利不会乱了心智。
相比于外界的骚动,他的道衙家宅里平静,坐在书房里,被十几个门客簇拥,一边捻着笔,一边听小婢女叮叮咚咚弹唱。
“那女人的胃口太大了。”他对面前的门客们道,“我就知道会有这一刻。”
“兖海道当这个出头鸟也不错。”一个门客含笑道,“我们可以看一场热闹。”
“要是那女侯不打呢?”另一个门客道,性子比较急,“我们岂不是还要等?”
“那就等嘛!”齐山稳如山,“如今这世道,我们等得起,那女侯可等不起。”
时间越久,卫道势力越大,朝廷越难以掌控。
齐山对现状很满意:“熬过了艰难,天下到了最好的时候了,下一步,就看谁能走的稳。”
谁就能走的步子越来越大。
“女侯挟天子以令诸侯又怎样?”他笑道,“让她挟持去,她做恶人,我们就可以做好人。”
说道这里,对一个门客吩咐。
“立刻上书朝廷,谴责兖海道常氏忤逆跋扈。”
又对另一个门客吩咐。
“以我的名义给常三写封信,对他父亲的死表示悲痛,以及朝廷如此做法实在是令人心寒。”
两个门客应声是。
齐山抚掌:“打也好不打也好,我们就安坐看热闹。”
一个门客道:“如果真要打,淮南道宣武道都要受影响,兵马也会从那里指派,项家小儿的根基一半在宣武道一半在淮南道。”
说道这里他笑起来。
“我们趁机也可以让他从浙西滚蛋了!”
因为这小儿齐山被添了不少堵,这半年提到项南,他就不高兴,不过此时他却笑了。
“对,还要给项云写封信。”他又拿起笔,“我亲自写,如此风云变幻时期,时不我待,我们两人可要为大夏安稳同心协力!”
安排了几封信,尽了忠心情义,齐山让酒菜上来,与门客歌舞宴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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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封封上书信件汇集到京城,因为兖海道跟沂州对峙而紧张的朝堂,更加嘈乱。
“看到没有,他们这都是在煽风点火!”
“就等着乱起来!”
“这件事必须马上解决。”
听到这里,再一次上朝的李明楼站起来。
“你们说得对,这件事必须解决。”她道,唤李明玉。
原本带兵在外巡查的李明玉已经被召唤回来,闻言出列俯身高声:“末将在!”
李明楼道:“由你带宣武道内兵马入兖海道,将常清之子女状告长济谋杀其双亲以及外祖父合家之嫌犯带回京城,兖海道如有违抗者,杀无赦!”
李明玉高声应诺,转身大步而去。
少年健步如飞眨眼就跑出去了,殿内的官员们才反应过来,顿时轰然。
什么叫他们说的对?!他们说的可不是让对兖海道用兵!
“怎么能用兵!”
“兖海道又不是叛军!这是自相残杀!”
李明楼反驳:“这怎么能是自相残杀?兖海道虽然不是叛军,但常济先杀兄弟做恶,再拒听朝廷之令,又围攻沂州城,他是反叛朝廷法令,也是反叛忠孝礼仪廉耻。”
“今次本侯就要他知道什么叫规矩,本侯让李都督领兵前去,就是让他看看,朝廷不是不让子承父业,而是不让他种无法无天不忠不孝无廉耻之徒子承父业!”
女子的声音很动听也很震耳欲聋,居高临下断喝,满朝文武一时寂然。
“你说的道理也是道理,但非常时期有非常之事。”一个官员站出来痛心疾首,“夫人啊,外叛军还没平定,内就兵马相残,天下是要大乱的!”
另一个官员站出来语重心长:“夫人,为了天下太平暂且退让一步吧。”
李明楼看着他们。
“你们看一看安置在衙门的常清遗孤,如果说要这样的天下太平。”她慢慢道,“那本侯,宁愿不要这天下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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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元九年五月,第一侯命剑南道节度使李明玉,领剑南道宣武道兵马,入兖海道查节度使三子杀兄弟之罪,常济拒受朝廷兵马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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