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见血,姜亮将最后两根胡子扯下来,夫人多情,这个韩旭却真无情!

这话满朝官员不敢说,也只有韩旭敢说,项云在后点点头,韩旭真大丈夫。

这个问题就不能不答了吧,包包攥着伞的手青筋暴起。

李明楼轻叹一声,对他低语一句。

包包高声喊道:“韩大人,此事内情,我过后跟你细说,现在,这个罪我不能认。”

项云失笑,他可以想象,这句话女侯说来必然是柔情蜜意婉转,可惜让一个男儿大声喊,听起来就很可笑了。

内情,过后细说?现在不能认罪?那就是以后能认?

果然这边韩旭听到了,更加愤怒的质问,问的三军躁动。

项云身后的兵马也一阵混乱,他皱眉看去,见齐山披甲被卫兵拥簇着过来了。

他搭眼看前方。

“那就是女侯。”他道,“跟鬼一样。”

又查看四周。

“还说什么呢,也该动手了。”

项云皱眉道:“齐都督你负责东边攻防,怎么过来了?”

齐山笑道:“东边布防已经完备,西边外围伏击也布置好了。”

但这边正面击杀女侯的大功怎么可能被项云一人独占?

“还有。”齐山道,“我给阿城增兵一千,安东城你的家人项都督也放心吧。”

项云的面色未变,心里却是冷笑,这可不是让他安心呢,这是威胁。

项氏族人在齐阿城手里,项云如果敢跟他抢功劳,就别怪他不客气。

现在不是时候,等以后....项云对他点头:“齐都督有心了。”

他们低声说话,前边韩旭的质问喝骂被打断,一声重喝声从对面军阵传来。

“好了,韩大人,你的诉求本侯已经知道了。”包包高声喝道,手指向项云这边,“现在你们可以退下了!”

这边一阵沉默,他们是质问,不是来诉求....这个女人真是死到临头还自装声势。

项云笑了:“女侯沉不住气了。”

齐山纵马上前,高声喝道:“武氏,你做的恶事天下皆知,太后临朝,命我等将你拿下!”

“尔等奸贼!竟然还挟持太后!”包包怒喝,“尔等之罪,决不可饶!”

项云哈哈笑:“武氏,今日是你插翅难逃!”

“真是执迷不悟!”包包喝道:“剑南道李明玉何在!”

此言一出,前方纵马的齐山顿时责色变,不好!他看着南边兵阵齐动,有一少年小将疾驰而出,跳下马对女侯所在俯首高声:“末将在!”

三军震动,齐山更是退回,亲兵护卫如铁桶瞬时将他围拢。

“项云!”齐山怒喝,“这是怎么回事?”

项云面色惊讶,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看着单膝跪地的李明玉:“明玉,你果然执迷不悟认贼作父,投靠弑君窃国女侯,我真是替你父亲悲痛!”

伴着他一句话,阵前兵马弓弩齐齐对准了李明玉,跟随李明玉来的军阵也瞬时陈列盾甲举起弓弩。

两军相对。

李明玉回头看他:“项叔父,你意图不轨,还是束手就擒吧。”

项云没有看他,看向李明玉身后飞扬着剑南道卫军大旗的兵马:“剑南道诸军听令,李明玉投贼为虐,背弃朝廷,不堪为剑南道之首,尔等剑南道将士受朝廷恩,当听命新主,患难共死锄奸!”

新主?剑南道哪有新主?

项云声音落下,有几人纵马从军阵中疾驰而来,其中一红袍女子分外亮眼。

“明玉!”李明琪高声喝道,“你竟然投敌!”

李奉常李奉景不甘落后,虽然出现在军阵中面临大战害怕的发抖,但这一次关系身家性命荣华富贵,也都豁出去了。

“李明玉!你这逆子!快给我回来!”

“明玉,你太让叔父失望了!你有何脸面姓李!”

看到李家长辈们出来,剑南道兵马握着刀剑盾甲有些犹豫。

李明琪更是纵马到了李明玉面前:“你太让我失望了!你今日投贼,便不再是我弟弟。”

李明玉看她有些无奈:“姐姐,你不要胡闹了。”

这一声姐姐喊的李明琪更高兴,红了双眼,愤怒又悲痛:“别再喊我姐姐,我李明楼没有你这样的弟弟!”

她看向剑南道军阵高声道。

“剑南道兵将听令!”

念儿坐在一个卫兵的马背上紧紧跟着,此时忙举起手中的李字大旗。

“随我李明楼,诛杀窃国女侯,清君侧匡扶正统!”

不能这小丫头抢了剑南道兵马的掌控权,李奉常李奉景顾不得害怕冲过来。

“李明玉你这个逆子,以后就不是我们剑南道的人!”

“我们剑南道,我们李氏与女侯势不两立!”

“剑南道兵将听我号令杀贼!”

他们的喝声在阵前回荡,让对立的军阵变得嘈杂微乱。

李明琪眼神闪闪伸手一指:“来人,把明玉给我拿下。”

被兵将护住的齐山看到这一幕,面色稍缓,这个李明玉果然不可信,还好项云早有防备,不过,将来还是要把项云和李明玉这个贼子捆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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