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人畅快淋漓战胜十几人!

他被鲜花美女围绕,那个女子将一把把珍宝扔在他的身上。

她请他杀一人性命取此人人头。

他背着宝刀踏上旅途,他昼伏夜出,他一次一次出剑,一次一次逃亡,他躲避深山茹毛饮血,他行走闹市招摇不惧……

他跋山涉水,他当过匪盗,当过兵丁,在山野藏身,在战场穿行。

今时今日,他的刀终于落在此人的脖子上……

向虬髯狂喜又恍惚,很久以前,他似乎看到过这一幕,这把刀落在此人的脖子上,咕噜噜滚落。

但他只是看着,远远的看着,感受着心潮澎湃,热血沸腾。

这一次他不仅看着,他还真切的摸到了,他松开手里的刀,向半空中的人头伸出手,先抓住了一绺头发……

“杀项云者!向虬髯!”

喊声未落,人头却猛地向另一边飞去。

向虬髯恍惚顿消,耳边响起大叫。

那个大叔!

大叔手里也有刀,大叔手里抓着人头,大叔在大叫,漂亮的脸扭曲变形,然后大叔大哭,他抓着人头,举起刀向一旁劈去,如进来一般,劈开一条路,人向外奔去.....

抓着项云人头头发的向虬髯也被带着奔去了。

“哎大叔你疯了!”

“杀项云者,是我!是我!向虬髯!”

项南只来得及奔了几步,李明楼也只来得及喊一声“敏叔!”,眼前没有了人,只有向虬髯的喊声以及哇哇的哭声远远传来。

天地间重归宁静,虽然还有伤兵的惨叫和马儿的嘶鸣,但,一切都结束了。

项南先是慢慢然后狂奔到了项云身边,看着没有头,只余下身体泡在血水里项云,他跪下来,伸出手又徒劳的放下。

“李明楼。”他转头看外边马上的黑袍女子,“我叔父杀了你父亲?你有证据吗?”

李明楼看着他道:“我知道就是知道,不需要给你证据。”

她不仅知道项云杀了她父亲,项云杀了她家族,还知道他也杀了她。

项南默然一刻,喃喃道:“原来你知道啊,原来并不是只有我们知道。”

他说着一笑。

“果然是骗人者人恒骗之。”

他又抬起头,看李明楼:“你方才还没回答我,我去光州府见你的时候,撞见你的时候,你是不是吓到了?”

疯了吗?还要问这个?李明楼看他一眼:“我怎么会被你吓到。”

项南笑了:“你当时是不是就准备杀了我?”

李明楼嗯了声:“我一直都是要杀了你们。”

项南追问:“那你为什么没有杀?我当时可是站在你面前,你房间暗藏着无数的护卫。”

李明楼皱眉:“自然是时机不对。”

项南思索道:“你在泗水没有杀我,也是因为时机不对?”

泗水,白袍军跟叛军作战,她急援沂州的时候,项南当然不值得她动手,李明楼漠然不语。

“还有。”项南不介意她的冷漠,也似乎忘记了此时叔父项云的尸首就在脚下,血水染红了他的衣袍,他兴致勃勃,恍若旧友重逢,有无数的话要说要问,“宣武道的时候,你为什么会来助我?”

李明楼道:“我不是助你。”

项南哦了声,点点头,道:“把淮南道交给我也是如此?”

不待李明楼说话,他嘿的一笑:“你还给我写信。”

李明楼道:“不是我写的,我让别人写的。”

项南叹口气:“果然啊,我其实也猜到了。”

他犹如置身事外,一旁的陈二发出一声怒吼:“项南,你是不是疯了!说什么废话!”

项南回头看他,眉飞色舞:“二狗,你知道她是谁吗?”他指着李明楼一笑,“她就是我的未婚妻,从名字上来说,还拜过堂,应该是妻子了,你以前总是笑我和楚国夫人私下来往见不得人,其实,只有我们才是正经夫妻呢。”

陈二冷冷看着他:“都是假的。”

是的,都是假的。

李明楼不肯退亲是假的,当时他还跑去威胁让她退亲,结果反而让她骗了。

楚国夫人是假的,熟稔的信件来往是假的,项南脸上的笑意渐渐散开。

陈二握紧了刀剑:“不过一死!想那么多过去,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

随着他的动作,面对如山般的楚军包围,白袍军再次结阵,只待一声令下,赴死而战。

他们要战,李明楼自然也不会手软,包包站在李明楼身前,盾甲护卫也再次将他们围护。

项南跪在项云身边,将兵器放在地上,又哗啦卸下铠甲。

“主将已死。”他道,“缴械投降。”

此言一出白袍军骚动,陈二瞪眼吼道:“项南,你这么怕死吗?”

项南也冲他吼道:“这不是怕死,这是我们项家和李家的私怨!我叔父杀了她父亲,她杀了我叔父,我们败了,就结束了!”

他站起来将陈二一推踉跄后退。

“你姓陈,你又不姓项!关你什么事!”

他再看四周的白袍军。

“你们也不姓项,你们姓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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