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丹橘早上去了别的部门交接工作,刚出来就碰到从会议室里出来的这些人在七嘴八舌,随便听了一耳朵,就知道和厉岁寒有关系。

今天董事会议的招待工作都是秦雨负责的,她回到办公室后,就拉着秦雨一起去了茶水间,顺便打听下今天开会的时候到底出了什么氏。

秦雨把会议室里,董事们纷纷站出来反对厉岁寒的事情说了一下。

江丹橘的脸上的笑容登时消失,“到底是因为什么?”

秦雨为厉岁寒打抱不平道,“因为他们指责厉总丢了一块地,影响了整个现代,城的开发计划,我倒觉得厉总是山人自有妙计。”

江丹橘一听,这件事说来还是因她而起,若不是她,厉岁寒不会打张慎行,不打他,就不会失去买那块地的机会,这次张家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没想到自己第一次跟着厉岁寒出席活动,就给他惹了这么大的麻烦,要是当初跟着去的是邓秘书,她一定会处理的非常专业,不会出任何差错,当时自己太意气用事。

最近几日,江丹橘都在观察着总裁办公室,每天都会看到有人进厉岁寒办公室,虽然她不是得认得,但还是知道都是在集团里说话有分量的人物。

她进去给厉岁寒送文件的时候,发现男人的竖眉扭成了川字,平日虽然他的脸色也是寒若如冰,和现在的愁容相比,还是看得出差别的。

江丹橘双手叠在一起,用力握了又握,还是鼓足勇气问道,“厉总,是不是因为城西地皮的事情烦心?”

厉岁寒抬眸,目光幽深的看了她一眼,“好好做自己的工作,不该问的事情不要问。”

“哦,知道了。”

江丹橘悻悻地离开了总裁办公室。

厉岁寒虽然什么也没说,可是最近几日来,每天回家的时间都比平时晚的多,毕竟是同床共枕的人,江丹橘感觉得到这件事,事关重大。

下午的时候,厉锦荣来了公司,爷孙俩在办公室里大吵了一架,整个楼层里的人大概都听到了。

这个时候,江丹橘也不敢进去说什么,根本没有她说话的份,她知道都是因为她才会出现让厉岁寒腹背受敌的局面,再不补救,事情越发酵矛盾就越大,到时候会害死那个男人的。

江丹橘对于张家的小辈,一点好感都没有,可是张一民算是她敬重的长辈。

张一民是张氏毛笔的传承人,一手把张氏笔庄发扬光大,老爷子除了在制笔专业上触类拔翠,更具有商人的机敏,通过早年在笔庄事业上赚取的第一桶金,大量买进地皮,开发房地产,把张氏一个小小的笔庄,发展成了一个房地产、艺术品收藏、能源投资等多元化发展的集团。

在她还小的时候,那时候张氏的铺面还不大,外公郁襄常常会带她去张氏笔庄挑毛笔。

郁襄和张一民很熟识。

就在她嫁给厉岁寒之后,外婆不小心听医院的护士议论道,关于江丹橘和厉岁寒的关系,后来在外婆再三询问下,她才如实禀告,自己嫁的人并不是顾重深,而是厉家的厉岁寒。

外婆知道她嫁给厉岁寒,是因为自己的病情拖累,一时老泪纵横,抓紧她的手说道,“橘子,外婆一把老骨头了,不知道能活多久,我不该拖累你的。”

一听外婆说起这些,江丹橘的眼眶马上就好了,还要安慰外婆道,“嫁到厉家很好的,厉家有钱有势,以后没有人可以欺负我们。”

“孩子,一入豪门深似海,想脱身就难了。可是,如果日后你后悔了,可以去求一个人帮你脱身。”

“外婆,我自己会看着办的。”

“我怕自己哪天就见不到你了,来不及和你说,所以现在我要告诉你,你小时候见过的张一民,你现在可能不记得了,他欠过你外公一条命,你去找他,他定会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