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晋北一直低着头,没有看到杨妙的搔首弄姿。

可是杨妙的身体已经离得莫晋北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了。

夏念念只觉得“啪”的一下,脑袋里仿佛有一根弦生生的断掉了。

她扭头快步走了。

对面的人是莫晋北的秘书,夏念念不想被人看到,她闪身跑进了卫生间。

秘书愣了愣,以为自己眼花了。

秘书敲门:“莫总。”

杨妙看到有人打扰,有些不甘心地瞪了秘书一眼,然后又柔声说:“莫总,银耳汤放在这里了,我回头再来汇报项目的事情。”

莫晋北压根就没有看那碗银耳汤一眼,冲着秘书问:“什么事?”

秘书回答:“是小少爷来了。”

莫晋北埋头在文件里,冷冷地说:“让他回去。”

秘书无奈,迟疑了下,才说:“我刚才好像看到太太了。”

话音刚落,就看到原本面无表情的莫晋北,脸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眉梢眼角都染上了无法言语的温柔和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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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念念在洗手间里,打开水龙头,捧着水洗了好一会儿脸,整个人才清醒过来。

她虽然是相信莫晋北的,可是看到那个杨妙靠得那么近,他竟然都不推开,实在太让她生气了!

还喝什么银耳汤!

喝喝喝!

喝他妹啊喝!

夏念念抽出纸巾,擦了下脸和手,气呼呼地把纸巾用力扔进了废纸篓。

她对着镜子挺了挺胸,照了半天,又拿手比划了一下。

好像刚才那个杨妙的胸有g杯吧?

到底是吃什么吃那么大的?

哼!肯定是买的带泡沫的胸罩,集中托高的!

夏念念出了卫生间,垂头丧气地走出去,就听到了莫承佑的声音。

夏念念下意识地躲到了柱子后面。

岂不知,她鬼鬼祟祟的样子,早就被莫承佑给看见了。

杨妙追上了莫承佑,讨好地说:“小少爷,你的水壶忘记带了。”

莫承佑抿着唇看着水壶上面哆啦a梦的图案。

这个水壶是夏念念给他买的,他一直都当成是宝贝一样珍爱,去哪里都随身带着。

杨妙又把水壶往他面前凑了凑:“拿去呀。”

莫承佑突然绷紧了小脸,紧抿着唇,把水壶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水壶立刻就摔裂开了,盖子也飞了出去。

杨妙吓了一跳:“小少爷……”

莫承佑气呼呼地说:“我最讨厌这个水壶了!”

站在柱子后面的夏念念闻言,心里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给攥紧,让她的喉咙发干,眼泪迅速涌上了眼眶。

夏念念捂着嘴,转身跑了。

看到柱子后那抹纤细的人影消失了,莫承佑这才埋下了头,情绪格外的失落,杵在那里,连动都不想动一下。

“怎么了?”杨妙弯下腰,用自以为最温柔的笑容说:“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说出来告诉阿姨。”

沉默了一会儿。

莫承佑抬头看向笑得一脸和蔼的杨妙,淡淡地说:“我爸爸不喜欢你这种类型的,你当不了我的后妈。”

杨妙脸上的肌肉抽了抽,虽然还在笑,但是表情看上去十分的滑稽。

莫承佑叹了口气,又补了一刀:“我虽然失恋了,但是我也不喜欢你这种类型的,我是不会接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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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念念哭着跑出去好远,觉得自己仿佛被整个世界遗弃了。

她垂头耷拉着脑袋,神情沮丧地走在街上,漫无目的地乱逛了一天。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一只手伸了过来,拉住了她的手。

“走够了没有?”

夏念念回头,对上了莫晋北的眼睛。

男人显然已经跟着她走了很长的路,想看看她到底会走多久。

看到她的脸上还挂着泪痕,莫晋北的心又软了。

他的大掌轻轻蹭走了她细嫩皮肤上的泪痕,语气温和:“你这是怎么了,走了这么久还不饿?你怎么这么爱哭,是爱哭猫投胎的吗?”

顿时,所有的委屈都涌上心头,夏念念猛地甩开了他的手,就像是个孩子般闹别扭。

她硬咽着,又有些恼怒地说道:“你走啊,你喝银耳汤就饱了,还来管我饿不饿!”

莫晋北没有防备,还真被她推开了,他绷紧了唇角,不悦地说:“什么银耳汤,我跟你瞎逛半天了,什么东西都没吃!”

夏念念气得双颊通红,伸手在胸前比划了半圆,恶狠狠地说:“刚才那个女的,胸有这么大。”

她想了想,又把圆圈比划得大了些:“这么大!我亲眼看到她喂你喝银耳汤!”

莫晋北被冤枉得额头上的青筋直冒,深邃的黑眸里似是酝酿了暴风骤雨。

他伸手拉着她,不由分说地往前走:“走,我们去医院做胃镜检查,你看看我今天吃东西了没有!”

夏念念被他吼了一通,眼睛一红,抿了抿唇,就开始哭了。

莫晋北的太阳穴突突跳得厉害,突然就想起了,莫承佑三岁以前总是爱哭,哭起来没完没了的,到底是随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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