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咬住顾朝夕的一只手掌,他的另一只手摸着她的头发,宠溺地柔声道:“使劲咬,我不怕疼。”

等到这一波的阵痛过去,苏晚看到他流血的手掌就开始心疼了。

她拉着他的手,贴近了她的脸颊,轻声说:“你去外面等吧,记得找医生给你的手擦点药。”

“不用上药,我妻子在受苦,我愿意陪着一起疼。”

顾朝夕抱住她,淡薄的唇隔着口罩亲了亲她的额头。

正要再说什么的时候,苏晚又是一波阵痛。

秦母开始赶人了,“朝夕,你还是先出去吧。”

顾朝夕身上的血腥味很重,苏晚是因为肚子太痛才没有注意到。

可他一直在这里也不是办法,他自己身上的子弹还没有取出来呢!

顾朝夕“嗯”了一声,又不舍地握了握苏晚的手,才极其不舍的离开。

他刚刚走出产房,便见到顾连胜、舒文君迎面走来。

顾连胜看到他就说:“朝夕,我有件事情想问你。你们在西伯利亚的时候,有没有发现另外一股神秘的势力?”

顾朝夕沉思了一下,表情严肃地说:“有,我确实有发现有一小股不明身份的势力。但是对方似乎并不是冲着我来的,我当时着急去救小朗,所以并没有去查探对方。”

顾连胜沉声道:“这就对了,贺洪兴他们报告说,在边境线上似乎发现了一个神秘的地下组织的身影,他们似乎在找什么人。”

“好,我会向军部报告这件事情的。”顾朝夕说完,就往外走。

“朝夕,你先去把子弹取出来,你这样乱跑,要是有个什么事,你这是要气死我呀!”顾连胜的声音有些激动。

“他也是记挂着媳妇。”舒文君白了他一眼,“你以为都跟你一样,媳妇生孩子的时候,还带着部队在沙漠里演习?”

顾连胜脸上有些愧疚,小心翼翼地说:“文君,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我当时不是一时回不来吗?其实我是很担心你的。”

“好了,行了,懒得和你说。”舒文君不耐烦地白了他一眼,“要不是看在你这次把儿子和小朗平安救回来,将功赎罪的份上,我才懒得理你。”

“嘿嘿,文君,我刚才听到好多人夸我的飞行技术好呢!你还记得当年,我开着战斗机在你们文工团上空撒花瓣向你表白的事情吗?”

舒文君俏脸一红,“说什么呢!”

顾朝夕莫名觉得被塞了一把狗粮。

往常,都是他塞给别人的啊!

“我先去看看小朗。”顾朝夕说完,转身就走。

“你这个臭小子,我叫你先去把子弹取出来,你听到没有?我辛辛苦苦去救你容易吗我!”

顾连胜叹息,他在这个家里也太没地位了!

被这个儿子压得死死的!

顾朝夕先是去看了秦朗。

秦父亲自在给秦朗处理伤口。

秦朗身上的伤几乎都是刀伤和冻伤。

他身上被那些雇佣兵摧残得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地方,秦父一边处理,一边心疼得红了眼眶。

万幸的是,这些伤都是皮外伤,并没有伤到要害,只是看起来十分吓人。

顾朝夕这才在医生的催促下,进了手术室去取子弹。

苏晚真正的阵痛,是在晚上才开始的。

但是她的宫口开得很慢,一直到了半夜四点,也才开了六指,位置不够还不能生产。

因为胎儿的位置比较特殊,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能进行破腹产。

先前的阵痛,苏晚勉强还能忍受。

可是到了现在,她疼得只想大叫。

她一直紧紧拽着秦母的手,脸颊都是汗,疼得大汗淋漓。

“小晚坚持住!”秦母握着苏晚的手,心急如焚。

苏晚的宫口开得太慢了,又是双胞胎,就连她这个妇科圣手,都觉得很头疼。

“朝夕,我好疼……”苏晚泪眼婆娑,一直喊着顾朝夕的名字。

顾朝夕做完了手术,刚取出了子弹,就又冲回了产房,医生怎么劝都不听。

贺洪兴和飞子都挂了彩,两人一个脑袋上裹着纱布,一个吊着胳膊。

一左一右的跟两个门神似的站在顾朝夕的身边,一起站在产房的外面。

“唉呀妈呀,这女人生孩子简直太可怕了!”飞子心有余悸地说着。

贺洪兴已经结婚生子了,以一副过来人的语气,冲着飞子说道:“我老婆生孩子的时候也是这样,疼得死去活来,你以后娶了老婆就知道了。”

顾朝夕听到苏晚的惨叫,蹭的一下站起来,脸色铁青。

他在外面等了两个小时了,苏晚却一直断断续续的在喊疼。

舅妈不是市最好的妇科医生吗?

怎么连她都没办法吗?

贺洪兴比较有经验,安慰道:“嫂子是第一次生孩子,肯定比较困难。我听她的喊声中气十足,应该没什么事情。”

顾朝夕走到旁边的窗户前,负手而立。

背在身后的两只手,不时的收紧、握拳,可见他的心里有多焦躁不安。

贺洪兴和飞子也跟着着急,两双眼睛眼巴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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