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阔的官道上,两匹名骑士并驾齐驱,左侧骑士身穿一身嵌有金线的华贵黑袍,座下的骏马通体枣红,竟是一匹难得的汗血马。

对于世子殿下胯-下的这匹汗血马,白冷泽倒算不上陌生,在他前世生活的年代,那些有权有势的人,大都喜欢一项活动,那就是赌马。当年作为俑兵团的团长,他也曾经试着接触过这类东西,对那些赛马也算有些涉猎,而汗血马正是其中之一。

这种汗血马身体修长,速度极快,而且耐渴,很适合长途跋涉。但凡事一利一弊。它体形纤细,相对说起来负重能力就不强,实际上在冷兵器时代,骑兵作战时身批甲胄、手提兵刃,马的负担很大,汗血马并不是最佳之选。

不过世子殿下是没有多少机会冲锋陷阵的,骑着这匹汗血马,就跟后世那些富二代开跑车一样,未必是为了性能和速度,拉风才是最关键的……

陆冲看着白冷泽骑着那匹寒碜的瘦马,起初还有意让他换一匹,这平津王府虽然算不上奢华,但马匹却是一等一的多,而且都是上等良驹。

可是白冷泽却笑着拒绝了,说自己这匹马就很好,不过马可以不换,马鞍却是必须要搞一个的,毕竟马匹奔跑的时候颠簸很厉害,他实在是受够了屁-股跟马脊柱碰撞的舒爽感觉了,于是丝毫不矫情的从一匹战马上拿下了马鞍,给自己这匹有着妖怪血脉的黑马安上。

于是这一路上就出现了一副很怪异的画面,那匹瘦的仿佛跑几步就会暴毙的黑马,居然跟陆冲座下的汗血马跑了个旗鼓相当,而且这厮还仿佛故意一般,凑到汗血马身边去撩拨它……

白冷泽狠狠地拍了黑马的马臀一巴掌,大感丢脸,就算那汗血马是母马,你也不能这般猴急啊,你当自己是泰日-天吗?

两骑奔驰了大约一个多时辰,终于在一座高山的山脚下停了下来。

陆冲翻身下马,笑道:“那离炎道长就在山顶,若是晚了,可就见不到那开炉时的盛景了,登山无趣,你可敢跟我比赛一场?”

白冷泽也翻身下马,笑着回道:“有何不敢?不过既然要比,不如来点彩头。”

“哦?你身上有何珍贵物品,不妨拿出来。”世子摊手笑道。

白冷泽也不矫情,略一沉吟,从怀里掏出一块约莫婴儿拳头大小的黄色卵石,高高举起道:“这乃是家传之物,虽值不了几个钱,却也是我身上最珍贵的东西了。”

陆冲神色一变,严肃起来说道:“这等东西怎好拿来做赌注?”他看了看白冷泽腰间的小笼子,眼前一亮,指着那笼子道:“我倒是一直很好奇,你这小朱笼从不离身,难道是什么宝贝?不如用这小朱笼做赌注吧。”

白冷泽轻叹一口气,说道:“这小笼中装的乃是我的玩伴,我这些年孤单寂寞之时,都是它陪伴我左右,算得上是我的知己了。”

被叫做二白的兔子听了这话,心头生出一股暖意,忍不住想,看来这厮还是很在意我的。

可是接下来白冷泽的一句话,却让它刚生起的一丝好感荡然无存,甚至气的咬牙切齿。

白冷泽挠挠头,说道:“而且这么小的东西,还不够世子殿下塞牙缝的,不如留给我吧,若到了穷困潦倒的关键时刻,兔子再小也是肉不是?”

世子殿下哈哈一笑,从白冷泽手里接过那块卵石,却见那卵石隐隐透明,入手温润无比。

陆冲似是想到了什么,脸色猛地一变,他将那卵石缓缓举高,透过光,可以看到那卵石肌里纹路隐约如丝,明显细致,宛如萝线纹。

他深吸一口气,小心放下,看向白冷泽说道:“我开始还只当是块普通物件,却不曾想居然是它!你真的不知这东西是什么吗?”

白冷泽摇摇头。

陆冲将这卵石递回给白冷泽,脸色严肃道:“你快快收好!这等宝物怎可随便拿来做赌注,而且我身上只怕也拿不出跟它等值的东西!”

白冷泽哈哈一笑,“不过是块石头,你若不嫌弃,就送给你好了。”

陆冲深深地看了白冷泽一眼,问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对不对?”

白冷泽只是笑,却不回答。

陆冲深深地看了白冷泽一眼,开口道:“这田黄太过珍贵,但我父亲确实没有一块拿的出手的手印,若用这田黄雕刻一个……便算我买你的,你开个价吧!”

白冷泽笑笑,“若你需要便拿去,是兄弟就不要客气。”

陆冲直直的看着白冷泽,直将他看的心里发毛,这才说道:“我记住了,既然如此,谢字我就不再提,不然反倒显得矫情!日后遇到什么难事只管开口,但凡我能做到的,绝不推辞!”

白冷泽爽朗一笑,说道:“一块石头能换世子殿下一诺,值了!”

“你知道的,这东西不止这个价。”陆冲晃了晃手里的卵石。

白冷泽脸上一片平静,开口道:“这东西其实并不是什么传家之物,乃是我意外所得,它虽珍贵,对我来说却并没有什么用,你拿去自然最好,免得糟蹋在我手里。”

陆冲不再言语,而是拍了拍白冷泽的肩膀,两人并肩朝着山顶行进。

行了一阵,白冷泽毕竟体弱,比不了已经达到武心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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