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白冷泽那副财大气粗的样子,小二放了心,已经在暗暗盘算怎么让老板娘多要些银子,自己好收些提成了。
吃过酒肉,小二引着白冷泽上了二楼,找到那位据说很有门路的老板娘。
这位老板娘身穿华服,脸上化着浓妆,身材肥硕的简直看不见腰肢,满身都是市井庸俗的味道。实在是很难想象,这样一位女子居然会跟那仙境般的荡剑宗扯上关系。
“老板娘,这人要找门路去那荡剑宗学艺。”小二走在前面点头哈腰的说道,在背对白冷泽的时候他偷偷将手比了个手势。
老板娘看在眼里,眼里闪过一抹异彩,立刻笑脸相迎,说道:“里面坐吧。”
白冷泽也不客气,大喇喇的走进房间,他看着房间内那有些附庸风雅的字画笑道:“听说姐姐有些门路,小弟想拜托姐姐帮帮我,事成之后,一定重谢。”
“好说。”老板娘轻轻笑笑,她将肥硕的身体塞进一张椅子,抓起桌上一把瓜子,边嗑边说道:“这谢字先放在一旁,既然来了便是有缘,你叫我一声姐姐,我便给你个机会。”
“如此多谢姐姐了。”
“几日后,荡剑宗的宁上师会来镇上,但是却未必会来这小小酒肆,若你钱财开道,想必宁上师看在你一片赤诚,一高兴收你做个记名弟子也不是难事。”
白冷泽很上道的急忙问道:“需多少银子?”
“五百两。”老板娘随口说道,“当然,若宁上师心情不好,或者途中有事,这点钱可就未必请的动他老人家了。”
白冷泽暗道一声好黑,脸上却不动声色,他从怀中拿出一张银票,恭敬的递给老板娘,说道:“小弟家中还算有些钱财,既然五百两请不动宁上师,那便一千两吧,不知这个数目,宁上师是否会满意。”
老板娘看着那印着建康钱庄大印的银票,脸上笑容更盛了几分,连连笑道:“满意,满意!”
白冷泽又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说道:“还请姐姐到时帮我美言几句,小弟从小在家中娇纵惯了,受不了那些苦差事,希望宁上师莫要苛责小弟才好。”
“这个好说。”老板娘脸上简直笑开了花,只见那肥肉颤抖,脸上敷的粉都簌簌而落,看的白冷泽一阵恶心。
“弟弟这两日便住在这里,这事啊,姐姐一定帮你办成。”
“如此便有劳姐姐了。”白冷泽客气道。
……
第二日,白冷泽闲来无事,便在那酒肆里独占一张桌子,看着那过往的路人,偶尔一些路过的江湖中人闲聊一些江湖中事,他便提着一坛酒坐过去,打听一些江湖趣闻,权当消遣,还真被他问出了些有用的消息。
几个风尘仆仆的汉子坐在一张桌前,为首一个粗狂的男子开口道:“就前两日,荡剑宗发了一张缉杀令,说有一人暗算重伤了一位荡剑宗的亲传弟子,若能擒到此人赏银万两呢!”
比冷泽心里一动,凑过去问道:“不知这人什么模样?可有易寻的特征?”说着将酒提上桌,给那人倒满,又叫了几个小菜。
那人见白冷泽上道,端起碗来喝了一口,舒服的叹了口气,这才说道:“具体特征却没说,只是说此人擅长伪装藏匿,嘿!哪张缉杀令上不这么写?不过这还不算奇怪的,奇怪的是,官府也同样下了一张缉捕令,说此人在林州残杀了李府一百多口,为灭口追杀那荡剑宗亲传弟子至變州,被官府中人拦住,虽逃出来,却身受重伤,伤在胸口。也不知道是哪个胆大包天的亡命徒所为,这要是给咱几个碰上了,一定擒了他去荡剑宗上领取赏银!”
白冷泽淡淡一笑,没有说话。
旁边一个汉子却接过话茬,说道:“赵老大你以为凭咱几个就能拿下那亡命徒了?你不知道这荡剑宗的规矩,每个亲传弟子需得境界达到武灵境才能下山历练,那被伤的亲传弟子既然都是武灵境,那伤他的人得有多厉害?要我说,这人倒也是个狠人,林州距离那變州足足上百里地,他能一路追杀过去,当真是艺高人胆大!”
被叫做赵老大的汉子被人堵了话,心里不痛快,拍了拍桌子,嚷道:“他总是重伤之身,我等虽然只有武心境,却也未必就怕了他!”
白冷泽笑笑,当那和事老道:“即便诸位能拿下那人,可这是荡剑宗脚下,那人难道还敢伤了人之后跑到这里撒野不成?”
短暂沉默,那赵老大开口道:“小兄弟此话在理。”
这本是一个小插曲,至于被荡剑宗下缉杀令,虽然出乎白冷泽预料,却也在情理之中,只是那官府的缉捕官文就有点意思了。
看来这荡剑宗的能量确实比自己预想的要大的多。白冷泽轻轻叹息,还好自己一向谨慎,在那些人面前从来没有用过真面目,见过自己这张脸的,也就只有田青阁一个人,只要自己藏得深,倒也不怕被发现。
如此又过了两日,这两日白冷泽无非就是在酒肆里喝酒,听那些过往的江湖人说些江湖事,可是来说那缉杀令的却足足来了三批,而且话都差不多,倒像是一个师傅教的,这倒让白冷泽起了疑心。
难道是有人故意要四处宣扬这件事?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
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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