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比试一波三折,梅鑫的梅花三弄出人意料的再上一层楼,变成四弄,而吕天挚最终虽然被逼着拔了剑,却只是拔出了一寸,仍有余力。

谁都没有想到,这剑神弟子与荡剑宗的第一次碰撞居然会如此精彩,实在是赚足了眼球。

此刻场上剑气未散,那些站在白玉石阶下的江湖人士,都忍不住踮起了脚尖,真真正正是翘首以待。

酒肆门前,白冷泽给那龙雨再倒一杯酒,笑着问道:“龙前辈觉得谁会胜?”

“你觉得呢?”龙雨没有接那杯酒,反倒笑了笑说道:“你这小家伙这几日一直在试探我,到底想知道什么?”

白冷泽微微一愣,旋即笑道:“还能为了什么,当然是想知道龙前辈到底有多厉害了。”

龙雨这才接过那杯酒,笑道:“我一个糟老头子能有多厉害,即便再厉害,也比不过上面那两位的。”

“龙前辈谦虚了。”白冷泽淡淡一笑,略一沉思,开口道:“小子斗胆说两句,若是说的不对,前辈不要见怪。”

龙雨一摊手,说道:“讲。”

白冷泽也不客气,看着那千层白玉阶上依然被剑气肆虐的平台,说道:“小子斗胆猜测,那吕天挚锋芒太盛,俗话说刚则易折,而且这荡剑宗乃是百年大派,岂容他一再放肆?恐怕这次难有善了,这吕天挚定要吃个大亏。而那位梅前辈虽然实力也很强,但比之吕天挚似乎还要差一些,若小子没看错,此时当已分出高下。”

龙雨微笑点头,“你小子倒有几分眼光。”

他放下酒杯,站起身来,说道:“吕天挚过去七年间已经三次登上这白玉石阶,三次挑衅荡剑宗,恐怕荡剑宗宗主早就恼了他,不然上一次也不会重伤他了。可这小子似乎不怎么长记性,今日居然还敢来!若这次他实力足够,那便还好,若稍差一筹,便不是重伤了,能不能走下这千层白玉石阶还是未知之数。”

“有一点你小子看的很准,那便是这梅鑫确实不是吕天挚的对手,不过这梅鑫能将那梅花三弄改成四弄,尤其是最后那一剑,颇有几分返璞归真的味道,看来当年败给吕天挚,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白冷泽面带笑意点头称是,想了想又问道:“前辈觉得这次荡剑宗上会是谁人出手来挡这吕天挚?难道还要请出那位宗主?”

“荡剑宗宗主一月前早就离开了荡剑宗,据说去了南地的清溪谷会见老友,此时哪里会在山中?恐怕吕天挚正是看准了这一点才敢上门挑衅,不然以他的本事,断然不是那在武皇境沉浸十年之久,在整个大梁都能排进前五的田碎黎对手。”

“这么说起来,这吕天挚竟然是趁虚而入的伪君子?”白冷泽哑然失笑。

“伪君子说不上,但也不是什么无欲无求的正派人士。”龙雨笑了笑,接着说道:“说到底,江湖人习武,不是为了能入那军中当那万军从中取人首级的大将,便是为了在江湖上赚取威名,之后无论开宗立派,还是逍遥江湖,总不会太寂寞便是了。如此说来,倒也就不能算是伪君子了。”

白冷泽冷哼一声,说道:“沽名钓誉四字,总不算委屈了他。”

龙雨笑了笑,没有接话。

白冷泽心下冷笑,好一个剑神弟子!

千层白玉石阶上,那银色与赤色剑气终于消散,吕天挚与梅鑫隔着三丈距离站定,双方脸上都没有什么表情,一时间竟看不出谁胜谁负。

正在众人以为两人还要继续比试下去的时候,吕天挚突然展颜一笑,拱手道:“梅师兄承让。”

梅鑫只是冷冷的看着他,冷哼一声,转身朝着荡剑宗山门走去,刚走出几步,嘴角已经有殷红的鲜血流下。

吕天挚笑咪咪的看着那强自苦撑的梅鑫,哈哈一笑说道:“梅师兄何必忍得那般辛苦?反正你已经输给我一次,再输一次也不丢人的。”

这话一说出来,梅鑫转过脸来怒目相向,那些在周围观战的那些年轻荡剑宗弟子也是面有怒容,一名男弟子压不住怒气,开口道:“胜便胜了,何必侮辱人!”

吕天挚淡淡一笑:“若有胆不妨下来赐教几招,躲在人后说话算什么能耐?”

轻蔑之意呼之欲出。

这话说出来,那群荡剑宗的弟子就有几人想要冲上去,却被身边的师兄弟给拦了下来。

“先说好了,我今日来荡剑宗便只比三场,这第一场你们已经输了,那么第二场谁来?”

“卑鄙!”梅鑫吐出一口淤血,恶狠狠的看着那依然保持着神仙气度的吕天挚说道:“若不是宗主不在山中,早出来教训你了,何至于让你这沽名钓誉之辈在这里撒野!”

吕天挚脸上丝毫不见恼怒之色,只是话语间却满是阴损恶毒:“你们偌大的荡剑宗便只靠着田碎黎一人吗?其他的难道都是孬种?难怪这些年荡剑宗日益衰落。”

“你!”梅鑫踏前一步,却扯动了伤处,再吐一口血。

“梅师兄,既然伤了,便到一边休息吧,何必苦撑?你们好这些人难道就没人敢来应战吗?偌大的荡剑宗居然连一个敢来接我几剑的人都没有?”

这几人在千层高的平台之上,下面那些瞻仰高手过招的江湖人士根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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