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中消息总是传的飞快,才不过几日时间,江湖中早已经满是这荡剑宗山门外一战的消息。

吕天挚威风而来,连胜两场,甚至放言谁敢接他一剑,这是何等的豪迈雄壮、何等的肆意张狂,奈何人外有人,被无名之辈一击从闽山上击落,当真是世事难料。

消息传到變州,依然未离开的二长老陈鹤和重伤终于有点起色的田青阁听到这消息,都是松了一口气。

那吕天挚何等实力,别人或许不知,他陈鹤却是心知肚明的,两年前双方曾交手一次,陈鹤惜败,而现在这吕天挚的实力更胜从前,自己就更不是对手了,说到底,自己修的乃是杀人剑。杀人剑,最终的是一个杀字,这便决定了自己不过只会杀人罢了,堂堂正正比试,自然要吃亏许多。

想到这里,陈鹤叹息一声,当年吕天挚太过分,一剑杀了那剑术普通,却独修剑意的七长老龙未泯,自己看不下去,抢先出手,依然败给吕天挚,再之后是自己那位号称渊亭剑仙的师哥,却一样是惨败。

当时荡剑宗中,武尊境上除了那位跌落凡尘的上任宗主之子,谁人是那吕天挚对手?最后还是宗主亲自出手才将吕天挚击退,只是这一战虽然荡剑宗赢了,却折了面子。

想不到吕天挚这次来论剑,那宁空浩出手都未能拦下他!

还好有那不知姓名的灰衣剑客仗义出手,否则荡剑宗就真的是没脸立足江湖了。

“查到那灰衣剑客身份了吗?”陈鹤低头问道。

一名身穿黑衣的男子单膝跪在他身前,恭敬道:“小的根据那灰衣剑客的相貌,还真找到了一个与之匹配的人。”

“是谁?”陈鹤抬起头来问道。

“这人说起来跟我们荡剑宗确实有些渊源,乃是那悯苍派中人,他当是那死去的七长老的侄子,名字叫做龙雨。”

“龙雨,悯苍派。”陈鹤默默念了两遍,叹息一声,吩咐道:“我知道了,这件事不要宣扬出去。”

“是。”黑衣人躬身退出房间。

陈鹤一人坐在房间里,将手中的茶轻轻倒在地上,口中喃喃道:“老七,你无子无女,却有一个好侄子。大仇得报,你在天有灵,也可以安息了。”

……

“这消息准确吗?”平州城内,脱下了一身金线黑袍,换上了一身潇洒白衣的世子殿下看着手里的情报,问道。

“应该没有出入,世子殿下让我们查的人确实在那日进了荡剑宗,而且是在那吕天挚被灰衣剑客杀死之后。”

陆冲皱皱眉头。

以这小子的本事,居然舍弃了那可以一剑杀死大剑师的灰衣剑客,非要去拜那已经再无法冲击武皇境的宁空浩为师?而且还是去做一名记名弟子?

他意欲何为?

“这家伙该不会是舍不得那些交给那酒肆老板娘的银子吧?”陆冲打趣道。

“应该不会。从这位白公子花钱买酒的态度来看,他身上当有些银两,而且还不在少数。”那来送情报的人,赫然是当日跟白冷泽说过吕天挚往事的瘦削汉子。

“寒鸦,你这家伙还真是没有半点幽默天分,听不出这是本世子在打趣他么?再说了,他一个酒鬼哪里会吝啬买酒的钱。”陆冲笑笑说道,“罢了,既然他进了荡剑宗,又拜了那宁空浩为师,本世子也就不去烦他了,你回去吧。”

“是。”

只剩陆冲自己的时候,他将手里的马鞭扔到一旁,这马鞭上竟然满是血迹。

“白老弟啊,你让本世子去做那大纨绔,你却跑去学什么武艺,武艺再高又怎样?还不是在这帝王家的鼻息下苟延残喘?能反不反,又不能说,还真是挺有难度的一件事情,关键是老爹知道了伤心啊!”

陆冲脸上满是苦笑的看着灰蒙蒙的天空,低骂一句:“去你娘-的贼老天!”

……

闽山荡剑宗。

白冷泽进这荡剑宗已经有十来日,虽然是记名弟子,但或许是因为那日老板娘赠药,让宁空浩对他另眼相看,又或者是是其他原因,那宁空浩居然破例让他去剑阁一层拿一本剑谱修炼。

按理说记名弟子在这荡剑宗是地位最低的,前三年大多负责一些宗派内的杂务,比如清扫之类,每日只有两个时辰的练剑时间,若是表现良好,又或者天资极佳被师傅相中,才有资格多一些自由时间,否则只能硬着头皮挨过三年,宗派内美其名曰:磨练心性。

到第四年,这些记名弟子才有权去那七层高的剑阁一次,当然,只能进一层,去挑选自己的入门剑术,接下来便有半日时间练剑。等练剑有所成,或被师傅相中,便可以去掉那些杂务,专心修炼剑术,当然,若一直没有成就,便这一辈子都是那最低等的记名弟子了。

像白冷泽这样初入宗门就能去剑阁的,倒也不是没有,只不过大多是天资极佳之辈,或入门便是武心境这类基础好的,或入门后进境神速的奇才,他区区一个武凡境的普通资质之人,能得到这样的待遇,难免会让那些入门早一些的记名弟子心生不满。

只不过区区一本粗劣剑谱,却哪里入的了他白冷泽的法眼?即便是练剑的时候他也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宁空浩似乎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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