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静必起风波。
白冷泽在这荡剑宗安安稳稳的度过了两个月后,终于还是惹上了麻烦。
其实这麻烦从一开始就被白冷泽预料到了,毕竟他给自己定义的身份是一名有天分,却不服管束的叛逆弟子,总有出头的一天。
只是他没想到,真正到麻烦来临的时候,来找麻烦的却不是那些记名弟子,而是本该与他没有半点关系的一名入室弟子。
这人叫李奎虎,同是宁空浩的弟子,只不过宁空浩有入室弟子二十二名,这人排名第二十二。
荡剑宗有一个十分有趣的规矩,但凡有新晋记名弟子被上师选中成为入室弟子,那么排名最末的那名入室弟子,就需去跟那些记名弟子一样,做三个月的杂务。
这本是为了鞭策那些入室弟子,不得懈怠,可是到后来却难免有些变了味道。
李奎虎的资质不能说差,只是这家伙却毁在了一个懒字上,之前还有一位新进门的师弟给他垫底,现在那位师弟都已经超过了他,在经历了三个月的杂务之后,李奎虎终于知道了这垫底意味着什么。
他还算有些脑子,知道年底同门比试在即,也就动起了歪脑筋。
他闲下来时,听那些记名弟子说有一个人,一入门就被宁上师赏识,赠了一本剑谱,于是默默记在心里,一番询问之后,才知道这人是白冷泽,于是就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
“你便是那白冷泽?”李奎虎一人单剑的站在白冷泽面前,居高临下道。
白冷泽看了看面前这脸膛漆黑,身高跟自己相当,却要壮硕的多的少年人,点了点头,说道:“我便是。”
“你来,我有话跟你说。”这李奎虎转身就走,走出几步,却发现白冷泽没有跟上来,他转过头,就看到白冷泽拿着一把扫帚,继续在那里扫地上的落叶。
“你没听到么?”李奎虎踏前几步,脸上带着几分被无视的怒意。
“听自然是听到了,不过我对听你说话没什么兴趣。”白冷泽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说道:“若你是年方二八,身材妖娆,面若桃花的女弟子,我说不定就有兴趣了,可惜,你不是。”
“你!”李奎虎伸出手来指着白冷泽,恶狠狠道:“很好!白冷泽,你有种,你给我等着!”
“我有种没种,你说的不算。哦,若你有年轻漂亮的姐姐妹妹,不妨送到我房中,第二日你便知我到底有没有种了。”
李奎虎一双眼里简直要喷出火来,他右手已经握上了背后长剑的剑柄,只差拔剑而出!
“荡剑宗明令,宗派内弟子不得私斗,违者逐出山门。”白冷泽故意用扫帚将一些树叶扫到李奎虎脚下,然后抬起头来笑道:“我现在把脑袋伸过来了,你敢拔剑么?”
这无耻的模样,自小就在荡剑宗中生活的李奎虎何曾见过,只气的七窍生烟,却毫无办法。
两人僵持一阵,李奎虎猛的怒喝一声,留了几句狠话就走了。
白冷泽静静地看着他离开,耸了耸肩膀,说了一句无聊。
这么大的动静,那些记名弟子自然不会看不到,顷刻间周围已经围了十几个人,在看到两人最终没打起来后,难免有些失落,也就各自离开了。
消息就如同指缝里的水,捂是捂不住的,更何况两个当事人根本就没有要捂住的意思。
当弟子告诉宁空浩这件事时,他正在看一本古旧剑谱,听到这事,手里的剑谱一下子合上,抬起头来问道:“那白冷泽当真说了这样的话?”
“禀告上师,确实是这么说的。”弟子恭敬的回道。
宁空浩沉思了几秒,点点头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看着弟子离开,宁空浩继续打开那本剑谱来看,去哪里还看得下去。
他深吸一口气,将剑谱插到腰间,起身走出了房间。
下午的时候,白冷泽照例去了山中那片幽静的小树林,有着二白的预警,他也不怕有人来,就那么肆无忌惮的练习着前世的一些搏斗技巧,这些技巧大部分学自那个便宜义父,还有一些是后来白冷泽自己加进去的,招式狠厉,大多是一击致命的杀招。
兔子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了,它是识货的,对这些招式同样感到惊讶,无论如何想象不出,一个普通少年怎么会这样一套杀伐气息凝重的搏杀技,不过他问了几次,白冷泽也只是沉默,久而久之也就懒得问了。
白冷泽正练得起劲,身上刚出了一些汗水,就听到兔子说了一声:“有人来了。”
白冷泽拔出身后长剑,开始一板一眼的练习那套剑阁拿来的普通剑谱,这套剑谱他拿来不过两三天已经练熟,此时比划起来,倒也一板一眼。
宁空浩远远地看着那一个人练剑的少年人,微微点头,不得不说,这少年人虽然年纪大了些,境界也普通,但练起剑来还是颇有灵气,一些剑招如何才能发挥出最大威力,他似乎有着自己独到的见解,这一点是十分难得的。须知练死剑易,练活剑难。
他却不知道,白冷泽上一世乃是熟练掌握一系列现代搏杀技巧的,这剑谱招式又简单,他只是看了一眼已经牢记于心,练剑时流露出来的那种淡淡的杀机乃是习惯,并非刻意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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