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州城繁忙的街道上,恰逢集市,人群熙熙攘攘,好不热闹。正在这时,一匹怒马飞驰而来,马上骑士手持长鞭,一身白衣随风飘扬,好不潇洒。他的身后跟着四五个身体强健,一身戾气的护卫,就那么乘着快马飞驰进了集市。
“快闪开!莫挡了世子殿下的路!”一名护卫怒喝一声,人群一刻一阵喧闹,纷纷朝两边闪避开来,这五六骑穿过人群飞驰而去。
“刚才过去的是谁?怎敢在街道上如此嚣张?”一名外地口音的男子出声问道。
“还能是谁?自然是那平津王的儿子!这位世子殿下最近也不知是怎么了,愈发的飞扬跋扈,简直无法无天!”
“你可莫要骗我,我虽然来自外地,却也听说过这位世子殿下的事情,他乃是难得的武学奇才,据说年纪轻轻一身修为已是不低,而且还精于谋略,怎会是此等跋扈嚣张的纨绔之辈!”
“那是几年前了,唉,最近几年这位世子殿下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不习武道,不观圣贤,就知道带着恶奴在这平州城里做些欺男霸女,天怒人怨的恶事,简直是一等一的浪荡子弟!”
陆冲带着身后几位护卫飞驰过街道,远远地看到一辆马车停在路中间,也不避让,就那么直冲冲的撞了过去,在马匹离那马车还有两丈远的时候,他手里长鞭一扬,卷住那马车的车辕,朝着旁边就是一甩!
那马车上虽然没有马匹,但少说也有几百斤,竟被这马鞭扯着飞撞到旁边的一面墙上,轰然四散。
“谁!”院子里奔跑出一名男子,在看到自己马车散落一地后,睚眦欲裂,抄起旁边一根木棒就奔了过来,可是当他看到这骑马的年轻男子,吓得立刻将手上的木棍扔到了地上,跪伏下来,猛地磕头,嘴里连连喊着饶命。
陆冲冷哼一声,长鞭一甩,卷住这人的脖子,用力一拽将他掀翻在地,然后一夹马腹,就那么拖着这人飞奔前行,那粗糙的大街上,立刻托拽出一道血印。
奔出一段距离,陆冲将长鞭一甩,那早已经没了生息的男子尸体砸落在地上。
“拖去喂狗!”
身后一名护卫答应一声,拽着这尸体远远离去。
陆冲眼里闪过一丝不忍,却终究没有再回头,一夹马腹朝前奔去,可是刚奔出没多远,就看到一白衣男子牵着一匹黑马挡住去路,那人背对这边,看不清脸庞。
“不想死的快闪开!”护卫怒喝一声。
那白衣男子转过脸来,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说道:“世子殿下好大的排场。”
陆冲定睛一看,竟是那离开了数月的白冷泽!虽然样貌有些许不同,气势也开始初现峥嵘,但变化不大,一眼就就可以辨认得出。
陆冲脸上立刻露出几分笑意,心想,这荡剑宗果然是养人的地方,才去了不过几个月,居然已经样貌大改了。
他拉住马缰,慢步走到白冷泽身边,用马鞭指着他笑道:“你这小子怎么回来了?怎地?在荡剑宗挨了欺负,来向我诉苦么?”
白冷泽哈哈一笑,“世子殿下说的什么话,从来都是我欺负别人,别人何曾欺负过我?”
世子殿下哈哈一笑,“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且随我回府!”
白冷泽微笑点头,“恭敬不如从命。”
一行人骑马飞奔回平津王府,陆冲哈哈大笑着下马来,拉着白冷泽走进自己的书房。
“这里没人了,说吧,这次回来什么事?”
白冷泽微微一笑,“这事先不急。”顿了一顿,开口问道:“刚刚我注意到你的马鞭上满是鲜血,莫不是做了什么恶事?”
“刚刚拴着一个人的脖子,骑马飞驰,一直到将那人拖死,算不算恶事?”
白冷泽目光转冷。
陆冲脸上笑容不减,“想必这算是恶事的,那么如果这个人曾经当街驱着马车撞死了一位怀有身孕的女子,却满口谩骂着扬长而去,女子家人上门理论,被他活活打死弃尸荒野呢?”
“那便不算。”白冷泽脸上冰霜消融,“这算是惩奸除恶。”
“哼!这些边将的家奴越发无法无天了,若不给个警告,这平州城还不知乱成什么样子。”
“世子殿下说的是。”顿了一顿,白冷泽笑道:“这么做一来可以警告那些恶人,二来会让世子殿下恶名远播,一举两得,此举大善。”
陆冲哈哈一笑,不过笑容里却没有愉悦,反倒多了几分凄苦,“你懂我的,我本不想这样。”
“选了就不该后悔。”白冷泽叹息道:“现在建康那位如此忌惮平津王,若二人真的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且不说平津王敢不敢反,战事一起,蛮人必定南下,为了平津之地久安,世子殿下还是要忍下去的。”
陆冲叹息一声,抬起头来摆摆手道:“不说这个了。你这趟回来是要做什么?”
“正要世子殿下帮忙。”白冷泽笑了笑,问道:“这平州城可有地方卖那炼丹的材料?”
“有倒是有,不过你要用来做什么?莫不是要学那道士修丹道?”陆冲哈哈一笑说道。
“那倒不是。我在荡剑宗的师尊名字叫做宁空浩,不知世子殿下可知道这人?”
“听说过,之前是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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