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白冷泽将偷学自夏雪茗的变招绝技练的愈加娴熟,揽月剑四式剑法施展开来,当真是变幻莫测,他甚至试着将飒然剑术加到变招里,只是两种剑术相差太大,变招难免生硬,只得作罢。
期间宁空浩来看了一次,白冷泽也没有隐藏,反倒刻意在他面前施展这学自夏雪茗的变招绝技,宁空浩面无表情的看了大约盏茶时间,一言不发的离开了,搞得白冷泽心里忐忑,猜不出他心中所想。
这次回来,所有人都看得出宁空浩对白冷泽的偏爱,这宁胖子是慵懒的脾性,别的弟子练剑,他除非恰好经过,否则绝对不会刻意去看哪怕一眼,可是白冷泽呢?他回来之后,宁空浩已经去那小树林看了三次!而且一位入室弟子还看到宁空浩从小树林回来后,脸上带着几分笑意,这在平常几乎是不敢想象的。
那些入室弟子虽然心有不甘,但有着白冷泽十几招击败比他早几年入宗门的师兄在前,他们也只能暗叹自己技不如人。
再加上白冷泽这家伙虽然看似冷淡,但该尽的礼数一点不少,也不会刻意与谁为难,那些入室弟子哪怕是曾经跟他有过过节的,这家伙也从来不会报复。时间久了,这些入室弟子也就不那么针对他了,反倒有些人因为得了白冷泽一招半式的指点,还心存感激。
又过了三日,这天,白冷泽正在练剑,那曾经跟他斗过擂台,被一记撩阴腿放倒的李奎虎,突然跑了过来,说道:“白师弟,今天是上届论剑魁首韩秋潭回来的日子,要一起去看吗?”
这李奎虎之前对白冷泽怨念颇深,也是,当着那么多人,尤其是当着宁空浩的面,被刚入门的白冷泽用阴损手段击败,他丢了那么大的脸,怎么可能不怨恨白冷泽。
可是白冷泽只用了一句话就打消了李奎虎的怨恨,他告诉李奎虎,他练错了剑术。
这李奎虎是那种直来直去的粗人,去剑阁二楼选剑谱的时候,他却选了一本讲究算计的剑法,名字叫做《易理三才剑》。这剑术听名字就很玄奥了,练起来更是晦涩难懂。且不说这本剑谱练成之后如何,单单练剑的要求就断了很多人的念头。
首先要懂易学天理,其次还要有推演预算的本事,最后才是剑术,而且这剑术最讲究的不是剑法,而是步法,取三才走位。他李奎虎十几岁进了荡剑宗,易理的名字估计都是听来的,至于推演预算,那更是一窍不用。单纯照着剑谱上练,练步法都没搞懂,能练出个成就才怪!
于是白冷泽给他推荐了另一本剑术——劈山剑。
劈山剑听名字很霸气,其实就是类似程咬金那种三板斧式的剑法,每一招威力都奇大,使完三招如果对方没倒,那就再使三招,这倒是跟那位梅鑫长老一个路子了,不过人家梅长老的梅花三弄可变四弄,早已登峰造极罢了。
白冷泽手里长剑一顿,转过身问道:“这区区一个外出历练的弟子归来,有什么好看的?”
“白师弟来得晚,对宗里很多事情都不知道。”李奎虎笑着说道:“这韩秋潭可不是普通弟子,他是大剑坪首席,去年又得了那论剑魁首,可算不上是普通弟子了。再者,我荡剑宗有着规矩,外出历练归来的弟子,师尊是要在山门外考较一番的,若觉得弟子这次历练没有懈怠,才能放进山门,否则要赶出去再历练一年!”
“还有这种规矩?”白冷泽偏了偏脑袋,“那咱们走吧,我倒是对这位论剑魁首有些兴趣。”
路上,白冷泽随意问道:“这外出历练,也不是随便一位弟子都能去的吧?”
“当然。”李奎虎回道:“这历练乃是达到武灵境弟子才有资格,算是入世修炼,普通弟子还是要待在总内修行的。”
武灵境?白冷泽心里一动,漫不经心问道:“那跟这位韩秋潭师兄一起外出历练的,可还有别人?”
“有的,还有一位是咱们宗主的小儿子,名字叫做田青阁,这位田师兄也是很厉害的,只是当年败在了锋芒无双的韩师兄手下。”
田青阁!
白冷泽不自觉握紧了拳头,淡淡问道:“这位田师兄也是今日归来么?”
“这个却不知道了,听说田师兄历练不顺利,具体什么事却不知晓。”
不顺利?哼!白冷泽心下冷笑,却不表现出来。
他自然知道这田青阁为何不顺利!
这段时间他也查探了一些田青阁的事情,这位田师兄当初下山历练,乃是本着求名的路子,他去官府接了一份缉杀令,追杀的目标,正是那从西域天禅寺逃出来的铁武禅。
只不过这位铁武禅当真有几分本事,两人一逃一追,辗转数月。这铁武禅来到林州后,起了藏身富贵人家的念头,一度让田青阁无处可寻,若非季严青图谋李府宝物,白冷泽为求活命从中作梗,使李老爷和季严青撕破脸皮,他铁武禅大可以继续藏下去,过得几个月,田青阁历练之期结束,他就可以逍遥自在了。
可惜,事与愿违,他最终被田青阁堵在了林州李府,尽管一再讨饶,甚至拿出偷自天禅寺的秘籍,依然落得个不得好死的下场。
至于田青阁,因错杀苏小环,被白冷泽冷酷追杀七日,甚至差点把命搭在那變州,可谓凄惨悲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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