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锋袭来,白冷泽手中剑再不藏锋,清亮的秋潭剑刹那间锋芒尽吐,竟在瞬间转换为圆月式,以剑锋对剑锋,晴月式讲究瞬间爆发,而圆月式却是难得的刚烈剑势,讲究针锋相对,光芒尽显!
两人剑锋交织在一起,刹那间也不知交了多少剑,只听一连串清脆的碰撞声,两人各退一步,身上衣衫竟然都被对方剑锋刺破!
“好小子!”宁空浩暗笑一声,再绷不住脸,露出难得的笑容。这白冷泽入门不过半年时间,能在剑术上跟成名依久的韩秋潭斗个旗鼓相当,简直不敢想象!
不远处的几位长老纷纷侧目,这位宁胖子那是出了名的冷面,寻常人哪里能见到他一丝笑意,想不到却为了一个初入宗门的弟子破例,这弟子到底何方神圣?
韩秋潭眼中满是炽热战意,踏前一步,手中长剑骤然吐露锋芒,白冷泽毫不示弱,再次迎上,两人斗在一起。
只是这次两人再不做那剑锋之争,而是在一个“变”字,阴晴圆缺四种剑势轮回切换,双方都在揣度对方的心理,同时手中剑丝毫不慢,双方手中剑交集不多,但是身法却更加迅疾,若风驰云走,若兔起鹘落,令人眼花缭乱。
“咦?”沈碧茹轻轻开口,转身问道:“雪茗,这白冷泽怎么会你的变剑绝技?”
夏雪茗看着场中两人斗剑,微微有些失神,听到师尊的问话,反应慢了半拍,赶忙道:“是弟子故意教他的。”
“为何要这么做?我记得当年韩秋潭为了学这变剑的法子,那可是煞废了一番苦心的,这么简单就教给了白冷泽,岂不是便宜了他。”
“若我不教他,跟韩秋潭斗剑,他必输无疑。我就是要他跟这韩秋潭斗一下,让这韩秋潭知道,这荡剑宗并非他一人才会变剑。”
“你呀!”沈碧茹轻叹一口气,“这是何苦呢?虽然当年韩秋潭只为学剑,辜负了你的一片爱慕之心,你也不用……”
“师傅。”夏雪茗打断沈碧茹的话,“这些往事就不要再提了。”
“罢了。”沈碧茹叹息一声,“你我师徒都是苦命之人,以后陪我在小剑坪上一心追求剑道,倒也逍遥自在。”
夏雪茗点点头,眼里已经暗含泪光。
场中两人愈斗愈烈,两柄长剑有时若疾风骤雨,交击不断,有时却又悄然无声,长剑挥舞明明相隔一寸,却陡然同时变招,直看的周围那些弟子目眩神驰,额头见汗。
几位长老偶尔交流几句,也大多都是中肯的评价。对这位异军突起,能够在剑术上跟韩秋潭斗个不相上下的索慵轩弟子,长老们大多都是赞赏的,甚至那大长老都对宁空浩道了一声贺。
“剑术厉害很了不起么?”沈碧茹突然开口道。
周围一片赞赏声中,这声音显得尤其刺耳。
宁空浩面露不悦之色,看向沈碧茹,沈碧茹微抬下巴,毫不露怯。
“他剑术再厉害,也不过只习了两种剑术,飒然剑算是入门级,揽月剑也不过是中品剑术,算不得多厉害。这位弟子修为好像只有武心境吧?呵,我记得两个月前他还是武凡境呢,这进境倒快。”
这话一说出来,诸位长老都沉默了,谁都不愿意触这沈碧茹的霉头。
宁空浩冷哼一声,凛然道:“白冷泽他入宗不过半年时间,他来时也只是初入武凡境,试问,在座的诸位,有谁半年时间从武凡境跨入武心境的?他不过是起步晚些,但这进境可说不上慢!”
几位长老纷纷点头,再看向白冷泽的时候,眼里多了几分热切,半年时间能从武凡到武心,此子天赋可谓极佳了。
“哦?半年入武心境?宁师兄有些想当然了吧?这人什么时候入的武凡境你问过么?半年时间,亏你说得出口!以宁师兄的大才,当年从武凡境到武心境也花了一年零七个月吧?你这弟子莫不是逆天之才?”
这话说出来,宁空浩微微沉默,看了沈碧茹一眼,淡淡道:“我与你争吵这些有何意义?且待几年,看我这位弟子能达到什么境界便知。”
“正是如此。”大长老出来打圆场,“两位师弟师妹不要争吵,莫要伤了自家和气。”
“哼!那便拭目以待!哦,对了,宁师兄,你这弟子的变剑之术你不觉得颇为眼熟吗?哼!若非夏雪茗教给他,他能是这韩秋潭的对手?”
说完,沈碧茹再不停留,拉着夏雪茗的手朝着宗内走去,只留下怒气冲冲的宁空浩。
“好了好了,宁师弟,你也不要生气,碧茹她什么脾气你也是知道的,不过是刀子嘴豆腐心,心里其实是为你高兴的。”
宁空浩闷哼一声,不在说话,他转过头看了一眼沈碧茹的背影,却见她形单影只的身影颇为凄凉。宁空浩微微有些失神,再转过脸来时,眼里哪里还有半分怒气。
场中交手的两人猛的碰撞,长剑交错之后,白冷泽猛的后退几步,弯下腰呼呼喘着粗气,摆手道:“不来了,师弟我认输,韩师兄剑法高妙,小子自愧不如。”
韩秋潭看了看自己身上被长剑划破的衣衫,又看了看呼吸粗重的白冷泽,眉头皱起。
他知道,白冷泽输是输了,但不是输在剑术上,而是输在修为上。他武心境的修为,撑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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