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晚上聚餐这件事,最上心的自然是王维赫,这家伙从得到消息之后,就一直一副焦急等待的样子,看的白冷泽大皱眉头。
“放松点。”白冷泽拍拍他的肩膀,“只是一次简单的聚餐,就当彼此认识一下。”
王维赫口中连连答应,脸上的表情却更加凝重了几分。
白冷泽轻叹一口气,想不明白这家伙如此好的出身,外表讨人喜欢,性子也随和,怎么就到现在都没碰过女人。
“你且等一会儿,我回去换身衣服。”白冷泽站起身来说道。
“换衣服?”王维赫回过神来,怪叫一声,说道:“不是说穿平常衣服就好吗?为何你要换衣服?”
“因为今天晚上我是主角。”白冷泽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又指了指王维赫,“而你是跟着去蹭饭的。”
王维赫委屈的蹲到墙角,不再言语。
太阳落下,白冷泽吩咐王维赫晚些再去,他早一步去了香满楼,定了一桌不算太奢侈的菜肴,当然,那最出名的一锅十味是不能少的。
老板李广心刚好在店里,看到白冷泽一个人来订桌,刚好佛此时店里不忙,就笑着问道:“这位少侠面生的紧,是新来的弟子么?”
白冷泽点点头,“老板好眼力,小子刚来荡剑宗半年。”
“那便是了,我的这双眼啊,看人极准,少侠一看就非寻常之人,日后成就不可限量。”
白冷泽点点头,笑道:“借老板吉言。”
这位李老板似乎很健谈,又笑着问道:“少侠老家是哪里?”
白冷泽心不在焉,鬼使神差的回了句林州,刚说出来就觉得好生后悔,万一这老板大嘴巴将这个说出去,传到宁空浩的耳朵里,自己之前下山的理由可就有欺骗嫌疑了。
“林州?”李老板叹息一声,说道:“我有一位叔叔也是在林州,许多年未曾见过了,也不知道现在过得如何,说起来他是位大富商,你应该知道的。”
“哦?叫什么名字?”白冷泽手里把玩着一锭准备做定金的银子,随意的回道。
“他大名叫作李双,不过想来你这个年纪的娃娃,应该是不认识他的。”
听到这话,白冷泽右手陡然握紧,那一锭银子上,居然被他硬生生按出了几个手指印!
李双!李府老爷李双!
白冷泽迅速调整自己的状态,悄悄深吸一口气,不动声色的说道:“这名字小子倒是没听说过,不过林州确实有一位李姓的大富商,家父曾跟他有过生意往来的,我还算有些印象。”
“哦?你且说说,那位富商什么模样?”李老板向前凑了凑,问道。
白冷泽抬起头来想了想,说道:“那人体型偏胖,浓眉大眼,笑起来十分温和,倒不难相处的样子,哦,对了,他额头左侧有一颗黑痣。”
“便是他了!”李老板轻拍桌子,说道“有黑痣就错不了的。他过得可好?”
白冷泽叹了口气,说道:“前些日子家中传来消息,说这位李老爷家中遭了灾,府中上上下下都被杀掉了,也不知是哪路的贼人如此心狠。李府中百多人便只有一个七八岁的小儿子活了下来,据说是去学堂读书,这才避过一难。”
听到这噩耗,李广心张大了嘴巴,眼里满是震惊之色,良久才长叹一声,摇摇头说道:“报应啊,报应!”
白冷泽心里一动,不动声色说道:“明明是人祸,李老板为何要说是报应?”
似是意识到自己失言,李广心连忙道:“是我说错了。”
顿了顿,又问道:“可有那李府小儿子的消息?”
白冷泽摇摇头,说道:“我不过是道听途说,不过若李老板真想知道,我倒是可以修书一封,让家里人帮忙查找。”
李广心略一沉吟,摇摇头说道:“罢了,便不劳烦少侠了,老夫还算有些人脉,这等寻人之事还是自己来吧。多谢少侠告诉我这些,不然我还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知道这噩耗。可怜了我那位年幼的弟弟,父母遭难,也不知过得如何凄惨。”
白冷泽宽慰道:“李老板不用挂心,林州民风淳朴,而且这件事官府已经插手了,总会有人照料与他才是。”
“但愿吧。”李广心叹息一声,抬起头来看向白冷泽说道:“多谢少侠了,今日这顿饭便算我请客,日后来我香满楼,都给少侠半价!”
白冷泽摆了摆手,“李老板好意我心领了,还是快些派人去寻那李府的遗孤吧。”
白冷泽转身走上二楼,独自坐在硕大的圆桌前,他双手交叉,微眯着眼,心里念头急转。
这酒楼的老板既然是李双的侄子,那么当年盗墓之事,他是否参与过?他当年为何要独自来这北地?还有,刚才听到这李府一家遇害,他为何要说是报应?这李老板近年来一直乐善好施,会不会是当年做下了什么孽债,内心害怕,现在行善积德是害怕遭报应?要知道此时佛教已经在中原传播,还是很多人信这因果报应的。
无数个疑问在白冷泽脑海闪过,他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能将这些疑问贯穿起来,可就是抓不住。
不管如何,他今日告诉这李广心李勉还活着,总不会是坏事。上次去平州城,碰到那少女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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