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两银子已经不是小数目,那最前面的人不过略一迟疑,就转身拿着银票离开,如此一来,这长长的队伍就只剩下了那古板之人和白冷泽。
白冷泽笑了笑,比了一个请的姿势,那人冷哼一声,走到闯关处恭敬行礼,请求开始闯关。
“我算府讲究一个算字,日星象纬,占卜算数,皆是当世之最。闯关只需答对三个问题便可。”那坐在桌前的算府考官穿着一身土黄色袍子,他拿出一张纸写下一个题目,推到接受闯关人身前,“请解题。”
白冷泽伸长了脖子,却见这张纸上写着:“士兵列阵,已摆成八行十二列,后来又有六十九名新丁加入,若要使得队伍行数与列数相同,问新增加多少行多少列?”
接受测验那人皱眉苦思一阵,甚至伸手在手上做推演,如此坚持了一炷香时间,直急的大冬天里满身大汗,却终于轻叹口气,朝着考官鞠躬,羞愧离开。
轮到白冷泽,那考官见他年轻,便顺手将那张写有排兵布阵题的纸推到他身前,“你先解解这题。”
白冷泽哈哈一笑,立刻答道:“新增三行三列。”
考官见他答得迅速,脸上露出几分惊讶,但想到之前他已经看题一炷香时间,便不以为意,接着出题道:“一次酒宴,每两人对饮,共饮酒十五次,问酒宴席中共有多少人?”
白冷泽略一沉吟,随即笑道:“六人。”
他答的轻巧,却让考官吃了一惊,若说之前排兵布阵题是他思索良久才给出的答案,那么这酒席对饮题他答得未免太快了些。
考官微微皱眉,与身边另一位考官低声交谈几句,接着拿出一张纸,再写下一个题目,却是:一布商购进一车布匹,按现价出售,每月可得文银一百二十两,若每尺布降价十文,一月可多卖十匹(一匹为四十尺),盈利比按现价出售多赚四十两银子,问若降价出售,一月卖出多少布匹,每尺布价格几何?
白冷泽听了这题,沉吟一会儿,笑着答道:“一月卖二十匹布,每尺二十文。”
听了这答案,那考官手中的毛笔都惊得跌落在地,他定了定神,问道:“这卖布题你是如何解开的?居然如此之快?”
白冷泽微微笑笑,说道:“这有何难?区区算账的题罢了,我出一道题你算算如何?”
那考官闻言吃了一惊,开口道:“请说。”
白冷泽轻轻一笑,说道:“我有一群鸡和兔,鸡兔同笼,共有四十四只脚,问这里面多少鸡,多少兔?”
那考官微微一愣,随即拿起笔来在纸上写写画画,可写了许久却也未能算出答案来。
另一位考官见他算的入神,略感尴尬,抬起头来递给白冷泽一块牌子,说道:“恭喜你过关了。”
白冷泽笑着点点头,走向另一处的言府闯关处,这时那之前算题的考官才一下子将手中毛笔扔在一旁,惊喜道:“我算出来了,这题看似简单,可算起来却十分复杂呢!我……咦?人呢?”
他身边的考官伸手扶额,叹息道:“孙师弟,刚才你算的入神,那人早走了。”
“呃……”
“这人不简单,我算府向来出题颇为困难,便是求一个精字,三道题一题比一题难,他却解得飞快,若只论算学造诣,恐怕早就超过你我二人了。”
“确实。”那孙姓考官叹息一声,转头看了看前面空空如也的队伍,奇道:“咦?我记得还有很多人的,怎么这会儿都跑光了?”
另一位考官无语的看了他一眼,说道:“刚才你没注意到么?都被刚才那人赶跑了,我记得最后一人他给出了五百两银子,啧啧,如此才学之人却是个富家子,当真少见!”
“赶跑了?他好大的胆子!”孙姓考官站起身来,“我去找他理论,凭什么把别人赶走?还有没有王法!”
身边的考官赶忙把他拉住,笑道:“算啦算啦,他这赶人的方式奇特,我们还真没理由找他麻烦,再说了,这一年若能收进这么一个算学奇才,也算不亏。”
言府外人数众多,白冷泽看了看天色,暗暗数了数前面的人,又估算了一下闯关时间,轻叹口气,干脆走出队伍,朝着谷内行去,那离炎真人并未离开,见他过来,笑着问道:“白施主难道已经过关?”
白冷泽叹了口气说道:“人太多了,这般等下去还不知要等到何时,离炎真人,我向你借三个人可好?”
“哦?你要做什么?”
“替我排队。”白冷泽说的坦荡无比,仿佛这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
仙家宝地,谁不是满怀虔诚的慕名而来,满怀恭敬的辞行而去,似他这般不受约束无法无天的,也是没谁了。
离炎真人并不恼怒,接着问道:“排队一人便可,何须三人?”
“一人可不够。”白冷泽笑了笑说道:“炼气宗不让我进藏书洞观览仙书,我便闯过这清溪谷四座仙府,到时候看他还有何话说!”
离炎真人倒吸一口凉气,连闯清溪四座仙府,亏他敢说!
清溪谷建派千年以来,虽有人曾连闯两座仙府,但要说四座,那是从未有过!要知道,这清溪谷四座仙府所涉及的东西那是截然不同的!算府擅长数学卜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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