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上只有这一车一马,白冷泽并未拔剑,从大黑马上一跃而下,一步一步朝着马车走去。
“胆敢妄图杀害朝廷命官,杀了他!”马车之内,李拓话语中并未有多少恐惧成分。
这次他奉命来监督北地布防,乃是在平津王的太岁头上动土,那可不是什么好差事!他深知北地凶险,民风彪悍,再加上那平津王素来与建康的官员关系不睦,一旦出现什么味大的冲突,以以往平津王的霸道处事方式,未必不会对自己动粗。
生死攸关之事,自然来不得半点马虎,他这次带的这八位护卫,乃是从南地军中精挑细选出来的,俱是衷心耿耿,身手卓绝之辈,乃是货真价实的武灵境!
世间习武者数不胜数,但能达到武灵境的,毕竟还是天资卓绝的那少部分人,这那名护卫也就是在这李拓手下服服帖帖,平日里都是眼高于顶,不正眼瞧人的桀骜之辈。
两名护卫领命,驱马朝着白冷泽疾奔而来,借着马匹冲力,一名护卫立功心切,又或者觉得白冷泽好欺负,手中长枪一抖,朝着白冷泽胸口便是一枪刺去,枪尖颤抖,带着奇特的韵律,若莲花初绽,声势不俗。
白冷泽身体灵活一转,躲过这一刺,伸手如闪电,一下子将枪杆抓住,他双脚深陷地面,尽管那护卫携着骏马奔驰之力冲来,却被白冷泽一手按住,骏马四蹄蹬踏,却不得寸进。
白冷泽朝着那护卫冷冷一笑,手上用力向下一按,护卫座下骏马四蹄尽断,扑倒在低,高声哀嚎。
那护卫识得厉害,舍掉手中长枪,向后翻滚一圈,伸手从腰间拔出狭长腰刀。
两人交手不过瞬息时间,此时后面那护卫才刚到白冷泽身前,他与之前护卫不同,手中持着的乃是一柄宽厚长刀,此时借着马力一刀重重斩下,取得正是白冷泽握住长枪的右手,分明就是要让白冷泽撤手。
白冷泽也不与他硬拼,右手松开长枪,身体飞退间,一脚踢在长枪上,那长枪冲天而起。
两名护卫对视一眼,持腰刀的护卫厉喝一声,身体一滚,朝着白冷泽斩出一记连环刀,风罡劲包裹下刀锋森然,隐隐有刀芒闪现而出,竟书是一用刀好手。
而骑马的护卫深知配合掩杀之道,他驱马绕白冷泽一周,手中长刀势大力沉的重重劈来。两人夹击,把白冷泽困在其中。
白冷泽微微一笑,他依旧不曾拔剑,只是双手张开,火罡劲蔓延在双拳之上,一拳荡开腰刀,接着另一只手准确无比的侧拍在长刀刀身上,将长刀拍偏,一下子斩落在地上。
虽然同样是武灵境,但一来白冷泽修的是妖血录,借妖血煅体,身体强度便比寻常武灵境高手高出几个档次,二来他灵魄强大,虽然不能像武尊境那般做到察微,却至少对身周情况了如指掌,有此两大优势,交起手来自然轻松写意。
化解对方两名护卫的联合攻势,白冷泽却不敢丝毫大意,见对方再次冲杀上来,他从怀中摸出了两样东西。第一件乃是一把短剑,这短剑剑锋只有不过两尺,且剑身狭窄轻薄,边缘锋利。而另一件更是奇特,居然是一把带着铁链的小巧双刃钩!
看到白冷泽的终于拿出武器,两名护卫对视一眼,朝着白冷泽再次冲来。白冷泽却不再留手,倒提着狭长短剑对着那骑马护卫冲了过去,他轻轻侧身避过一击凶猛劈斩,手中短剑轻易划开这护卫的脖子,鲜血喷涌而出,溅落在马身上,将那白马染成一片血红。
白冷泽右手一引,短剑飞回,他朝着另一位持腰刀的护卫森然一笑,左手双刃弯钩划过长空,夭骄灵动间,已经缠上护卫的腰刀,接着他左手手指一勾,天指御剑术使出来,那弯钩突兀无比的近距离一记斜掠,将那猝不及防的护卫一下子开膛破肚。
他轻松斩杀两名护卫,其余六名护卫见了,怒喝一声便一齐冲来,白冷泽嘴角犹自挂着一模浅笑,双手一甩,三尺短剑与歹毒弯钩一齐飞向对面,六名护卫杀至,却被白冷泽以天指御剑术操纵两件兵器杀得浑身是伤,鲜血横流。
尽管这六人有罡劲护身,却哪里抵得住天指御剑术的灵动与诡诈,更何况白冷泽从蔺如岚那里学会了罡劲与御剑相结合的杀手锏,顷刻间便让这六人人仰马翻。
……
“平州城南三十里处发现了李拓的尸首。”殷元奇面色平静的说道:“同时死的还有他的八个护卫以及共计十匹骏马,就连那奢华的花梨木马车都被斩开,变成一地废料。”
“什么人做的?”陆平津奇道:“这栽赃嫁祸做的太不熨帖了,离开了平州城,可就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凶手是谁暂时还不得而知,不过手法倒是熟悉无比。”
殷元奇低声道:“根据伤口推断,凶手所用兵器乃是锋锐无比的短剑以及一把歹毒铁锁弯钩,看这兵器,与苏涧身上的一模一样。推断可能是同一人所为。”
“暮血?”陆平津抬起眼来,说道:“苏柒垒跟我说过,他得到的线索是暮血的刺王出手暗杀了赵广和苏涧,以及被利用的赵易拓。”
殷元奇微微皱眉,说道:“可是刺王出手杀死李拓意欲何为?李拓乃是建康大臣,又是在兵部当差,与暮血并无冲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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