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宁空浩摆了摆手,“我虽然来自荡剑宗,却不是为了那白……嗯,这么说吧,我其实是白冷泽的师傅,因为一些其他原因,才会来到这里……”
宁空浩有些尴尬的说着,却因为在荡剑宗中做惯了高高在上的师尊,遇到这被人误解之事,一时间不知如何解释。
“你们……明白了吧?”宁空浩额头上汗都下来了,可对面两人却依旧面色不善。
于禁踏前一步,左手看似无意的轻轻握住腰刀刀柄,而陆冲则脸上满是疑惑。
“其实是白冷泽托我来看看你,我知道你是他的朋友,平津王仙去,我怕你会受不了打击。”宁空浩福至心灵,终于说出了来意。
“受他之托?”陆冲眼前一亮,“你知道他在哪里对不对?他现在可还安好?”
他不加掩饰自己的关切之意,宁空浩看在眼里,很满意他对自己徒儿的关心,微微点点头。
“你放心,他没事。”解除误会,宁空浩心情放松下来,“至于他在哪里,我却不得而知了,前些日子听说出了两个白冷泽,一南一北,而且都十分厉害,我这做师傅的也不知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一真一假两个白冷泽?”陆冲难得的笑了笑,“这般诡诈,倒是符合那家伙的性子。”
“宁上师里面请。”
进房就坐,宁空浩看了看旁边一个包袱,有看了看两人一身劲装,略感疑惑,开口问道:“你们这是要外出?”
“是。”陆冲也不避讳,直接回道:“这北地已经不是以前的北地,留在这里睹物思人,徒增伤悲,不如离去。”
宁空浩叹了口气,痛失亲人的苦,他尝试过,自然知道其中味道,对这位世子殿下的遭遇,倒也颇为同情。
沉默一阵,宁空浩开口问道:“世子打算去哪里?”
“北原。”陆冲一脸平静,说出来的话,却让宁空浩倒吸一口凉气。
北原!
北原之上有什么?有蛮人,还有那支孤立在外,至今仍与蛮人对峙的北伐军!
身为平津王之子,只身赴北原,这意味着什么,即便是不怎么理会这些朝廷内斗的宁空浩,也看得一清二楚。
当初平津王赴建康面圣,北伐军中将领曾一同写了一封血书,派人送到了建康,至今那信使的头颅还挂在宫门外!
此刻陆冲去北原,怎能不让人心生绮想?
难倒这位世子要掀起战争?宁空浩眉头微微皱起。
“北地新安,正是百业待兴之际,望世子殿下怜悯北地之民,莫要再生是非了。”
听了这话,陆冲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宁上师所言,小子自然是知道的。这北地虽然已经不是我陆家的北地,但却总是我父亲一手打造出来的,我怎忍心毁掉?”
“我这趟去北原,不是为了挑拨北伐军南下,而是为了那些父亲的旧将。”
宁空浩闻言一愣,眉宇间有疑惑之色,不待他开口询问,陆冲已经开口道:“此时北伐军孤立于北原之上,已断了补给许久,若再拖下去,只怕就要哗变了。
我这趟去,是为了安抚那些将领,让他们放下执念,遵从朝廷安排,等朝廷派去援军,送去补给,再设法回到大梁,也算保下我北地边军一丝血脉。”
“原来如此。”宁空浩赞叹一声,“世子殿下胸襟开阔,抱负远大,倒是我以己度人了。”
陆冲笑了笑,两人再寒暄几句,聊起了白冷泽的一些事情,颇为投缘,这一聊便聊到了晌午十分。宁空浩看了看天色,这才意识到,自己若再待下去,会耽搁了这两人北行的时间,有些尴尬的挠挠头,告辞离去。
陆冲看着他离开,轻轻笑了笑,吩咐于禁拿好行礼,方要出门,却突然心生不舍,于是转过头来仔仔细细将这平津王府的样貌记住,这才转身离开,一路朝北而去。
两人出了北城门后,一路向北,不过陆冲身份敏感,若这般堂而皇之的向北行进,只怕会招来误会,于是寻了一僻静之处,换上了一身普通衣服,又拿出一包易容道具,给自己稍稍做了些装扮。
装扮完毕,他变成了一个年级约在三十多岁,满脸愁苦之色的汉子。
于禁目瞪口呆的看着陆冲做完这些,惊讶道:“殿下,您何时学会了这易容术?”
陆冲笑了笑,“这却还要多谢我那白兄弟,这家伙稀奇古怪的本事一大堆,耳濡目染之下,我自然也就学了一些,想不到却派上了用场。”
于禁赞叹几声,却被陆冲拉过去,也给他贴了两撇胡子,虽然细看之下,依旧能分辨出来,而且看起来有些怪异,不过倒也聊胜于无。
这两人一直等到天色渐晚,才继续北行,过了庸旗关,继续向北而行,来到一处小小树林时,夜色已深。
这一主一仆取出干粮,胡乱吃了一点,稍作休息,正要起身时,却看到月光下,一个壮硕的身影朝他们缓缓走来。
深夜,树林中。
这人就这么毫不遮掩的大步走来,于禁缓缓走到陆冲身前,小心戒备,陆冲也悄悄将手按上了自己藏在黑袍下的未雪刀刀柄之上。
双方相距十步,借着昏暗月光,于禁看到对方脸上遮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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