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哥把黑坑的钓鱼客都给赶走了之后,过来问我说道:“小大师,接下去要怎么办?”
“依我看先把这里的水抽干了吧。”我说道,“抽干了水,这底下有什么,就一目了然了。”
崔哥啊了一声,十分为难地说道:“那啥,兄弟不是我不想抽水,但是崔哥我做不到啊。”
我问道:“怎么了?舍不得这池里的鱼?”
崔哥摇头:“这池里的鱼倒是没什么,可是这里的水抽不干啊,这个坑底下跟江水是相通的,无论你抽走多少,这里的水都不会变少。”
“这底下有个泉眼,还是连着松花江的?”我听完之后也是皱了皱眉。要真像崔哥所说的那样,必须用极大功率的水泵来抽水,那样的话动静就太大了,到时候再捞出来什么东西,必然惊动很多人,所以只能另想办法。
这时候在一边一直憋着没说话的胖子说道:“哥,要不我回去把你的工具拿过来?”
“什么工具?”我倒是一愣。
胖子嘿笑道:“你的老本行啊。”
对啊,我还有大块磁铁呢。那可是我直播半年多的见证,那具要我命的天棺还是它给吸上来的呢。
胖子从车上取下了大块磁铁之后,颠颠地找到我,我凝起了地眼,望着这池水之中尸气最浓的地方抛了下去。
我不知道这么往下一抛到底可以捞到什么,也许什么也捞不到。
毕竟这尸体也不可能是铁做的啊。
这大磁铁就一直往下沉去,突然绳子上传来一股巨大的吸力,我一拽绳子,开始往回拉。
这水底的拉力很大,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它拽到了水面,我还没有看清它是什么东西,身后的崔哥还有胖子都发出一声惊呼。
定睛一看,这竟然是一具骷髅,而这一具骷髅的身上,绑着一根铁链,这铁链绕过整具骷髅,最后穿过琵琶骨,形成一个循环,似乎这铁链本来就是长在身体之中的一般。
这骷髅有骨盆,显然是一具女尸,所以不可能是崔哥的五叔,也不可能是顾秉同。
胖子说道:“哥,你再捞捞看,好像这里的骷髅不止一具啊。”
我再次把磁铁往水中扔去,左右摇动绳子,这磁铁喀的一声又挂到了什么东西,我再次费力的往上拽。
这一次比上一次还沉,我自己拽不动了,便叫来胖子,胖子又叫崔哥一起来帮忙。
我们三个就仿佛拔河一般,费劲巴拉地把底下的东西拽出来,这是一具年轻人的尸体。
虽然尸体已经高度腐化了,显现出巨人观,但是我还是分辨出来这具尸体就是顾秉同的。
随后我们三个就仿佛钓鱼连竿一般,一连拽上来五具尸体(骷髅)这些尸体都被铁链缠绕着,这些铁链还都穿过琵琶骨,形成一个循环。
这些尸骨实在一具具都很恐怖,看上去是死前被人动过酷刑,而这种酷刑绝对不是一般人可能承受的,用铁索把身上的骨头穿过去,那得多疼啊。
我们把这些尸骨摆在岸上。崔哥仔细分辨了一番,突然他向着一具佝偻着的骷髅跪倒了,抱着骷髅大哭起来:“五叔啊,想不到你竟然真的在这里……”
他不能自己,越哭越凶,擦眼泪把手上的文玩手串都蹭掉了,却还是浑然不觉。
我跟胖子在一边,望着这五具尸骨,也都有些发懵,这当中有一具有是顾秉同,还有一具是崔哥的五叔,还剩下的这三具是谁呢?
另外这杀了他们的凶手,到底是为什么要用这么残忍的方式对待这些尸体呢?这种自成循环,无始无终的铁链,到底代表着什么意义呢?
这铁索怎么看都像是什么巫术或者酷刑之类留下来的。可是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联想到之前那个眼睛青年说起的南方人老板,显然这老板就是杀害前面四个人的真凶,可是这顾秉同的死应该就是最近一段时间的事情。
而这个时候这黑坑已经被崔哥承包了,那个南方老板又是如何动的手呢?
这一系列的问题一下子涌上来,我的脑子有些不够用了。
胖子摸了摸下巴说道:“哥,你说这些尸体是不是有规律的排列的啊。咱们先捞上来一具女尸,再捞上来顾家那小子的尸体,难道说这女尸比顾家小子死得还要晚一些?”
“不能,你看顾秉同的尸体还没有腐烂完,但是这具女尸身上已经没有肉了。”
“虽然说他们是同一个地方捞上来的,但不能说明他们的尸体是按顺序排列的。”
“那可不好说啊,”胖子想了想说道,“说不定这些人的血型不同,就像b型血招蚊子一样。”
“看来还得请师父出来啊。”
我拿出电话来,给老道打了个电话。
电话里,老道气喘吁吁的,那动静不太像是好动静。
我问道:“师父,你在给人开光?”
老道一听就急了:“你是不是脑袋让驴踢了,我要是给别人开光,我还接你电话?”
我想了想,觉得老道这种德行还真说不好,不过现在不是关注这种细节的时候,便把这黑坑捞出五具尸骨的事情跟他汇报了一遍。
老道一听,声音颤抖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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