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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却迟迟没有对她做什么,低低的笑声从她头顶上传来,“你也有怕的时候?我还以为江二小姐天不怕地不怕,胆子大得很。”
我可以爱你。
意思就是,我现在不爱你,但我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爱上你。
唐季迟面不改色地从她身上撤开,“放心,这是法院门口,我就算本事再大也不敢在这对你做什么。”
江姗睁开眼,蓝紫色的眼睛里盛满刻意压制的冷静,说话的语气有些不稳,气势却还在,“就算你真的在这对我做了什么,我也不会告你!”
唐季迟又笑了,睨着她,“为了你堂哥,这么豁得出去?”
江姗没吭声,表情很倔强。
“可是我对一个没长开的小丫头,没什么兴趣。”男人淡淡阖上了眸子。
这话无疑是用刀狠狠戳伤一个女人的自尊,但江姗却好似对此无知觉,只是看着他,“唐季迟,你答不答应我?”
“让一个男人下这么大的血本去救他的情敌,江姗,你觉得我心有多大?”
江姗还是目不转睛,眼神动都没动一下,“那要看你对我堂嫂的爱有多深,够不够成她。”
她说完,稍稍低下了头,脊背却挺得很直,“唐季迟,唐少爷,我知道今天的局面不是你造成的,站在你的立场上,你并没有出手帮忙的义务。我也知道,你一旦出手,会给town家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导致你无法面对家族宗亲,无法和那些信任爱戴你的子民交代,甚至沦落到千夫所指的地步……”
“既然你都知道,还来找我干什么。”唐季迟没给她说完的机会,“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苦衷,我也一样。如果事情有你想的这么简单,你堂哥难道会放着这条路不走?哪怕有任何一条退路,江临都不会做出这种选择。你走吧,今天这些话,我就当从来没听过。”
江姗心里蓦地冒出了什么念头,抬头直直地看着他,那目光竟是凌厉直白得要射进人心里,“是不是因为你讨厌我?”
唐季迟脸上没太大波澜,语气也如是往常,“我对你确实没有什么好感。”
江姗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坦率地承认,脸色“唰”地白了。
“但是我拒绝你,不仅仅是因为个人感情。”他哂笑,“我没你想的这么无聊。”
江姗懂他的意思。
唐季迟是说,他对她的感觉,喜欢也好、厌恶也罢,无论是什么,都到达不了和大局相提并论的地步。
不知怎么,心竟然微微刺了刺。
“唐少爷。”她将头重新埋下,这次埋得更深,一字一字冷静道,“我求你。”
这是江姗二十一年来第一次对人用一个“求”字。
为了江临吗?
是这个女孩比表面看上去的冷硬要心软太多,还是,她的心狠和苛刻,从来只是对她自己?
这位严以律己的江二小姐啊,世界上为什么会有她这样的女人?
唐季迟看了她几秒,别过了头,言语中含着几不可闻的叹息,“对不起,这件事我无能为力。我是个男人,我要对大局负责。”
*
两天后,梵蒂冈。
票选结束,按照规定,票箱要封存至耶稣的诞辰,然后开始统计,经过严格的审理,在新年当天,结果会被当众宣读。
现在刚刚十二月初,也就意味着距离新任教皇掌权,还有一个月的时间。
傅言从总裁办公室里走出来时,商伯旸和邵玉城同时迎了上去,却在看到傅言的表情时,同时怔住。
这个一贯疏云淡月般、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薄凉的男人,眼眶,竟是微微泛红的。
他的神色极端平静,平静中透着狠戾,凤眸里布满了血丝,一下子让人分不清他到底是伤心还是愤怒。
邵玉城拧着眉头,看向他身后虚掩着门的办公室,“大哥和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傅言道,“进去吧,公司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交代。”
三人走了进去,商伯旸一眼就看到坐在书桌后方,微微扬着头看向窗外的男人,剪裁合体的西装,疏淡矜贵的气质,五官也是少见的俊美。
这个成熟、沉稳,天塌下来也不会皱一皱眉头的男人。
见到他们进来,江临也没什么太大反应,低头翻开了手里的文件夹,开始说公司最近的业绩和未来的发展方向,低沉而醇厚的嗓音流进午后的空气里,一时间显得宁静安详,好像他不是在说什么动辄进出几个亿的生意,而是在给面前的人讲着故事。
几天前闭庭后,陆君昊把法庭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商伯旸。那时他尚且不能置信,可是此时此刻,看到这个男人云淡风轻的样子,他忽然有种错觉,也许大哥是真的不在意。
正说着,虞宋突然从门外走了进来,急匆匆的,很没分寸的样子,“先生!”
男人抬头看过去,语气与方才没什么出入,却凝着一股让人脊背发寒的冷意,“没看见我在开会?出去。”
“是……监狱那边的消息。”
男人没言语,脸上没有半分变化,却是傅言先开了腔:“说吧,这里没外人。”
虞宋看了主桌后方的男人一眼,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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