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却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回复。
“过来。”他只有两个字。
顾千秋失笑,“哥,你别为难我了,我这边还有一大堆工作没做完呢。”
“别拿这种拙劣的借口糊弄我。”顾千钧一针见血道,“每天派给你的工作都是我过眼的,除非你今天白天什么都没干,否则没有加班的道理。”
顾千秋哑口无言。
捏了捏眉心,想,她还真是一个白天什么都没干。
“你跟她计较什么。”顾千钧淡漠的嗓音透过无线电波,变得更加低沉有磁性,竟让顾千秋听出了一种奇妙的安感,“她和邵玉城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邵家不可能接受这样的女人登堂入室。”
顾千秋愣了下,“你调查她?”
男人嗤笑,“我需要?”
“那你怎么知道的?”
“她穿着高跟鞋少说踩了五次裙子。”
画面感太强烈,顾千秋忍不住笑出声来。
“还有她端酒杯的姿势,外行。”顾千钧盯着女人的手和手里的酒杯,刚补充完,黑眸倏尔被什么一闪。
他轻轻眯起眼睛,锐利的视线立马锁定了什么,看清的刹那,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顾千秋,我给你的戒指呢?”
顾千秋一愣。
戒指……她抵押给邵玉城了。
一天下来空空如也的胃被他这么一问都跟着疼起来。顾千秋捂着胃,倒吸了口气,心虚地答:“在家里。”
那头传来令她胆战心惊的冷笑,“是吗?”
顾千秋瑟瑟发抖,“哥……”
“这么巧,我在邵玉城女朋友手上看到了一枚一模一样的。”顾千钧的语气阴沉得能绞出水来,“你是想告诉我,邵玉城和我心有灵犀,连找人设计、订做都能做出同一款来?”
方才顾千秋还不懂他为什么突然问起戒指,这下,她明白了。
她咬着唇,收紧五指,心中宛如被人撒了一把滚烫的沙,磨得心尖都出血了。
邵玉城居然把她押给他的戒指给了叶楚?
顾千秋说不清这是种什么感觉,气得想笑,潋滟的眼瞳里却结出一片寒霜。
她闭了闭眼,低声说:“哥,我这就过去,到了再给你解释。”
顾千钧听出她语气的变化,虽然不悦至极,但还是习惯性地给她自己处理的空间,沉着脸吐出两个字:“快点。”
顾千秋挂了电话,从衣架上摘下风衣披在身上,踩着高跟鞋健步如飞,从办公室到停车场不到三分钟。
司机正在车里玩手机,见她动作果断利索地拉开车门,正想着像平时一样亲切地问候几句,冷不丁看到她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二小姐为人随和,很少这样。
应该说,从来没这样过。
顾千秋话也不多说,了无痕迹地深呼吸,稳住自己的心态,言简意赅道:“去滨江酒店。”
*
滨江酒店,她13岁的时候曾经来过一次,和邵玉城一起。
她笑这名字俗不可耐、财大气粗,很有邵玉城的风范。
那时13岁的邵玉城冷哼了一声,傲慢又夸张地对她说:“你别小看这里,一会儿我要带你去的地方,能吓死你。”
他带她来,是为了躲避父母为她请的那些家教老师。
那一天她大着胆子和他逃了出来,两个13岁的毛孩子,开了间总统套房,一整晚。
这个地方,也确实如他所说,让她印象极其深刻。
不为别的,只为0点时,他在一片漆黑中点亮了一瞬火光,捧着一个不知先前藏在那里的巨大的蛋糕,酷酷对她说:“丑八怪,生日快乐。”
不知是邵玉城天生就长得俊美无双,还是火光把他的五官模糊成深邃立体的模样,总之那一幕,帅得让顾千秋这么多年再也没有忘记过。
后来她几次想故地重游,可滨江酒店的总统套房岂是那么容易订的?
它大多数时间都归邵家私有,只有很偶尔,才会拿来接待一晚国宴级别的宾客。
她若想去,只能麻烦邵玉城,但是随着年龄慢慢增长,他们逐渐都有了男女有别的意识,她没办法坦然对邵玉城说,我们去酒店开房吧。
所以这个念头就一直搁置到了如今。
她站在滨江酒店的楼下,抬头望了望高耸入云的巅峰,肉眼几乎看不到顶。
她于是收回视线,走了进去。
十三年了,再踏进这个门,以一种截然不同的心境。
她的目光不期然撞上了大厅里汉白玉雕的一块巨大的、伫立在山水盆景中的、光华皎皎的碑。
碑上刻的字令她陡然僵住。
宴会厅里,叶楚亦是看到了同样的东西,比大厅里的玉碑规模小上许多,但做工同样精细。
从宴会开始,邵玉城就总是若有若无地盯着那块玉碑发呆。
碑上刻着一行小篆,叶楚不太能看懂,问道:“这上面刻的是什么?”
邵玉城睨了她一眼,兴致不高的样子,随口答:“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邵母款款而来,正好站在他身后,话是对邵玉城说的,视线则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叶楚,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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