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不咸不淡地问她:“想清楚了,真要我走?”

傅靖笙心口一缩,抿着唇没吭声。

江一言也不废话,转脸就走。

傅靖笙的视线立马追逐而去,红着眼眶,贝齿快要将嘴唇咬破,却不肯叫他一声。

走吧江一言,走了最好。

他如她所愿,消失在宿舍楼的尽头。

傅靖笙脱了力般,靠着墙蹲坐下来,委屈得浑身发抖。

十二点了。

今天是她生日。

她就是不想在这个日子里留下的都是和他吵架的记忆,就是想少听他几句冷言冷语,这样都不行吗?!

她抱住自己的膝盖,将头深埋进去。

……别骗人了傅靖笙,你其实还是想和他说话。

哪怕是锥心刺骨,哪怕是遍体鳞伤。

她一抹眼睛,咬牙站起身,想要去追他。

还没迈出两步,便震在原地。

三米开外的树下,男人双手抄袋站在那里,眼眸如墨,沉静又深邃。

“你还真是只长岁数不长脑子,十五岁和十六岁半点区别都没有。一样的冲动任性,口是心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