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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莞揉了一把这两人的头发,然后让人将那个簪子装起来。
宝钗楼的管事将簪子拿了一个木盒子装起来,然后致歉道:“郡主请恕罪,是我们招待不周,这个簪子便是给府上姑娘的赔礼了。”
先前闹起来的时候,宝钗楼的人躲在暗处装死,就是不敢上前。
他们不敢得罪苏莞,也不敢得罪绥王妃和沈家,要是他们站出来,那是不管帮谁都要得罪另一方的,因此也只能装死了。
苏莞笑眯眯道:“赔礼就不必了,这钱银我还是出得起的,不过这事我也不想再有下次。”
“贵店开店做生意的,不愿得罪人我也明白,不过这客人上门来,被人欺负了也没人管这委实也不太好,若是如此,谁人还上你们店里来,帝城的银楼很多,可不单单是宝钗楼一处。”
管事闻言吓得满头大汗,忙是道:“此次是我们店里招待不周,定然是没有下次了。”
倒不是他们很稀罕这一个客人,这打开门做生意的,来来往往的人可不少,怎么缺得了一个两个的。
可是这些贵人不一样啊!
若是苏莞放了话,说她日后不来宝钗楼了,晋宁公府的人也不会再来了,镇国公府的人也不会来了,再来就是与这两府走的近的人家,见了这风向,自然也不来了,最后便是与她交好的贵女贵夫人,也不会来了。
一个接着一个,像是滚雪球一样,几乎是覆盖了宝钗楼小半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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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就很吓人了!
所以这些地位高的贵女,是万万不能得罪了,得罪了一个,那就是得罪一群了。
“既然管事这样说,我也就信了,若是我在这,定然是没有旁人欺负我的份,只是我这妹子胆子小,日后若是来了店里,还请照料几分,我可听不得她在这里被人欺负了。”
苏莞此举实则是在敲打对方,日后她不在帝城,就怕是以后苏萝再发生先前的事情,白白给人欺负了。
管事连忙道:“郡主的话在下记下了,日后八姑娘过来宝钗楼,定然不会被人欺负的。”
苏莞闻言果然满意了:“那就多谢管事了。”
“郡主客气了。”
苏莞笑着给张福儿又挑了一个簪子,先前那个是苏萝看上了,不过姐妹两一人一个,那才算平等。
挑完了簪子,外面的雨还在下,苏莞便问她们:“还有什么想要的吗?”
两人对视一眼,齐齐地摇头:“不要了。”
“既然不要了,就去上头歇着吧,等雨停了咱们再回去,今天下了雨,是没办法逛了。”
一行人又回到了雅间,两个姑娘趴在窗户上看雨,不一会儿看到有人在檐下卖糖葫芦,便遣了一个婢女下去买了几串,然后一屋子的主子婢女人手一串,吃糖葫芦。
苏莞倒是挺喜欢吃的,她喜欢糖葫芦外面的一层糖,甜甜的很好吃,但不喜欢吃山楂,觉得酸,不过这糖吃多了也腻,她最多吃三个,便不吃了。
大约是过了半个时辰,大雨才停了下来,天气放晴,苏莞带着两个姑娘回了景平苑,然后派了个护卫去镇国公府,问了问明日岳霜及笄礼的事情准备得如何了。
得了消息说一切都准备妥当,她才放了心,开始准备明日去镇国公府要穿的衣裳,先是查看了一遍苏萝和张福儿的衣裙,再去看了看自己和李临的。
张福儿原本并不打算去的,但得知苏萝要去,也想凑个热闹,瞧瞧帝城贵女的及笄礼,既然她想去,苏莞自然是同意了。
好在张福儿也有不少的好衣裙,都是张娘子给她做的,用料和样式都不错,所以也无需再准备,挑选一套好的就是了。
到了第二日清晨,一行人吃过了早食,便带着礼物,坐上马车往镇国公府去。
苏莞和李临来的早,这会儿只有亲近的几户人家到了,李临被岳震拉着去帮忙,苏莞则是带着苏萝张福儿去了岳霜的院子里。
岳霜这会儿正在和她堂姐岳露说话。
岳露是岳惟夫与元氏的女儿,岳震的亲姐姐,她今年已经二十二岁了,模样高挑,为人爽利,肌肤比不得其她姑娘的白净,是健康的小麦色。
她在十七岁那年嫁给了她的夫君罗守山,成亲之后便跟着夫君远赴边城,守卫东赵山河。
罗守山是边城人,父母死在了外族铁骑之下,他则是被岳惟夫所救,被岳惟夫留在了身边教导武艺兵法,他自己非常的刻苦努力,长大之后建功立业,成为一位将领。
如今罗守山已经领了三品将军的职位,走到哪儿都被人称一声将军。
罗守山心中有大义,又痛恨外祖,一心想回到边城守卫山河边境,不让世间再有人像他一样家破人亡。
昔日他与岳露有情,却又因为此事想要与岳露断了,不愿岳露跟着他受苦,也希望她能寻得一个好郎君,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也就是岳露不肯,愿意跟着他一起远赴边城,求了家中父母成,这才得成良缘。
岳露和罗守山成亲不久,二人便领军远赴边城,如今就要五年过去了,而岳露也成了两个孩子的母亲,他们夫妻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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