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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锦郡主轻轻地哼了一声:“那可就难说了,这伪君子往往表现得也如此坦荡。”
苏莞瞧着她对这位卓公子一副很大意见的样子,笑笑也不说什么了。
其实她想的是,那位文思侯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辈,他教出来的人,就算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谦谦君子,定然也不会用什么阴谋诡计去算计一个女子。
而且瞧着这位卓公子这会儿认输也坦荡了,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满不甘或是恼羞成怒,更没有阴阳怪气放什么狠话,反而诚恳地邀约了下一次请教,仿佛要与对方发展成朋友一样。
既然非心胸狭隘之辈,那还是可以考虑一二的,毕竟这天底下哪里有十十完美的男子,便是连李临也算不得完美。
苏莞笑了笑:“走了,我们拿凭票换钱银去了,回头请你们吃茶去。”
“吃茶还用你请,咱们去蒹葭楼便是了。”自从蒹葭楼在帝城开张之后,生意一直红红火火,每日几乎都是满客,不过半年的时间,已经成了姑娘们常去消遣的好地方了。
她们三位老板也因此各自赚了个盆满钵满,私库都丰厚了不少。
如今这帝城,男子聚会之处有衔思楼,女子聚会之处有了蒹葭楼,往昔热闹的风雪楼也渐渐的客人渐少,听说最近这风雪楼的管事愁得头发都不知道掉了多少。
风雪楼能屹立这么多年,自然有它的背景,背后的老板也并不好惹,可是衔思楼和蒹葭楼的老板也不好惹。
蒹葭楼的东家三位,帝城的许多人都知晓,那是一个个都惹不起,风雪楼更是不敢惹,至于这衔思楼,风雪楼派人去探过底,虽然不知道东家到底是谁,可也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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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子,风雪楼也只能闭上嘴巴咽下这口气,眼睁睁地看着楼里的生意流失。
“改明儿咱们再去蒹葭楼聚一聚,仙儿怕是去不了,就咱两了。”
“好啊,那咱们就去坐坐,顺道去宝钗楼走一走,也好看看有什么新鲜的首饰。”
“最近倒是出了好几款不错的,到时候去看看。”
一群姑娘在水榭里说了一会话,然后便去院子门口的桌子那里拿着凭票换了钱银,加上原本押注的一百两,一人得了两百两。
苏莞就拿了自己那一份,小桑和谢思安的都给了她们:“拿着吧,回头给自己买两身衣服和首饰。”
谢思安含笑:“那我便谢过夫人了。”
小桑也笑:“谢过夫人,奴婢回头给你买好吃的。”
“嗯,好。”
“可惜了,我们都不知道李公子的棋艺好,都买了卓公子的。”
“可不是。”
押注的姑娘不少,可是大多数都押了卓九,如今卓九输了,也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别人赢钱,一百两啊,对于只能领月钱的姑娘们而言,确实是不少了。
像是苏萝,攒了半年才有这一百呢。
苏萝也拿着凭票换了银子,小脸上满是笑容,仿佛已经在细数这些东西能买什么好吃的,或是买什么漂亮衣裙或是首饰了。
她有些得意道:“我说了你们都不信,我姐夫棋艺可好了,现在信了吧!”
有人轻哼一声:“你什么时候说过了,先前也不知道是谁在向姐姐要钱呢,你自己也不知道是吧。”
“就是,阿萝,你这消息一点都不灵通,还好意思说我们。”
“阿萝你得请客。”
“好好好,请请请,三日后咱们去蒹葭楼去,这一百两就当是吃饭钱了。”苏萝倒不是真的在乎这一百两,自己好不容易存下来的有点肉疼,可是这意外之喜赢回来的,那就没关系了。
花了就花了。
“那我们说定了,三日后蒹葭楼见。”
“好啊好啊。”
一群姑娘们约定好了,便高高兴兴地离开了,一边走还一遍数着蒹葭楼有什么好吃的,她们要吃什么。
苏莞和如锦郡主落在后面,看着这群叽叽喳喳的姑娘露出笑容来,心想做一个天真无忧的姑娘可真是好。
她想感叹两句,又想起身边的这位也是未婚,便挑了挑眉问:“你怎么不喜欢和她们玩了?”
如锦郡主伸手抚了一下耳边的一缕秀发,叹气:“我都要说亲了,总不能继续再玩了,最近我母妃管着我呢,还带着我学着管铺子呢。”
似乎是所有的女子都是如此,未出阁的时候是家里的千金,什么事情都有父母长辈顶着,只要玩就行了,在大人眼中,小孩子嘛,就是该高高兴兴地玩就好。
可是准备要说亲了,长辈们便会对她进行约束,要她守规矩懂事,并且开始学着管铺子,学着处理那些人际往来的事情。
因为一旦成了亲,就要自己去面对这些事情,在没有成亲之前若是没学点本事,日后的生活怕是要手忙脚乱鸡飞狗跳。
苏莞拍了拍她的手,没有在说话,世情如此,她总不能和她说开心最重要,想玩继续玩吧。
罢了。
。
申时(下午三点),晋宁公府开席,诸位宾客在桃园入席,苏莞寻了一个靠近主桌的位置坐下,今日的主桌可没她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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